一個多小時后,傅燼幾乎要炸。
他掀開被子起,又幫蓋好后,才出門去了浴室。
冷水落下,滿腦子里都是溫熙那的……
洗了快半個小時,他才從浴室出來,自己拿醫藥箱練將傷口理,待回暖后才進去主臥,掀開被子上去抱著睡。
次日六點,傅燼因生鐘醒了,還沒睡夠三個小時,窗戶進來一些,他看到心的人此刻就在自己旁,那種滿足是任何就都無法比擬的。
視線再流轉到脖子上、鎖骨……全都是曖昧未消的痕跡。
他眼眸轉了轉,小心翼翼地抱著起來,進去了隔壁的房間,將人放回床上,自己換上一套運服出了門。
七點多,溫熙醒來,盯著天花板眼眸轉了轉,一些記憶回籠,昨晚遇到變態,是傅燼救了,然后這人占了的主臥,只能在次臥睡下。
想起九點的時候要見一個合作方,立馬掀開被子起來,次臥里沒有的服,只能出去,主臥的門早已開著,門沒看到傅燼,進去換了套服,刷牙的時候看到脖子上許多深淺不一的痕跡。
眉頭鎖,眼眸瞬間收,將服往下拉一些,發現靠近口的位置更甚。
早已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對于這些痕跡不可能一點懷疑都沒有。
是傅燼那個混蛋趁睡著的時候啃的?
昨晚睡在次臥,并沒有反鎖。
這事傅燼做得出來,拿出遮瑕去遮掩脖子出的地方,怎麼也遮不完,罵罵咧咧著,最后圍了條巾在脖子。
換了服后出去,在餐廳看到了傅燼,他從外面買了早餐回來,各式各樣的早點都有,擺滿了整張餐桌。
時間著急,直接拿了個包子,“我走了,時間來不及。”
傅燼:“先吃完早餐啊。”
“我真的來不及了。”
到玄關換鞋,想起什麼,轉朝他兇兇地指著自己的脖子開口:“今晚回來再跟你算賬!”
傅燼:“……”
裝作一臉無辜,“什麼啊?”
溫熙哼了聲,出了門。
晚上加班到八點多,車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道影站在冷風中,是傅燼。
車窗搖開,“你在這里干嘛?”
傅燼抱著雙手,冷風呼嘯,站了半個多小時,冷得都有些發抖。
“等你。”
將車開進去,傅燼在后跟上來,兩人坐電梯上去,溫熙能明顯覺到他上散發出的冷汽。
“剛才我發現下面都裝了攝像頭了,應該是小區安保升級了,你不用在下面等我的,沒有快遞的時候,我是直接開車進來的。”
傅燼眼眸微暗,不是小區安保升級,是他人來裝的,不過他沒說,而是開口。
“我剛看到快遞柜就在單元樓下面了,不用在外面領。”
溫熙:“真的?業主群里早就投訴過好多次了,想讓快遞柜裝進小區里,可業那邊都不愿意,說是讓快遞員進來,保證不了我們的安全,增加他們的工作難度,怎麼突然同意了?”
“應該是昨晚的事引起他們的重視了吧。”
回來之后,溫熙回房間換服,出來后發現廚房里,傅燼那個男人竟然圍著圍在做飯!
本來想點個外賣的。
“坐一會,很快就能吃了。”
傅燼做得很快,應是在回來之前就將菜備好了,只需要下鍋。
他很有做飯的天賦,不僅弄得好看,還十分好吃。
吃完飯之后,溫熙在沙發上追劇,傅燼也坐在一旁,手里拿著個平板不知道在看什麼。
兩人就這樣各自蝸居沙發的一側,安安靜靜的,溫熙眼眸微皺起來,后知后覺地覺到好像有什麼在改變了。
怎麼傅燼突然就住進來了?
想到自己戴了一天的巾,才想起算賬。
“傅燼!”
“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傅燼眼眸很是無辜地看著,“怎麼了?”
溫熙咬了咬牙,“不承認?裝無辜?”
“你看我的脖子!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好事?”指著現在自己毫無遮攔的脖子。
傅燼座得離近些,“看什麼?有些紅,是不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我幫你涂點藥?”
溫熙:“……”
“還裝!”
抓了個立在旁邊桌子上的鏡子看了眼,沒早上起來那麼夸張了,確實看不太出來是吻痕了……有些許紅,倒真的像是蚊子咬的。
但脖子往下……那肯定很慘不忍睹!
“我裝什麼?熙熙覺得是我親這樣的?那既然熙熙這麼以為,就是我做的吧。”
“我道歉好了。”
“對不起~”
溫熙:“……”
怎麼沒發現他原來還有那麼綠茶的一面,氣死了,卻又不能了服給他看來證明自己沒有冤枉他,就是他這個狗東西昨晚對做了什麼!
那些痕跡太悉了,都是從前每次和他睡完之后幾天都消不了的。
剛想說話,手機鈴聲響起來,看了眼,是蔣今的電話。
坐在他旁邊的傅燼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名字,眼眸里瞬間暗下來,手攥起來。
溫熙剛想起去臺接聽,可一想到傅燼本就不相信和蔣今的關系,說了沒有關系也不信,怕他誤會更深,在他面前就要接聽。
他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將洶涌的占有藏在眼眸深,“我先進去,不打擾你。”
溫熙話沒來得及說,他人就進去臥室了。
接了蔣今的電話,果然是聊工作,聊到了今天見面的合作方的一些相關事宜,順便談了一些后續的事宜,結束聊天時,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
而臥室里的傅燼吃了幾顆藥后才堪堪抑住那些澎湃的占有,得自己克制、忍,然后給想要的尊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不安和委屈一點點被放大。
甚至想要將瓶子里的半瓶藥都吞掉,那樣就會出現幻覺,那樣他的心就不會那麼疼,可那樣,熙熙就會發現他是個瘋子。
他忍耐著,手死死按著自己傷的手臂,本要結痂的手臂被他出來,紗布被盡數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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