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寒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只能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沒出聲的霍戰霆。
章惜靈也暗暗握了雙手,問道:“戰霆,你真的要相信?”
說實話,一開始霍戰霆對許羨魚說他中毒的話并不怎麼相信。
畢竟章老是國中醫界的泰山北斗,醫高超,自己若是中毒,他不可能發現不了。
可等聽到后面,霍戰霆的眼神就漸漸變得認真了起來。
因為他的況的確和許羨魚說的一模一樣。
就連之前章老也曾疑過,說他心堅韌,意志力強大,克服那些影走出來并不是難事。
可不知為何,他卻越陷越深,幾乎快要魔障了。
要不是有章老為他施針開藥,制病,他可能早就瘋了。
如今被許羨魚這麼一說,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并非他心不堅,破不開心魔,而是被人下毒而不自知,以至于這些年飽折磨。
而給他下毒的,不會有第二個人。
一定是那個人!
那個毒婦!
霍戰霆眼中閃過一刻骨恨意,驟然洶涌的殺意,讓他心緒瞬間開始躁不穩,手背青筋暴起。
就在這時,一只溫熱的小手覆蓋在了他的手上。
耳邊響起許羨魚帶著無奈的嘆息:“老公,我說過殺心太重,對你的沒有好。”
霍戰霆反手握住的手,一把將人拉進懷里,埋首在頸間大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才開口道:“既然你說我中了毒,那有沒有辦法給我解毒?”
“辦法當然有,只是你中毒時間太久,毒素,解決起來有點麻煩,想徹底清除毒素說需要半年時間。”
許羨魚話說是這麼說,語氣卻很輕松,顯然解這個毒對來說不是難事。
霍戰霆頓時笑了,側頭親了親許羨魚的耳朵,“好,那就辛苦乖乖你了。”
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許羨魚像是被電了一下,半邊子都是麻麻的。
手拍了拍霍戰霆的肩膀,“不用客氣,都是應該的。”
做人準則向來是有仇當場報,有恩重重報。
后面還要靠霍戰霆幫忙找靈珠,所以在他邊這段時間,會盡己所能的幫助他,就當給他的回報好了。
一旁的章惜靈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心口痛,眼中滿是失。
“戰霆,就憑的三言兩語,你就懷疑我曾祖父的診斷,選擇相信?”
霍戰霆放開許羨魚,淡淡道:“惜靈,我并非懷疑章老,只不過我的病治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起,換一種方法試試也無妨,我相信章老知道了也不會介意的。”
“好,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是我章家醫不,治不好你的病,以后就看許小姐的了。”
章惜靈冷著臉說完,拿過藥箱就往外走。
寧寒洲連忙起跟上,“惜靈,我送你。”
霍戰霆的選擇對章惜靈和章家來說的確算得上是奇恥大辱了。
為兄弟,他只好兩肋刀,幫忙在路上勸勸章惜靈,免得徹底把章家給得罪了。
等兩人離開了,霍戰霆才問許羨魚打算怎麼為他解毒。
許羨魚道:“現在還不行,我帶來的那些種在花盆里的藥材還沒有,得等半個月。”
霍戰霆自然也不急這十天半月,更何況他現在還有許羨魚這顆藥。
帶著在邊,聞著上的香味,頭疼的狀況減輕了很多,晚上也能睡上三四個小時,對于他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
翌日天微微亮,許羨魚正睡的迷迷糊糊,耳邊聽到霍戰霆的聲音。
“我今天要去公司,晚上不一定回來,你有什麼事找周叔。”
對于他的話,許羨魚的回答是——翻了個,繼續睡。
霍戰霆搖頭失笑,沒有再說什麼,轉出門。
許羨魚一直睡到快中午,是被空空揪住頭發扯醒的。
“痛痛痛!”許羨魚抱頭鼠竄。
空空一臉傲的蹲在床頭,沖唧唧了幾聲。
許羨魚著頭皮抱怨,“師父不是不在嘛,睡個懶覺都不行。”
空空又做了個要去揪頭發的作。
“好好好我起床。”許羨魚連忙爬起來。
剛洗漱完,傭人就來敲門吃飯。
吃完午飯,許羨魚先去花房看了下自己的寶貝靈植們,一一給它們澆了水。
然后改了一下花房里的布局,形一個小型的聚靈陣,讓這些氣的靈植能夠長得更好一點。
做完這些,叮囑照顧花房的傭人,不能隨意搬花盆的位置,然后才回了樓上。
來到差不多已經變私人工作間的帽間。
許羨魚掐算了下日子,今日氣充足,適合畫符。
取出一盒百年朱砂,鋪開黃符紙,提筆落下。
鮮紅的朱砂隨著筆尖在符紙上形流暢的符文。
畫完最后一筆,紅的符文閃現一抹白。
許羨魚一口氣畫了三張符,然后才停筆,了微微刺痛的眉心,覺的靈力已經耗費的所剩無幾。
符箓威力越大,所需要的靈力就越多。
今天畫的是化兇符,能夠蒙蔽天機,使人逢兇化吉,免遭橫死。
許羨魚閉目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才將畫好的符收了起來。
還要給霍戰霆解毒,需要準備不的東西。
一整天,許羨魚都窩帽間忙忙碌碌。
快到晚上十一點,霍戰霆才披星戴月歸來。
回來的時候,許羨魚正在客廳吃宵夜。
霍戰霆一進門就對道:“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啊?去哪兒?”許羨魚茫然抬頭,這都大半夜了唉!
“我一位朋友的病危,我要過去探,你和我一起去,看能不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