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轟鳴聲中，懸浮在燭九前的那一粒時間沙礫，全面碎裂！

時間沙礫本并未到被消耗殆盡的程度。

真正讓時間沙礫崩滅的是方羽的先天混沌！

或許是因為不死天尊與元祖持續的轟擊……引發了先天混沌的被防，從而引了時間沙礫！

不管如何，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時砂溯影并未達應有的效果！

燭九，元祖還有不死天尊……錯過了這誅殺方羽的機會！

然而此時此刻，對于燭九而言，最大的震撼并非是時間沙礫的崩裂，而是他所發現的方羽的質！

混沌！

這是存在于他認知當中，卻不一定真實存在的事！

可方羽的那道印記不會有錯！那必定就是混沌印記！

象征著整個位面誕生之初的混沌無序的這道類似于漩渦的印記，就是混沌印記！

方羽在失去其他力量法則的加持之下，純粹以抵擋住了元祖和不死天尊的持續轟擊……

除了先天混沌之外，還有什麼質能夠做到這一點！？

“先天混沌……人族……難怪，難怪他的能夠承載這麼多的力量，難怪他……”燭九的五早已被震駭所扭曲，雙目圓睜，心境猛烈震。

在見到混沌印記的一刻，他就徹底失去了理智，也無法保持平靜。

“轟轟轟……”

而這個時候，隨著時間沙礫的崩碎，整個空間出現了扭曲。

原本天道門被滅的場景消失不見。

元祖和不死天尊都被震開。

他們的心同樣在震。

因為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方羽實力倒退這麼嚴重的況下，只是依靠一副，居然就能夠扛住他們的全力轟擊！

尤其最后時刻其發出來的那氣息，足以吞噬毀滅一切法則！

若非整個空間崩碎，把這氣息當中的大部分威力都一同帶走……就這一下的發，就足以讓元祖和不死天尊吃個大虧！

元祖和不死天尊退到后方。

他們發現已經回到了原來的那片星空當中。

前方就是被大道鐘籠罩的人族祖星和大天辰星。

元祖和不死天尊轉頭看去，發現燭九在他們的后方，已經完全恢復了本的形態。

龐大的龍軀蜿蜒盤踞，而頭顱上的那張人臉，扭曲而又猙獰。

燭九那雙泛著黑紅芒的九瞳，此刻正盯著前方時間沙礫崩壞的位置。

方羽……就在那里。

“嗡嗡嗡……”

方羽低著頭，觀察著自己的軀上下。

芒閃爍，連帶著和骨骼都變得晶瑩剔。

而此時的他，額頭上已經顯現出一道漩渦印記。

“人道法則……最終是人道法則主釋放，助我一臂之力。”方羽眼神閃爍，心想道，“可問題是，人道法則是我近期才掌握的，在天道門被滅的那個時期……我怎麼可能掌握了人道法則！？”

“看來是燭九的法出了問題。”

“不對……”

就在方羽這般思考的時候，卻又出現了異常的。

一陣炙熱的覺，從他的中心散發而出。

方羽視己，看到一道漩渦印記，直接出現在他的的最深。

所謂的最深，就是脈源當中！

并非附著于大道靈之上，也不是區區，而是在他的脈深！

之前他掌握人道法則，或是運轉法則，都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況。

“人道法則……難道早就已經存在于我的了！？”方羽睜大眼睛，心震，“甚至是我出生就已經存在于我脈當中了？只是過去我一直沒有察覺到，直到燭九把我帶回到當年，讓我遭到元祖和不死天尊的毀滅轟擊……才讓它顯現出來？”

;想到這種可能，再回想起當初得到《人道書》的時候。

人道法則這種強到逆天程度的法則，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輕松就被掌握！

可方羽當時的確就只是得到了人道書，將其翻閱后……就順理章地掌握了人道法則！

如此輕松的程度，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的領悟法則的過程！

更像是早就已經掌握，只是通過《人道書》才將其激活！

“我的質……”方羽心掀起驚濤駭浪。

但他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太久。

因為，面前的三個對手，仍然存在。

方羽抬起眼，看向前方的燭九，元祖以及不死天尊。

這三位存在，此刻也都盯著他。

看到方羽額頭上出現的那道漩渦印記，元祖和不死天尊的臉都極其難看。

尤其是元祖，他知道這道法則的強度！

“本來是我沒想要運用人道法則的，但既然你們把它給打了出來，不用都不行。”方羽看向燭九，冷笑道。

話語之間，他緩緩抬起右手。

五指張開，掌心竟然也出現了一道漩渦印記！

“人道法則？你將混沌法則當做是你們人族之！？”燭九表猙獰，咆哮道，“這跟人族有何關系，先天混沌，本就不該出現……”

混沌法則，先天混沌？

聽到燭九的話，方羽眼神一凜，心一震。

這說的是這道漩渦印記原本的名稱麼？

人道法則這個名稱是方羽自己取的，他并不清楚這道漩渦印記真正的名稱，只是通過《人道書》來取名。

“混沌法則……你認得這道印記？”方羽瞇起眼睛，問道。

這個問題，反而讓燭九愣住了。

它看著方羽，那張面容上的皮都在詭異地，讓其神變得愈發可怖。

“原來你連自己說是什麼質都不知道，你連混沌之印都不知道……哈哈哈……可笑！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家伙，為何能夠得到這般垂青！？先天混沌竟然真的存在！？而且還被一個人族修士所得到！？為何如此不公！？”燭九仰天大吼，似乎在笑，語氣中又充滿了嫉妒與憤恨。

“轟轟轟……”

它上的氣息愈發強悍，陣陣龍息從其龍軀表層散發出來，形一層氣焰。

而元祖與不死天尊臉同樣震驚。

混沌之印，先天混沌……

“混沌……怎麼可能！？連原始神族之主都沒看出來，燭九竟然能……”

“燭九誕生的時間點是混沌之初，活了九世，它的認知和閱歷或許比我們都要深厚！”元祖看向不死天尊，沉聲道，“它說方羽是先天混沌，必定有其理由！”

“我們應該撤退！”不死天尊看向方羽，言語中已有退怯之意。

連時間沙礫都無法困住方羽……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機會。

再戰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神主還未有讓我們撤退的命令，我們……”元祖咬牙道。

“轟！”

元祖還在與不死天尊談，卻看到前方的方羽有了作。

其額頭上顯現出來的漩渦印記，迸發出璀璨而猛烈的芒。

方羽往前一踏，虛空碎裂，手中的天道劍化作一道長虹，朝著燭九所在的位置貫穿而去！

這是一道劍氣的釋放，但與之前的出手方式完全不同！

在加持人道法則……或者說是混沌法則之后，天道劍的劍氣不再需要劃過虛空，而是在瞬息之間，劍鋒就已經斬在燭九的上！

“砰隆！”

燭九的頭顱與其龐大的龍軀的連接出現了一道裂痕！

首分離！

“啊啊啊……”

燭九發出凄厲的嘶吼聲，軀表層迸出大量的氣。

“時砂溯影？什麼狗屁招式，連幻都不如。”方羽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