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說完,看到男人的臉顯而易見的又黑了幾分,他冷眸瞟過來,“什麼好事?”
何夕挑了一下眉沒說話。
明非長眸瞇著,“你早就知道有個人在我房間里,是不是?”
何夕看著前面,表沉穩,片刻后微一點頭。
明非咬牙道,“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
何夕皺眉,“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很樂意?”
明非勾涼涼一笑,“那你后來為什麼又去我房里?既然你認為是好事,卻故意來破壞,你對我又是安的什麼心!”
憋了一晚上,這個男人似終于找到了借口訓斥何夕,找回面子!
何夕吸了口氣,臉青白,咬著沒說話。
平時不善言談,在上卻也沒輸過,但遇到明非,屢屢被氣到語塞!
明非似打了勝仗的公,終于將心口的郁氣一吐而出,故作淡定的表分明是得意,臉都紅潤了!
何夕冷笑道,“你是該怪我,若不是你把那人認錯了我,你的好事都了!”
明非眸子一轉,憾道,“是啊,我怎麼會認錯?躺在床上的人明明材有料,要什麼有什麼,和某人完全不一樣!”
但凡是個人都無法忍別人說自己材差,哪怕這個人是何夕!
若是平時,也許何夕真就忍了,但今天怎麼忍都忍不了!
眼神更加漠然冷淡,面無表的道,“前面服務區停車。”
明非以為要去衛生間,幾分鐘后,將車子駛進服務區。
何夕拿了自己的東西,解開安全帶,“你自己回去吧!”
明非毒的哂笑開口,“怎麼,找了在服務區上班的工作?”
何夕不理他,徑直下了車。
明非看著何夕進了服務區的咖啡廳,不由的瞇了瞇眼,他倒要看看,在這種地方,怎麼回去?
正好中午了,他也下車去餐廳吃午飯。
吃完午飯,明非沒立刻開車離開。
坐在車里,他還能看到坐在咖啡廳里的何夕,看著清冷削瘦的側影,莫名的,他火氣突然就消了,何夕剛剛沒了外婆,心本來就不好,自己干嘛要和賭氣。
何況臨城的項目何夕還幫了大忙!
他下了車,剛要去找何夕,就見從咖啡廳里出來,向著駛進服務區的高速救援車走去。
一番簡單的談后,何夕上了救援車。
看著在自己面前離開的救援車,明非,“……”
*
何夕到家的時候天已經晚了,見到陳惜墨和宋雨涵后,才告訴們回峸州是因為外婆去世!
陳惜墨一怔,“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聽何夕提過外婆,那是唯一讓何夕記掛的人,外婆去世何夕一定很難過,如果提前知道,會去峸州陪著。
何夕突然想起明非準備的那些花圈,想告訴陳惜墨該做的明非已經代做了,但是想到那個男人心里便有一無名火,本不想提起,最后只道,“已經過去了!”
“節哀順變!”宋雨涵輕輕握了一下何夕的手臂。
何夕點頭,“沒事!”
三人正說話,陳惜墨手機響,看了一眼劃開接聽,“明非!”
明非嬉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惜墨,馬上要周末了,去我家玩?”
陳惜墨道,“這周末恐怕不行,我讓我回家。”
“哦,這樣,那就約下個周末。”明非說完,語調漫不經心的開口,“何夕和你在一起嗎?”
陳惜墨道,“在,剛回來,怎麼了?”
“沒事,明天周五,上午開會要討論新項目的事,讓準備好材料。”明非道。
“好,我告訴何夕。”
“不用!”明非忽然又否定,“應該記得,別提醒了,免得你又覺得我這個老板苛刻,下班了還打電話追問工作的事。”
“哦!”
“拜拜!”
掛了電話,陳惜墨覺得明非這個電話打的莫名其妙,轉眸看向何夕,奇怪道,“明非有點不正常!”
何夕冷嗤,“他什麼時候正常過?”
*
次日,周五
陳惜墨上班后在自己工位上整理資料,眼睛卻一直盯著齊教授的辦公室。
余北都看出來了,問,“找齊BOSS?”
陳惜墨點頭,“有點事。”
余北道,“齊老大開會呢,好像是討論去甘州的事。”
陳惜墨轉頭問道,“現在什麼進展,定好了出發日期嗎?”
余北一笑,“我怎麼知道?”
陳惜墨“嗤”了一聲,“你不是號稱自己是整個館里的萬事通?”
余北瞥了一眼手里的資料,目一深,笑著問道,“怎麼這麼關心甘州的事?”
陳惜墨輕笑搖頭,“沒事,你忙你的!”
余北還要去修復焦水古跡出土的青銅,聞言道,“那你等吧,應該快結束了。”
“好!”
陳惜墨又等了半個小時,看到齊教授回來,忙從后面跟了上去。
敲門進去后,陳惜墨把手里剛泡好的茶放在桌子上,笑討喜,“老師開了那麼久的會口了吧,先喝口茶!”
齊教授端過茶杯喝了一口,笑呵呵的道,“無事絕不獻殷勤,說吧,什麼事?”
陳惜墨秋眸如洗,清澈干凈,“齊教授,去甘州的隊伍什麼時候出發,帶上我吧!”
齊教授一愣,放下茶杯,“胡鬧!”
“我是認真的!”陳惜墨目真誠,“你別急著拒絕,我有很多優勢,等我說完你再考慮同不同意!”
齊教授點頭,“好,你說!”
陳惜墨越發的認真,“第一我沒結婚、沒有孩子,不管去多久,都了無牽掛,不像那些結婚的師兄師姐,總想著回家。第二,我技還可以,在您邊的時間長,能更好的配合您的工作,到了那里也能更大程度的幫到您。第三,我能吃苦能耐勞,保證不拖您后!”
齊教授被最后一條理由說樂了,“惜墨,那邊條件很艱苦,你從小生慣養,沒有在野外工作的經驗,到那邊沒辦法適應、”
“我能適應!”陳惜墨立刻道,“我真的能!您不能因為我爸媽寵我就歧視我!”
齊教授笑著搖頭,“選擇結了婚的考古人員去甘州,是館里一項很人化的決策。這一去可能要在那里待上兩三年之久,你們還年輕,不應該把青春都給那片黃土,余北之前跟我申請過,我也拒絕了!”
“他是他,我是我!”陳惜墨反駁道。
齊教授笑道,“那你說,你們有什麼區別?”
“我比他決心更大!”陳惜墨理直氣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