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抬眼瞧:“現在陳家的人就在門口,您過去怕是剛好撞個正著。”
姜綰不說話了,皺著眉沉默片刻。
昨天晚上傅晟衍將陳霖揍的不輕,陳家今天上門,難不是來找麻煩?
但依著傅晟衍的份地位,陳家不至于自討沒趣。
忽然抬頭看向寧州:“陳霖現在怎麼樣了?”
寧州默了默,才說:“聽說還在重癥監護室里沒有醒來。”
姜綰心里咯噔一聲。
陳家在京城也算的上頂流豪門,陳霖雖然是傅晟衍打的,但起因卻是因為自己。
他們自然不能把傅晟衍如何。
可自己呢?
忽然明白了剛才寧州話里的意思,若是遇到陳家的人,怕是討不了好。
縱然這件事是陳霖的錯,但陳家怕是要拿自己出氣。
一個外人眼里的私生,陳家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姜綰惜命的很,立刻打定了注意,不走了。
“怎麼還在這兒?”傅晟衍從樓上下來時看見姜綰還站在門前,冷冷掃一眼,眼底有些譏諷。
不過片刻的功夫,他已經穿戴整齊,上穿了一件黑襯衫,下半一條同系西裝。
領口最上面兩顆扣子沒有扣上,剛好出結和鎖骨,整個人泛著一子清冷的味道。
“我,我找不到路。”姜綰胡謅個理由。
傅晟衍冷笑一聲,不置可否,掃了眼寧州說:“走吧。”
說完他帶著寧州離開,斑駁的從樹枝間傾泄下來落在他上,仿佛從九天落下的星般,襯的他整個人愈發耀眼。
姜綰在原地站定片刻,到底還是抬步跟了上去。
跟著傅晟衍走到前廳,卻沒進去,躲在門后聽。
“傅總。”
說話的人是陳霖的父親陳瀚,姜綰在報紙上見過。
此刻的他含在傅晟衍對面,臉上的惱怒一分都沒掩藏,原本兩家關系不錯,可他此刻稱呼傅晟衍的稱呼卻很生疏。
擺明了是來替陳霖找場子的。
“傅總,昨天晚上陳霖被你打的這麼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傅晟衍神淡淡,修長的子往后微微一靠,出幾分懶散。
顯然是沒把陳瀚放在眼里的意思:“怎麼?”
“伯父今天過來,不是謝我替你們管教你們已經犯罪的兒子的嗎?”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瀚,一點沒因為對方是長輩就放低姿態,反而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你~”陳瀚大概沒想到傅晟衍會是這個態度,他抬手指著傅晟衍:“你胡說什麼?”
“你為了個人把我兒子打的這麼狠,非但不道歉,現在還要往他上潑臟水是嗎!?”
陳瀚語氣激。
但傅晟衍臉上卻沒多余的表,他轉朝寧州勾了勾幾手指。
寧州便點頭出去,出門時看見躲在門后的姜綰也沒多余的表,腳都沒頓一下就從姜綰邊走過。
不多時再回來,手上就多了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照例沒看姜綰一眼,抬步直接進了前廳。
“傅總,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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