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段澤的心臟狠狠一疼,踉蹌下了水,直直朝沐晚奔去。
水位及他口位置,坑底下坑坑洼洼,水的阻力又大,行起來極其困難。
沐晚整個人漂浮在水面,被幾壯如手臂長至水面的石灰巖困住。
段澤小心翼翼地抱住沐晚的腰肢,再輕輕將繞過那些石灰巖,無比謹慎地摟著離開了大水坑。
他將沐晚放在地上,使勁著口位置,試圖將嗆肺里的水出來。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段澤啞聲說著,力道適中地迫了幾下后,將沐晚的頸脖微微側放,再掰開發白的給渡氣。
原本溫熱的,此刻變得無比冰冷,不管他怎麼哈氣都熱不起來。
“卿卿,卿卿……”段澤聲音發,強穩住緒繼續給沐晚做著人工呼吸。
“……咳……咳……”沐晚終是吐出了幾口水,但雙眼依舊閉著沒有睜開。
段澤懸著的心終于掉了下來,他抱著沐晚,喜極而泣。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他已經語無倫次。
離開暗室,段澤對著手下之人吩咐:“把這地下室每一間房都再搜一遍,地毯式搜索!任何角落都不要放過!能帶走的證據都帶走,帶不走的派人守著,不準進不準出,連蚊子都不行!”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沐晚正往出口走,魯牧那邊也帶著宋天揚走了出來。
宋天揚懷里抱著晨晨,同樣也是一臉蒼白不省人事。
段澤沒有對宋天揚說任何話,徑直抱著沐晚離開。
宋天揚跟在后面,言又止,但也只能沉默地將晨晨抱,跟了上去。
宋老爺子和管家看著原本失蹤的幾人都從那暗室走了出來,重重吐了一口濁氣。
“找到了就好……”
“人我會帶走,這里不安全。”段澤說的是懷中的沐晚。
宋老爺子開始還沒聽明白,但宋天揚聽得清楚,他立馬站出來反駁:“段澤,你救了我們,我很激,但你不能未經允許就擅自決定別人的生活!”
宋老爺子看到了宋天揚懷中的晨晨,一邊抓住晨晨手腕把脈,一邊勸阻宋天揚:“小揚你怎麼了?不能對我們的恩人這般出言不遜!趕準備床和熱水,你媳婦和孩子面看起來都很危險!”
段澤倒是不理會他們爺孫兩說什麼,依舊抱著沐晚沒有松手。
“我會帶沐晚和宋民輝離開,老先生的孫子重孫,就勞煩您自己照顧了。”他沉聲道。
“段澤!”宋天揚看著他,近乎低吼出聲。
“一個是被害者,一個是殺人兇手。這兩人,不能留在這是非之地。”段澤面不改,直接抱著沐晚上了車。
宋老爺子也看出了些許怪異,連忙說道:“段大帥,這小晚是老夫孫媳婦,你要這樣抱著走,于理不合……”
“我要帶去醫院。”段澤說道。
“段大帥這是不相信老夫的醫?”宋老爺子挑眉說著,隨即命令莊中人去接手沐晚。
“不勞老先生費心了,有個事您可以問問你的大孫子,我懷中這人,到底是不是他明正娶的太太。”
段澤丟下這句話,便命司機啟了車子。
宋天揚將晨晨給管家,急忙追了過來,想攔在車前,但被守在這里的魯牧攔住。
“宋公子,請三思。”魯牧沒有給宋天揚好臉,但畢竟在對方家中,說話還是沒有太過兇煞。
“你們……”宋天揚看著他,憤恨得連話都幾乎說不出。
他轉頭看向宋老爺子,發現他正眼眸復雜地看著自己。
宋天揚心一頓,立馬垂下了眼簾。
爺爺一直懷疑過沐晚的來歷,可自己對的過往守口如瓶,爺爺也沒有多問。
畢竟沐晚是從國外回來,之前的份早就銷毀得一干二凈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老爺子拿起柺杖捶地。
宋天揚知道,一旦爺爺較真起來,自己只有坦白,才是最好的代。
“爺爺。”宋天揚噗通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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