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的代言拍攝。
顧虞穿著各類高定,輕易擺出各種造型,力求每一幀都能給攝影師最好的角度。
面容冷酷絕艷,傲世睥睨。
像是臨世的神祇,又像面世的帝。
和之前怯可的模樣截然不同,以前是清新俗的野雛,現在則是雍容華貴的牡丹。
“我給你重新規劃一條路子吧。”
顧虞從T臺上下來,就聽見蘇拾冷不丁的開口道。
利落點頭,沒什麼猶豫的。
重生之后,也在面前過幾次面了,展的是什麼樣子,自己心里有數。
什麼弱清純的路子早就走不了了,也不想再走。
顧虞換下代言人的服,走出換間,就看見蘇拾邊多了個人。
眸微閃。
“鐘大小姐。”蘇拾邊的人抬眼看來,眸凌厲,寒幽深。
“幾天不見,你變了不。”
穿著殷紅大的人,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被冒著熱氣的咖啡,在霧氣后面的面容難掩傲然。
鐘家大小姐鐘琉。
母親是鐘家現任主母,名副其實的鐘夫人,是珠寶產業的龍頭企業,玉琉集團的大小姐。
只是鐘夫人以前流過產,膝下只有鐘琉這麼一個兒,所以才讓鐘炎這麼個私生子登堂室。
“說得好像鐘小姐多了解我似的。”顧虞輕笑一聲后在鐘琉對面落座,蘇拾自覺和林安一齊站到的后。
雙方對峙,誰都不愿在氣勢上輸。
結果就是顧虞和鐘琉兩兩相,全都默不作聲,最后還是鐘琉忍無可忍,發問道:“你知道今天我來找你做什麼嗎?”
“什麼?”
顧虞撥弄著手上剛做的指甲,漫不經心反問,眼神極其無辜。
“呵!顧虞,你知道顧的真實份嗎?”
鐘琉好像失了耐,直接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丟出一份文件。
顧虞瞥了眼。
——《顧南城發家史》
這名字還真是有趣得很。
“你這是……想當我后媽?”眼神悠悠看向鐘琉,心里對的來意猜到了幾分,但又故意不提,專門埋汰。
“顧虞!”鐘琉從小被千萬寵捧著長大,最直子不過,被這麼說了一句,當下就不住,怒氣沖沖開了口。
“就你這心計,能來給我送這個?怕這事,不是你的主意吧?”顧虞嫣紅薄輕啟,緩慢道。
“什麼我這心計?”鐘琉不服,但臉上神突然頓住,視線直勾勾著顧虞,語氣篤定道:“你知道顧的事。”
“我知道顧的事,你怎麼能來賣我這個人?”顧虞拿起桌上的那本《顧南城發家史》信手揚了揚:“所以,你可千萬別說。”
翻開《顧南城發家史》,自顧自的看了起來,全然不顧鐘琉變了又變的臉。
“是我媽讓我來的。”
不知過去多久,鐘琉不甘心不愿的開口,活像這話是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才說的。
“哦。”顧虞再翻一頁,淡定點頭。
“你就這點反應?”鐘琉不滿。
顧虞忽然間明白了顧為什麼在上流圈子那麼歡迎的原因。
畢竟上流圈子里,基本上都是鐘琉這樣驕縱蠻橫的大小姐。
像顧那種,心甘愿彎下腰,低下頭討好男人的“大小姐”真的見的很。
“這份東西你從哪來的?”
把看完的《顧南城發家史》合上,輕輕放回桌子上。
見狀,鐘琉滿意了幾分。
“圈子就那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那爸是怎麼走到現在的,圈子里頭都有目共睹,左右就那麼點手段,誰看不清楚?我一打聽,我媽就把發生過什麼事告訴我了,再接下來就好猜了,再說,顧和溫寧邊也不難靠近,不跟我們家那個似地,被老爺子護得像是套了個鐵桶。”
說話間,鐘琉從包里出包煙,子向沙發上倚靠。
“啪”地一聲。
打火機里冒出簇火團點燃香煙,火的影子忽高忽低,照的鐘琉的臉忽明忽暗。
“為什麼幫我?”顧虞直白發問。
前世鐘琉可是從一開始就作壁上觀,本沒有跟多說過一句話,更別提主來找,被溫寧和顧,以及顧南城的親子鑒定。
“我跟鐘炎不對付,你讓鐘炎不舒坦,我就高興,這就當賞你的了,說起來,咱們也算同病相憐。”
鐘琉單手夾住香煙,妖艷紅吐出道道煙圈,窩在沙發上,眼神迷離。
說的可不是嘛。
都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卻偏偏都被自己爹在外面的私生子鳩占鵲巢。
唯一不同的是,鐘琉的媽還在世,事事都能為鐘琉謀算,而的母親……
顧虞眸微變,垂下眼簾,遮擋住眼神中的狠戾:“這份東西我收下了,你替我謝謝伯母,當然,你這份我也記下了,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你盡管跟我說。”
“這可是你說的,記住了。”
鐘琉沒有拒絕,反而揚了揚下,姿態要多倨傲有多倨傲。
顧虞皺了皺眉:“你要是真想嫁給羅深,那就別擺這麼張臉,讓人看了就煩。”
還記得,前世鐘琉最后的結局。
跳樓自殺。
因為過于強迫的占有,毀了羅深,還有羅深的家,然后滿懷愧疚,神失常自盡。
要不是因為這個,鐘炎也不會那麼快的掌握鐘家大半,然后拼命地哄騙顧虞勾引陸燃霆,甚至不惜用藥控制的意識。
“你看著我煩?”
鐘琉大怒,隨即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羅深的?你也看上羅深了?”
顧虞:“……”
真是人眼里出西施。
就羅深那青的樣子,也就勾引勾引鐘琉這種腦,像是,喜歡的都是陸燃霆這種有實力,能讓仗勢的真男人。
不過鐘琉倒還真提醒了。
“羅深現在在哪個學校上學來著?”
撐著下頜,眉頭鎖問詢。
“你真看上羅深了!”
鐘琉氣惱按滅煙頭,站起子,剛才氣定神閑的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剛剛怎麼說的?你就是這樣報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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