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義眼睜睜看著霜離開,想要作卻發現自己已然經脈寸斷。
方才虛空深淵灌軀的力量,因為秦云一擊斬斷他的手臂而無遁形,徹底揮散于空氣之中,而這無形的力量,卻無法返回虛空深淵之中,退無可退下,只得重返吳義軀形反噬。
吳義不可置信盯著自己軀的變化,驚呼出聲:“啊!虛空深淵,你究竟干了什麼!”
始終沉寂的虛空深淵,再次發出了低沉的嗚咽聲。
他似乎在反抗著吳義的埋怨,可他所發出的是來自更高層次的律,秦云和吳義都無法直接理解其含義。
就在這時,秦云忽而想到了時間息壤。
這塊時間長河中的土壤,見證了時間變遷,見證了圣界從有到無,或許他會對虛空深淵有所了解。
想到這里秦云試圖喚來時間息壤,卻發現如何呼喊都未曾有反應,同時不遠虛空深淵再次發生低沉嗚咽,這次秦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拒絕,甚至說是恐懼時間息壤的出現。
“你在害怕?怕什麼,怕時間息壤?”
秦云厲聲質問,似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急忙邁步
上前。
虛空深淵凝視著秦云,深邃眼眸之下,秦云有一瞬再次被其奪魂,若非帝王之道始終縈繞,此刻的秦云便會被虛空深淵徹底控制。
他挪開視線,提劍指向吳義,沉聲道:“說!這虛空深淵到底是什麼東西,來自哪里,又有什麼用!”
不同于飛羽宗一輩宵小,宗主吳義很清楚,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今日都難逃一死。
他對秦云的憤恨,不止是滅宗那樣簡單,秦云明明可以一劍徹底斬滅他的神識,卻還放任霜去取萬神夜明珠,為的便是讓他死的沒有那麼痛快,殺人尚要誅心。
就見吳義不服輸的啐了一口,惡狠狠吼道:“本宗主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但本宗主剛剛可沒有撒謊,虛空深淵乃是圣元宗所持,你制其能量,圣元宗一定會發現你的存在,所以別高興的太早了。”
秦云不解,虛空深淵存于飛羽宗上百年,若是圣元宗想尋回此,抬手間便可做到,何須等到現在,甚至發現他的存在。
圣元宗若是想滅了飛羽宗,不過揮手之間,別說什麼飛羽宗陣地,就是把這斷崖山翻過來,也是輕而
易舉。
看出秦云的疑,吳義冷哼一聲:“呵,秦云,事到如今還是想不明白嗎?本宗主為何不向圣元宗揭發霜的存在,就是本宗主要拿霜當作底牌,來換取圣元宗的信任,只可惜,本宗主竟然敗在了你的手上!”
此話一出,秦云恍然大悟,靈乍現一般想明白了二者之間的關系。
此次秦云直視那虛空深淵,輕蔑開口道:“說到底,你不過是圣元宗養的一條狗罷了,你的存在可有可無,所持有圣元宗件也是可有可無,哪有人會和自己養的狗計較呢,更何況還是沒有半點鋒芒的狗。”
;吳義聞言頓時暴怒,哪怕是經脈寸斷,也強支撐著打算與秦云同歸于盡。
見狀秦云也料定自己所言非虛:“不必心急,如果朕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與圣元宗達到了某種平衡,在大戰中協助,然后帶走了雙方戰利,卻將關鍵件盡數歸還圣元宗,留下了些他們看不上的小件。”
吳義一愣,顯然沒想到秦云察如此敏銳,竟一眼看出了其中涵。
秦云繼而道:“憑借這些小件,你開始發瘋似鉆研,為什麼圣元
宗能夠為白剎域的王,一度走火魔,哪怕是照葫蘆畫瓢也不愿放棄,依仗圣元宗不起眼的件,征戰白剎域大小宗門,鞏固飛羽宗地位,可惜形似神不似,依舊是墊底宗門。”
這一言一字,無不是在吳義的心窩,如同一把利刃狠狠擊碎了他僅存的尊嚴。
吳義舉起殘破的素白羽扇,運作周大道試圖施展功法,可秦云不為所,眼睜睜看著那羽鋒所散發出不足以威脅至道之上實力的攻擊,輕笑一聲。
這一聲輕笑,再次讓吳義心如刀絞:“閉!本宗主讓你閉!”
秦云不以為然:“你威脅朕,無非就是覺得朕打碎了這份平衡,試圖借圣元宗的手來復仇,復朕滅飛羽宗之仇……可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你覺得圣元宗在意這份平衡嗎?你可有可無,飛羽宗消失,圣元宗依舊是白剎域的王。”
“哪怕虛空深淵消失,圣元宗也不會有人在意,因為他也像你一樣可有可無,否則上百年過去,為什麼沒人來尋他?”
秦云一石二鳥,將吳義和虛空深淵貶的一文不值。
但他此舉并非針對虛空深淵,方才吳義獲得的
那恐怖力量,足以說明虛空深淵的涵,遠比想象中更為強大,只是吳義沒本事,承不了這份力量罷了。
而秦云要的,便是將虛空深淵激怒,看看他的底蘊究竟在哪里。
事實也正如秦云所料,在聽聞秦云詆毀之后,虛空深淵完全沒了方才那般羸弱模樣,面對帝王之道不斷震,竟在眨眼間形了反制,秦云知到了陣陣威襲來。
一個不注意,秦云的視線落在虛空深淵上,而虛空深淵始終在凝視著秦云。
就在不起眼的這一個瞬間,沒有了帝王之道限制,秦云被其奪魂,拉了一片黑暗之中,現實中的他神識渙散,整個人失去支撐跌落在地。
而黑暗之中,一道怨念深重音聲響起,如雷貫耳:“秦云,你信不信在這虛空當中,我依舊可以將你神識斬滅,讓你不明不白死于非命!”
面對那攝人心魄的威,秦云極力克制自己不出破綻,冷聲答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不會殺朕,若是真要手,還在這里和朕廢話什麼?”
言落,一片虛空黑暗之中,遠忽而出現一個點,似在指引著秦云向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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