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晚看了片刻,將信息刪了沒往心裏去。
要麽是發錯了號碼,要麽就是發癲。
一個父母雙亡,小學沒畢業的孤兒,過的什麽日子想想都知道。
說現在是養尊優的大小姐還差不多。
陸遲晚忙完,又跟祈錦兒約好了見麵時間,這才打開了小書房的門。
從自個的小書房穿到了厲宴行的大書房裏。
厲宴行開著電腦,似乎在跟誰視頻,說的並不是中文。
陸遲晚愣了下,站在那沒說話。
厲宴行抬頭看了一眼,跟那邊說了幾句,便切斷了視頻。
“忙完了?”
“換服,帶你出去逛逛。”
“這個點了……”
陸遲晚低頭看了眼手機,不知不覺已經忙到晚上十點了。
“嗯,帶你去個地方,然後我們去吃飯。”
“我讓林牧定了餐廳。”
陸遲晚點點頭,言又止。
“怎麽了,想說什麽?”
厲宴行察覺到的不對勁,手了的小臉,“不開心?”
“也沒有。”
“我就是想問,你剛剛在開會?”
“嗯。”
“你最後說的好像是今天就這樣,按照我說的去做?”
“……”
厲宴行詫異的看著,“輕輕,你聽得懂?”
他用的是德語。
不是中文,不是英文。
陸遲晚也想不太通,“我以前會德語?”
不是小學沒畢業嗎?
按理說英文也不怎麽擅長,可是……
突然想起來那天去慈善晚宴,宴會上各種品的英文,是認識的。
並沒覺得不對勁。
直到剛剛進來,聽到厲宴行開會,無師自通的聽懂了他的話。
就好像是很自然的反應,大腦自翻譯了?
厲宴行沉默了。
他該怎麽說?
如今也並非有意瞞著,隻是沒查到的份,也沒弄清楚陳到底什麽意思。
他不知該怎麽說。
難道說我以為你是一個老頭子的人,就把你搶了回來。
上次引你出去那事,也是我故意的。
直到後來把你睡了,發現你是第一次,才知道中了敵人的圈套。
“阿宴,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我的過去有那麽見不得人嗎?”
陸遲晚滿腹疑,眉頭輕輕皺了下。
總覺得不對勁。
失憶了,失的徹徹底底,什麽都想不起來了,腦海裏連個過去的片段都沒有。
所有的認知都來自於厲宴行的口述。
他告訴是什麽,就是什麽。
厲宴行垂眸看著,抓住的手,語氣裏藏了幾分忐忑,“老婆,你信我嗎?”
陸遲晚又是一愣。
抿了抿,認真思索了片刻,而後抬頭看著他展一笑,“當然啊,我那麽你,為什麽不信你,我就是很多事想不通罷了。”
“不過也沒關係,除了有些憾記不起我們甜的過去,也沒什麽太大的憾。”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記得也好,不記得也好,好與壞都回不去了。”
“人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走啦去給我挑服。”
陸遲晚是個樂觀堅強且活的通的人。
不會太沉浸於一些無用的緒裏。
而且自從聽了阿夏的話之後,就一直很擔心厲宴行的病。
厲宴行瞧著好好的,可從他遇到事的言行舉止來看,他以前過的那些折磨與刺激,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創傷。
他經不得刺激,更經不起背叛。
因此,會比以前更照顧厲宴行的緒。
陸遲晚拉著厲宴行去給挑服。
看著櫃裏那十幾套,厲宴行皺了皺眉。
樣式都不錯,穿在小姑娘上都很好看,可沒有一件是他用心給挑的。
之前為了符合他給的所謂的人設,讓林牧買的也都是平價的產品。
陸遲晚自個挑了幾件,也不是什麽大牌子。
“先穿這件。”
厲宴行隨手挑了件。
陸遲晚跑去換服了。
厲宴行站在一旁看著,雖然很平價可穿在小姑娘上依然驚豔。
陸遲晚又從旁邊的小櫃子裏,挑了配套的飾品出來。
最後噴了淡淡的香水。
“老公,好看嗎?”
陸遲晚開心的在厲宴行跟前轉了一圈。
上仿佛一直都有種樂觀的力量,像個天生的小太。
本不在意那些服和飾品的價格,反而會手巧的將它們搭配最好看的樣子。
心裏沒有那份自卑,因此麵對那些豪門千金的質疑時,也落落大方,沒有任何被揭穿的愧,反而刺激的揭穿的人尷尬又暴躁。
“好看,我們家姑娘穿什麽都是最好看的。”
厲宴行低頭,吻上姑娘水潤的,輕聲道:“抱歉,以後一定不會再讓我心的姑娘委屈了。”
“我沒有委屈啊,我每天都很開心的。”
陸遲晚牽著厲宴行的手,仰頭看著他,彎了眉眼。
“傻姑娘。”
厲宴行帶陸遲晚出了門。
林牧的車已經在外麵等了。
今晚厲宴行要喝酒,沒辦法開車,特意把林牧了過來當司機,順便還能做那個拎包的小弟。
厲宴行還讓陸遲晚上了阿夏。
林牧一臉幽怨的開著車。
阿夏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他,“林助理,您就別一臉怨氣了。”
“大爺怕你在外麵等的時候無聊,特意把我出來陪你說話。”
林牧:“?”
跟阿夏說話?
那豈不更無聊?
他還不如跟阿夏去擂臺上打拳呢。
“他們一起吃吧。”
坐在後麵的陸遲晚開了口。
厲宴行皺眉,“林牧那麽大塊頭,你不覺得他太亮了嗎?”
“亮?”
陸遲晚轉頭看了眼,仔細盯了下林牧的腦袋,疑的直接上手抓了一把。
林牧:“……”
“哥,你這假發粘的好結實啊。”
林牧自閉了。
厲宴行從旁邊放置架上了張紙巾出來,給小姑娘了手,板著臉訓斥,“以後不能隨便別的男人的頭發。”
“我哥的也不行?”
“隻要是公的就不行。”
陸遲晚:“?”
這也太醋了。
林牧承著心理上的傷害,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那我不是公的。”
陸遲晚:“?”
“哥,你剛從泰國回來?”
“別理他。”
厲宴行把人拉到懷裏抱著,低頭親著,冷嗤一聲,“沒有老婆的人,孤單寂寞冷瘋了。”
陸遲晚眨了眨眼睛,“那以後如果我們生了兒子怎麽辦?”
“那就生兒。”
“……”
“生男生我又決定不了。”
“我能決定。”
“?”
這話陸遲晚好像沒法反駁。
林牧在頭的侮辱中,選擇一聲不吭的降下了擋板,隔絕了那兩個秀恩沒人的人。
阿夏同的看了林牧一眼。
他們誰都沒想到,宴哥有一天能為腦啊。
不過覺得值得。
擋板降下來後,倒方便了厲宴行調戲自個的小姑娘。
陸遲晚手攔住他,婉拒。
“我剛化好妝,你別鬧。”
“一會到了餐廳醜死了。”
“我的輕輕什麽時候都不會醜。”
厲宴行抱著,又想去親。
陸遲晚堅決躲過,“不許,別把我的妝蹭花了。”
“我要的逛街!”
人對自個的妝容這事是極為執著的。
尤其是陸遲晚這種重度控。
厲宴行見這般,沉默片刻有了危機,“老婆,一會你幫我挑幾樣護品。”
陸遲晚:“?”
“你不是每天都要那個什麽補水的麵,給我也買些。”
“還有你天天早上往臉上抹的那些個瓶瓶罐罐也給我挑一些。”
“你要那個做什麽?”
“陪你護。”
“陪我?”
“嗯,作為一個盡責的好老公,就算老婆護也要陪著,同不是嗎?”
厲宴行冠冕堂皇,好像真是那麽回事似的。
陸遲晚抿了抿,毫不留的拆穿,“你是不是覺得自個比我大,怕老的快,變醜了,被我一腳踹飛?”
厲宴行:“……”
他如今能用的也隻有這張臉了。
因為他發現,老婆可能就是看上他這張臉,才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的。
他打算用這張王牌,牢牢的把媳婦套住,這樣等以後坦白了真相,說不準還有條活路?
“那我們先去商場給你買護品?”
“可都這個點了……”
等到了商場陸遲晚才發現,十一點了商場七層樓都在營業。
隻不過並沒客人,導購卻是多的很。
商場的經理一早便帶了人迎接。
“厲,,裏麵請,裏麵請。”
“歡迎二位貴客臨,兩位想選些什麽盡管跟我說,我安排人講解。”
經理點頭哈腰,眼睛都是亮的。
商場本來是到了關門的點,可厲一個電話打過來,包場。
可把經理高興壞了,看厲這意思隻要這位喜歡,都能把他們整個商場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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