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那些見不得人的話已經說完了,兩位進來吧!”
周羨推開門,深沉的眼眸漆黑如濃墨,但笑起來時又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
尹樾的視線與他對上,兩人默不作聲,但彼此看出對方的危險。
一個看似蟄伏的大型猛,假意溫順。
另一個同樣斂去尖牙利爪,蓄意偽裝。
至于病床上躺著的那一個,只會用點搔首弄姿的爭寵小把戲,不值一提。
計劃被完全打的藺晨,此時用無比幽怨的目瞪著這兩個多余的男人。
“咳咳,我能和粥粥單獨說會兒話嗎?”
藺晨又開始咳了,蒼白的臉因劇烈的咳嗽而泛起淺淡的紅。
門外一直守著的助理,心慨著這貨可真能裝。
他有這天賦,去混娛樂圈混絕對大紅大紫,干嘛跑來繼承家業,磋磨他們這些可憐的打工人。
而那兩個男人,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
姜粥粥眼睛看了看尹樾,又看了看周羨。
兩個男人才終于了,離開了病房。
終于獲得單獨相權的藺晨立馬委屈起來:“粥粥,你不知道周羨有多壞,他剛才故意埋汰我一頓,毫不顧我是個傷患,說那些故意刺激我,不利于傷口恢復的話。”
上眼藥水,瘋狂上眼藥水。
憑什麼一口一個藺小三的他,難道他藺晨就不配做正宮嗎!
至于洲大蠊,藺晨知道他的地位暫時比自己高了那麼幾毫米,所以聰明地沒有挑撥離間。
姜粥粥從果籃里拿出一個橘子,慢條斯理地剝掉橘子皮。
然后老實地說道:“周羨的,我也怕。”
藺晨:“……”
粥粥啊粥粥!咱別這麼慫啊!
將剝好的桔子掰下一瓣兒遞給藺晨,藺晨簡直快要淚流滿面。
這才是他想象中的景啊!被粥粥心照顧,親口吃上喂的水果。
哪怕這橘子酸得倒牙,也令他甜的冒泡。
至于周羨為什麼能和的貓合影,藺晨沒有多問,怕問出自己不聽的答案。
不過也有個好的消息,那就是周羨也沒得手。
畢竟按照他對周羨的了解,如果周羨真的得手,就不是發貓的合影了。
“粥粥,我……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藺晨眼地著。
怕拒絕,又趕補充道:“是作為跟最喜歡的播合影。”
只是一個合影,姜粥粥也沒矯地拒絕,點點頭:“可以的。”
藺晨見答應,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連忙找到手機,打開相機。
朝著姜粥粥的位置稍微傾斜,直到兩人的臉都出現在鏡頭中。
屏幕里的孩子眉眼彎彎地含著甜笑,完的五面對原攝像頭也無懈可擊,將一旁的他襯托的像個只會傻笑的傻狗。
他按下鍵,將這一笑容永遠定格。
等拍完照片后,姜粥粥起說道:“藺晨,我先回去了,你傷口不要到水,最近多吃蛋,核桃,三文魚……”
藺晨聽著姜粥粥的絮絮叨叨,只覺得心快要被幸福填滿。
但聽著聽著又覺得不對勁,怎麼說的全是利于指甲生長的……
心,倏地虛了!
“粥粥,那你還來看我嗎?”
藺晨眨著眼睛,他的眼眸很黑,又黑又亮,是一雙讓人難易招架的無辜狗狗眼。
很難想象這種人私底下會跳那些里氣的舞蹈。
姜粥粥歪頭,穿:“你確定小拇指指甲傷還要住院好幾天?”
藺晨瞳孔了一下:“……”
果然不能太得寸進尺!
姜粥粥把剩下的橘子都遞給他,綿的嗓音慢慢叮囑道:“不過以后要小心點,指甲傷很疼的,重新長出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小時候,的指甲也傷過,瘀填滿甲床,最后慢慢落。
雖然藺晨故意把傷勢弄得看起來很嚴重,但傷了就是傷,知道他沒那麼嚴重,姜粥粥反而放心。
藺晨的心尖,他的粥粥……就是最善良最漂亮的小天使!
而此時,走廊上的兩人用探究的眼神審視著對方。
明明沒有說話,但周邊氣氛的迫十足。
一旁的助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他自然認識周羨,周家那位刺頭,是小藺總的狐朋狗友。
至于另外一位,似乎有些眼……
周羨略帶玩味兒地收起了目,角輕扯起一抹弧度。
今天在顧南風那里吃了悶虧,他并不愿意跟這種人再次遇上。
不過,他有些期待顧南風與之手時,那場面一定彩絕倫。
反正鷸蚌相爭,他負責家。
等姜粥粥走出來時,走廊那點微妙的氣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尹樾哥,我們回去吧!”
姜粥粥走到尹樾的邊,又看了一眼周羨,正準備說什麼時,周羨把頭轉向一旁,態度漠然,猶如面對毫無際的陌生人。
姜粥粥瓣微抿,沒有多說什麼,最后和尹樾一同離開。
“很漂亮的孩子,每個點都長在我的審上。”
等姜粥粥離開,一個男人雙手兜走出來,他姿態散漫,英俊的眉宇多了幾分邪氣,有些破壞這優越的骨相。
周羨強忍住把他舌頭割掉的沖:“我來看一下藺晨,你來這里干什麼?”
男人笑了笑:“聽說藺家爺重傷住院,我跟你一樣來看看唄!只是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這麼合我心意的孩子。”
“那乖巧的長相,哭起來一定很帶勁吧!”
“還有那腰,一看就很。”
男人每說一個字,深不見底的眸盯著周羨的臉,企圖尋找到破綻。
“周羨,你到底是來看藺晨的,還是……來看人的?”
周羨的眸冷下來,面對著男人的試探,不屑地冷笑:“周珵,與其把心思放在我上,倒不如趁著老頭子還沒死,趕哄騙他修改修改書,說不定你還能繼承仨瓜倆棗,不然的話……等人死了,你就準備去大街上乞討去吧!”
狂妄的語氣,完全將眼前的人的臉往地上狠狠碾。
周家老爺子的病房就在附近,被層層把守。
有人不得他趕死,又有人想盡各種辦法給他續命。
而他明知自己時日無多,卻故意玩弄著所有人,欣賞這群不肖子孫為了點產,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蠢樣。
這種人天涼薄,對誰都沒有。
玩弄過別人后,他又對周羨這個最小最不服管教的兒子說道:“周羨,這麼多兒子,只有你跟我最像,也只有你最有資格繼承我全部的資產。”
一句話,把周羨推在風口浪尖。
而他在彌留之際,欣賞著這些手足兄弟在他面前上演你爭我搶的殘酷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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