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秦珩安靜片刻,腦中一轉,問:“青妤?是未來嫂子嗎?”
顧近舟道:“不是,是位大姐,驚語的朋友。”
秦珩心說,舟哥這夠損的。
青妤他見過,比蘇驚語大不了多,倒也不至于用“大姐”來稱呼。
人最在意年齡,二十出頭的年紀被個一米九多的大高個一口一個大姐的喊,得多郁悶?
秦珩提醒他:“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會找不到老婆的,別作。”
顧近舟道:“本來就沒屬意。”
秦珩心說,不屬意,你干嘛派我護送?
聽到顧近舟又道:“回國替驚語作一幅畫,用來引蛇出。孤一人,沒帶保鏢,萬一出點意外,耽誤驚語和小叔的事。”
秦珩暗自腹誹,你就找借口吧!
就你那破格,邊蚊子都是公的,突然派人去保護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還說沒意思?
鬼才信!
秦珩答應著:“我馬上去機場。”
顧近舟把青妤的手機號發給他,讓他聯系。
他上車離開機場。
抓到的那個殺手,本地警方審問了一天一夜,殺手待,是接了上頭的任務,背后買家他不知。
一日不揪出背后那人,元崢便一日不得安寧,他要留在黎陪蘇驚語讀書,必須得盡早揪出兇手。
秦珩迅速聯系上青妤,和訂了同一航班的飛機。
半個多小時后,他趕到機場,和青妤會合。
登機的時候,已是深夜。
二人臨時買的票,只能乘坐后面的經濟艙。
青妤家風節儉,習慣了,秦珩卻不太適應。
他傳了父親的基因,太長,蜷得難。
青妤剝了個橙子遞給他,說:“謝謝你,小珩,辛苦你陪我跑一趟。”
秦珩接過橙子,掰開,往里扔了一瓣,道:“這是舟哥的意思。”
青妤有自知之明,不敢憑白,知道這是顧近舟怕出事,沒人給蘇驚語畫畫。
他才沒那麼好心關心的死活。
他只會心疼那個秦小昭。
青妤忽然想起秦小昭應該是秦珩的姐姐。
安靜了會兒說:“近舟很照顧小昭妹妹。”
秦珩咳了一聲,“你別誤會。我舟哥面冷心善,對家人對朋友都很照顧,只是話毒。”
見秦珩急于撇清小昭和顧近舟的關系,青妤更加確定秦小昭不是秦陸和林檸親生的。
秦珩眼角余瞟一眼,見眉頭微凝,沉靜不語,笑著說:“我們顧家家風還算嚴謹,不會出姐姐想象的那種事。有老太爺在那兒把著呢,老太爺是我們家出了名的事兒,最心這幫人的終大事。”
青妤覺得這個大男孩年紀不大,倒是聰明。
什麼話都說到前頭。
這是給吃顆定心丸,告訴,秦小昭和顧近舟沒可能。
被識破心思,青妤尷尬地笑了笑,“近舟好像很討厭我。”
秦珩道:“舟哥年才。天才年格多都有點古怪,他打小就被青回伯伯帶著閨追,追出了心理影,對接近他的都沒有好。你別去追他,會適得其反,想辦法讓他來追你。”
青妤想不出辦法。
談起古畫,頭頭是道。
可是談,就像個白癡。
秦珩拿起的手機打開微信,輸母親林檸的微信號,對說:“這是我媽的微信,落地后,你加上。我爸當年是顧家出了名的茬,天不怕地不怕,連我們家老太爺都拿他沒辦法,但是被我媽拿下了。直到現在,我媽都我爸攥得死死的。”
青妤記下林檸的微信號,心中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充滿激。
周周轉轉,十幾個小時后,二人平安抵達金陵市。
來接機的是青妤的哥哥,清軒。
看到秦珩,清軒眼前一亮。
顧近舟雖冷,卻長了副俊無雙的樣貌,蘇驚語更是若天仙,沒想到這個年郎亦是氣宇軒昂,神采英拔。
不愧是京都顧家,不只擁巨富,其子嗣也個個生得出類拔萃。
清軒同秦珩握一下說:“非常謝阿珩弟弟送我妹回國。”
秦珩握住他的手道:“這是我舟哥特意囑托的,要謝就謝我舟哥吧。”
清軒腦中浮現出去年去顧家,顧近舟凌空躍至荷塘摘荷花,向他示的畫面,忍不住起皮疙瘩,只當秦珩說客氣話。
不覺得顧近舟對青妤有意思。
回到家,清軒安頓秦珩住下。
家是書香門第,自然比不上顧家那般豪奢,但是家中小樓收拾得干凈雅氣。
秦珩住得倒也舒適。
天亮后,幾人吃過早餐。
青妤把手機中拍的畫,給爺爺鶴松,并把蘇驚語的計策和盤托出。
鶴松捻須沉片刻說:“這幅畫在黎博館公開展出,再畫肯定不能畫這一幅。我恰好也收藏了一幅溥儒的畫,并不為外人知所,要臨摹就臨摹那一幅吧。”
青妤一拍雙手,“甚好甚好!”
鶴松看向,“紙墨我都準備好了,我年事已高,力不支,臨摹的事就給你了。還有一些東西要準備,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正式開始吧。”
青妤比了個OK的手勢。
臨摹古畫不只是腦力勞,亦是力勞。
勞累,手抖,都會影響臨摹效果。
鶴松待青妤:“帶小珩四轉轉,看看我們金陵的風景。京都是六朝古都,我們金陵也是六朝古都,同樣承載了富的歷史文化產。”
青妤先帶秦珩去自家產業轉轉。
去的是爺爺名下的古董店。
店里懸掛著元明清時代的書畫,還有各種瓷、玉等古玩。
正逛著,秦珩的手機響了。
是顧近舟打來的。
秦珩按了接聽,喊了聲:“舟哥,找我有事?”
顧近舟道:“到了?”
“到了,昨晚到的。”
顧近舟微微蹙眉,“落地后為什麼不給我發條短信,報平安?”
秦珩瞟一眼五米開外的青妤,笑著說:“這種話你應該對青妤姐說啊,跟我說干嘛?”
顧近舟不理他的調侃,“平安吧?”
秦珩心念一,故意撒謊道:“我很平安,可是青妤姐,傷了。”
話音剛落,秦珩手機被掛斷。
下一秒,青妤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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