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祖手持長劍,凝著鐘青。
眼中閃過一惋惜。
“可惜啊,你若是一開始就知道我的手段,凝神防備。”
“想要斬落你的概念,并不是那麼簡單。”
“可惜,你就像所有升華的強者一樣。”
“自以為世間沒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自己,所以并不將……唉?”
話音未落,他忽然驚訝出聲。
只見剛剛被一劍刺中的鐘青。
竟是仿佛沒事人一樣,繼續邁步向前走出。
“你……你怎麼還能走?”
神祖驚疑不定。
而鐘青,也終于開口了。
“不是我說啊。”
鐘青淡淡道:“你打架的時候,一向都是這麼多廢話的麼?”
神祖目一沉:“你說什麼?”
卻見鐘青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
“言就這麼多了麼?”
話音落下,還不等神祖開口。
鐘青上前一步,一拳打出。
正是,時隔許久,再次轟出的……
殺生拳!
轟隆!
神祖瞳孔一,極度的危機涌上心頭,想也不想的一劍斬出。
難以想象的無邊力量猶如狂,在虛空中奔掃狂滌,洶涌而出。
這力量碎了時間,碎了空間,碎了概念,碎了一切。
同時碎的。
還有神祖手中的雪白長劍,神祖的頭顱,以及他連著半個膛在小半個上。
“師叔祖!”
下方玉璧之下,易無疆驚呼出聲。
其他七人也都是面大變。
他們眼中近乎無敵的師叔祖,金焽宗的神祖。
竟然連此人的一拳都擋不住?
易無疆用驚悚的眼神看向鐘青。
“你到底是什麼人?”
鐘青淡淡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們全都要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再次上前一步。
這一步,直接越了數百丈的距離,來到了祭壇之上。
瞬間,無形的真神之域朝著四面八方展開。
直接將整個祭壇,以及周圍的八面玉璧都籠罩在其中。
易無疆等人雖然看不到真神之域,但都在這一刻骨悚然。
仿佛被某種生死危機籠罩。
下一刻,還不等他們有所作。
鐘青抬起手,輕輕一。
只聽噗嗤一聲悶響。
玉璧下,包括易無疆在的八人,軀同時炸開,化作漫天飛散。
這也是真神之域的強大之。
要麼,強到超出它的極限。
只要還在真神之域的影響范圍,一切便都由鐘青影響支配。
不會有任何反抗之力。
相當于一個強化版的同級秒殺。
后者放在今天的鐘青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畢竟他自己才是個三劫大帝。
但所面對的對手,基本沒有這個層級的。
但真神之域就不一樣。
起碼從現在看來。
沒有二次升華的真君層次,也依舊對抗不了四級的真神之域。
而真神之域,日后還可以繼續提升。
多半比他自的境界提升還要快。
一握秒殺了易無疆八人,鐘青又是一個踏步閃,出現在東方環邊。
一個念頭,東方環上的束縛便消失,恢復了自由。
東方環又驚又喜,飛到鐘青邊。
“師尊!”
鐘青微微一笑,剛要說話。
忽然間。
一道雪亮的劍從天而落,正斬在鐘青后背。
瞬間切出一道劍痕。
雖然依舊沒能傷到鐘青本,但也讓他軀微微一。
“是我小看你了。”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背后的劍痕隨著法的恢復逐漸消失。
鐘青也緩緩抬起頭,看向天空。
只見一道人影,正手持雪白長劍,低頭俯視著鐘青。
正是金焽宗神祖。
只見他上半的不斷蠕著,似乎是剛剛恢復過來。
滿頭長發,還在不斷生長。
“嗯?這都沒死?”
鐘青挑了挑眉。
因為神祖的背后就是那異空間的大殿。
白綾就在其中。
所以剛剛鐘青出手的時候,稍微集中了一下力量,控制了一下范圍,以免波及到后面的大殿。
畢竟上次他就是這麼一不小心把魔羅天給砸穿,離開九重天的。
但剛剛神祖那樣半個子都被打沒了,按理說怎麼也該死了。
沒想到居然還能活過來。
鐘青忽然想到了什麼,眉頭一挑。
此時神祖的面容也已經完全恢復。
看到鐘青那若有所思的神,角掀起了一弧度。
“看來你是想到了。”
“不錯,這是你徒弟的不死之。”
“我,也融合了不死之。”
說著,他緩緩低頭,看向前那即便是上半恢復之后,依舊存在的恐怖傷痕。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徒兒。”
“我在你們來的那個地方,到了很嚴重的傷勢。”
“這傷勢是超越概念,源的銘刻在了我的上。”
“即便用斬我劍也無法斬除。”
“若非你徒兒的不死之,我恐怕走不出那里。”
說著,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遠大殿中的冰柱。
“回到星空之后,為了治愈傷勢,我一直在持續融合吸收不死之。”
“但即便是不死之,也僅能抑制這傷勢,而無法除。”
“甚至如果不持續吸收不死之的話,其消耗的速度比起愈合的更快。”
“所以我不得不將你的徒弟冰封在這里,持續提取不死之。”
“這中間,因為沒有掌握好尺度,導致也死了幾次。”
“還見諒。”
鐘青這才知道,為什麼之前觀看白綾狀態的時候,的修為會莫名忽然上升了幾個境界。
原來是被這廝死的。
想到此,鐘青眼中的冷意,多了幾分。
金焽宗神祖搖頭一嘆。
“只可惜,再多的不死之,也無法真正治好這傷勢。”
“甚至若非我宗圣地的力量制,連一直抑制它都做不到。”
“所以,雖然很可惜,我也不得不拋棄這軀重生。”
“才能真正擺這傷勢。”
“當然,一開始我第一考慮的自然是你徒兒的。”
“畢竟是真正的先天完不死之。”
“可能是這世界上的唯一一個。”
“但似乎也因為如此,的神魂也帶有不死質。”
“無法磨滅,也無法奪舍。”
“甚至因為強行奪舍,讓又死了幾次,險些也反噬到我。”
說到這里,金焽宗神祖嘆了口氣。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