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倏然抬頭,怔怔的看著何夕,片刻后才啞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有點后悔,后悔剛才就那樣輕易讓那個男人跑了!
何夕扔掉被染的藥棉,重新換了一個,淡聲道,“十歲的時候。”
明非更驚,漆黑的眸底著幾分憤怒,“為什麼不報警?你爸媽不知道?”
何夕默了片刻,才沉聲道,“他是我媽媽的人,那天、我本來和阿姨出去了,提前回家撞到他們進來,就藏到了柜里。”
站在樓梯拐角,看著兩人一邊接吻一邊上樓,十歲的似懂非懂,已經明白他們不是正當關系,慌之下跑到了最近的房間里,偏偏又聽到他們走過來,只好又躲進柜。
“那男人發現了我,把我媽媽支出去,然后打開柜子打暈了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強暴了我,還錄了視頻,他威脅我如果我把他和我媽媽的事告訴別人,他就把錄像發給我家人、老師同學!”
當時太小了,很害怕,最重要的是,看到門外媽媽一閃而過的影,所以認為當時媽媽是知道的,但是為了讓守住,媽媽默認了這一切。
媽媽和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擊垮了,從此消沉沉默了很久。
“禽 !”明非滿目戾,想到一個小孩經歷這些,忍不住的憤怒,心口都跟著窒悶,皺眉問道,“他后來又用那個錄像威脅你和他、”
“沒有!”何夕立刻道,“只那一次!”
明非微微松了口氣,這一刻突然明白了,“所以你后來去練了跆拳道防,還、開始討厭男人!”
何夕沒否認,只聲音沉的道,“我一直想殺了他,所以今天也不完全是沖!”
明非皺眉道,“為了這種人渣,毀掉你自己,值得嗎?”
何夕沒什麼表的道,“如果我一直讓他這樣安然無恙,那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語氣一頓,低聲道,“說實話,最開始來江城是為陳惜墨,但是留在這里以后,陳惜墨也治愈了我,遠離峸州,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但是那個男人又出現了,喚醒了的記憶和仇恨!
明非想起自己曾經迫何夕離開,心里頓時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他眸幽深的盯著何夕,半晌后道,“我幫你報仇!”
何夕抬眸看他一眼,見傷口不怎麼出了,上了藥以后用紗布幫他包扎,作老練,有條不紊,聲音也沉穩淡定,“不用你幫忙,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明非語氣一頓,很快便理直氣壯的道,“你現在是我公司里的人,要是出什麼事,陳惜墨和我哥都不會放過我。反正,你不能殺人,聽到沒有?嘶、”
他咧了一下,嫌棄何夕作暴,“你輕點!”
何夕已經包扎好了,沒理他,轉自顧收拾東西,片刻后才道,“你走吧,他不會回這里了,我收拾好也回去上班。”
明非目深沉,此時也不知道該勸什麼,他又有什麼立場?
朋友嗎?
兩人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
“明非!”
他剛一轉,何夕突然又住他。
第一次他的名字,明非一怔,停步轉頭,一雙桃花眼斜斜上挑,“什麼事?”
何夕淡淡看著他,“今天的事,還有我說的事,都不要告訴陳惜墨。”
明非輕淡的“嗯”了一聲,俊魅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冷肆,“好好在江城待著,我保證在這里,沒人敢你!”
說完,男人抬步走了,矜的背影很快消失。
何夕一怔,眉頭不由的蹙起,有些看不懂明非。
他剛才的意思是會幫?
他不是一直很討厭,為什麼突然又要幫?
就因為惜墨?
何夕覺得莫名其妙,冷嗤一聲,拿著藥箱離開了房間。
*
明非上了自己車,心里有些煩躁,找了煙點燃。
煙霧在車廂蔓延,他腦子里閃現何夕說自己被強暴時的表,那麼平靜,甚至是漠然。
那時的心理一定到了重創,之后再一點點自我修復,在這個過程中心建起了厚厚的保護墻,讓不再相信任何人,也厭惡所有男人。
那麼的想保護陳惜墨,大概就是因為陳惜墨像極了年時的。
那樣重的傷害都經歷了,還有什麼能撼?所以不管面對什麼,都是清冷鎮定的!
明非不知道是因為同,還是覺得的遭遇實在是慘,總之之前對的偏見淡了很多,而且這件事既然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
何夕回到公司,紀川立刻把去了自己辦公室,關心問道,“怎麼回事?”
何夕淡聲道,“沒事!”
“沒事怎麼把工作都接出去了?是不是郁姍姍又為難你?”紀川沉聲問道。
何夕道,“不是,老家有點事,可能要回去了。”
“你要辭職?”紀川驚訝道。
何夕頓了一下,才回道,“只是有可能,還不確定!”
紀川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還有些慌張,很想把留下,“家里有事我可以給你批假,多天都行,解決好就回來,不要輕易辭職。”
何夕淡淡點頭,“謝謝紀總!”
紀川眉眼清潤,“我知道你在江城朋友很,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就算是郁姍姍找你麻煩,我也會幫你。”
何夕想到什麼,問道,“是你告訴明、總的?”
“是,我以為是郁姍姍把你出去的。”
怪不得!
何夕明白了,勾起角,“不是,但是謝謝紀總的關心。”
“不要那麼客氣,雖然我們是上下級,但也是朋友。”紀川目真誠的道。
何夕并不想要什麼朋友,此刻只含糊敷衍的點了一下頭。
*
晚上陳惜墨特意早早下班,下班后哪里也沒去,直接回家了。
還一直惦記著何夕打給的那個電話,總覺得何夕遇到什麼事了。
路上堵車,等回到家,看到正在廚房給燉羊湯的何夕,一直懸著的心才稍稍落地。
何夕回眸,淡笑道,“晚上降溫了,給你燉點湯喝。”
陳惜墨眉目含笑,手里的外套還沒放下,走到旁邊問道,“你今天打的那個電話讓我一天心神不寧的,你真的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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