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噗嗤笑了一聲,“好人談不上,但是答應你的事,我肯定認真去辦,并且不惜一切代價辦到。”
陳惜墨哭笑不得,一時不知該激他,還是責怪他,最后只道,“謝謝你,明非!”
明非氣的笑,“客氣了!好好工作吧,不打擾你了,何夕在我這里,你放心就行!”
“好。”陳惜墨輕笑應聲。
掛了電話,明非眼眸一轉,又給明左發了個消息,【哥,為了你,我可是煞費苦心!】
沒有他,這個家就得散!
好半晌,明左才回了消息,就一個問號,【?】
明非,【等著看就知道了。】
明左沒再搭理他。
*
晚上,陳惜墨下班后遇到何夕,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陳惜墨先笑起來。
何夕瞥一眼,“還笑!”
陳惜墨替明非解釋道,“他人其實好的。而且、”
語調一轉,打趣道,“我覺得頭疼的應該他。”
明非以為自己棋高一招,但顯然還沒意識到事的嚴重,就何夕這脾氣,以后不氣的他跳腳才怪!
何夕抱靠著玄關柜,冷笑道,“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不是拿家里的人威脅嗎?
會好好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覺!
陳惜墨忙道,“他現在讓你去他公司上班也是好意,你也不要太為難他!”
何夕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惜墨,要把看穿似的,隨后臉淡了下來,轉進了客廳。
陳惜墨明白何夕的那個眼神,但并不心虛。
從認識明非那天起,明非就尊敬,護著,就算他是因為明左,心里也依然激明非。
*
次日上班后,齊教授把陳惜墨到自己辦公室。
“喝點什麼?我這里有茶,有咖啡,但是沒有你們年輕人喜歡的那些七八糟的飲料。”齊教授對陳惜墨一直都像對自己孩子一樣疼。
陳惜墨看著他泡的茶,“您這是什麼茶?給我來一杯吧。”
“這是金駿眉,好喝的!”齊教授笑呵呵的給倒了一杯。
等陳惜墨嘗了茶以后,齊教授才開口道,“咱們館里要選一個文修復的代言人,你聽說了吧?”
陳惜墨也沒瞞著,大方道,“聽北說了。”
齊教授頷首,“館里領導商量后,最終的人選落在你和樂涵上,你什麼想法?”
樂涵也是館里的文修復師,比陳惜墨大兩歲,同樣年輕漂亮。
樂涵出世家,外祖父、媽媽,都是拍賣行的資深文鑒定師,爺爺更是專業研究青銅的教授、有名的文學家,樂涵做文修復師相當于是家族傳承。
館里有兩件鎮館之寶,還是樂家捐贈的。
因為這樣的資歷,樂涵一直很清高驕傲。
和陳惜墨擅長修復古字畫不同,樂涵專注的方面是青銅和古瓷的修復。
陳惜墨對這個代言人本來就沒什麼興趣,此時聽齊教授這樣一說,順水推舟,“那就讓樂涵做代言人吧,正好我現在也沒時間,而且現在備關注的焦水古跡文主要以青銅為主,那是樂涵的特長。”
齊教授笑道,“本來第一人選是你,都要宣布了,不知道怎麼又多了樂涵。你真不想做這個代言人?”
陳惜墨目真摯,“真的不想,麻煩齊教授和館長說清楚。”
齊教授倒是喜歡陳惜墨不張揚、不慕虛榮這個風骨,作為一個文修復師,就是需要沉穩踏實,一的浮躁都不能有。
他含笑點點頭,“好,我去說!”
“謝謝齊教授,那我去忙了!”陳惜墨笑著起,“您的茶真好喝。”
“沒事就過來喝茶。”齊教授溫厚的道。
“知道了。”
陳惜墨純真的笑,和齊教授告辭離開。
回到工作室,明左正挽著襯衫袖子準備工作,轉頭看向進門的陳惜墨,目凝滯兩秒,開口道,“什麼事這麼高興?”
陳惜墨抬手了一下臉,“我笑了嗎?”
明左轉眸,淡聲道,“你笑不笑,我也知道你高不高興。”
陳惜墨暗暗挑眉,語氣輕快的道,“倒是有件事讓我不用擔心了。”
“什麼事?”明左問道。
陳惜墨去洗手,隨口道,“工作的事,和你沒關系!”
明左鋪畫的手一頓,垂眸沒說話。
陳惜墨抬頭時看到男人的表,想要解釋,一瞬后又把話咽了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開始一天的工作。
兩人安靜的做事,一個小時后,陳惜墨起了個懶腰。
放下工離開工作室,幾分鐘后端了兩杯咖啡回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過來休息一下吧!”
“弄完這一點!”明左神專注,淡聲回應。
陳惜墨打開自己專門放零食的小柜子,拿出糖放在咖啡里面,轉眸問明左,“你要嗎?”
明左看了一眼,“不用。”
陳惜墨喝著咖啡,對明左道,“何夕去明非的公司上班了。”
明左想起那天明非莫名其妙給他發的那條短信,心中頓時了然,沉聲道,“他又胡鬧!放心,我會叮囑他的!”
陳惜墨看著男人做事時的側影,即便兩人已經不是男朋友,他依然讓覺得安心。
只是提到何夕去明非公司上班了,他就知道心里在想什麼。
“你不要再對明非手了,他也是為了自己朋友。”陳惜墨輕聲道。
明左微一皺眉,“他跟你胡說了些什麼?”
“沒有,是我找的他。”陳惜墨沒細說,好奇的問道,“明非和那個郁小姐在一起多久了?訂婚了嗎?”
“不知道,他的事我沒問。”明左道。
陳惜墨哂笑,“你是當哥哥的,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明非。”
明左表寡淡,卻理所當然的道,“除了你,別的我都不關心。”
明非一個男人,關心他做什麼。
陳惜墨拿著杯子的手一,咬住,躊躇半晌,才問道,“你的任務結束了?”
“結束了。”男人道。
陳惜墨垂眸低聲道,“結婚這種事,也可以說結束就結束嗎?”
明左抬眸看向,“陳惜墨,一些細節我不能告訴你。但我既然回來找你,就說明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陳惜墨心頭一震,凝視著男人漆黑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間涌到了心口,炙熱滾燙。
明左走過來,拿走手里的咖啡,微微俯,降低高上的迫,直直看著的眼睛,“你肯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