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其他人都走了,何夕才轉眸,目冷沉的看著陳惜墨,“明左回來了,你知道吧?”
陳惜墨有些心虛的目閃躲了一下,“知道。”
“怎麼不告訴我?”何夕問道。
薛浩然見何夕幾乎是質問陳惜墨,心里不快,“不想說就不說,忙到這個時間才吃飯,先是被郁姍姍鬧了一通,現在你也要讓不痛快?”
何夕皺眉看向薛浩然,“原來你也知道!”
陳惜墨也驚訝的看著薛浩然。
薛浩然坐下,淡聲道,“他回來又怎麼樣?很多事已經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他挑眉回應陳惜墨,“你會原諒他?”
陳惜墨默了一瞬,表認真的道,“他沒有錯,從來都沒有錯,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但是,就像薛浩然說的,過去就過去了,也是!
說完拿起自己的包,“天不早了,吃的也差不多了,各回各家!”
*
有何夕在,自然是送陳惜墨回去。
薛浩然看著何夕上了車,聲叮囑陳惜墨,“回去后給我發消息,其他的不用多想。”
陳惜墨歉聲道,“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們!”
“傻丫頭,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薛浩然抬手了一下的發頂,“明左是你的朋友,你想不想說也是你的權利和自由,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就彼此束縛!”
彼此束縛的不會長久。
陳惜墨激的看著他,角彎起一抹淺笑,轉上了何夕的車。
何夕開車很快也很穩,過此刻認真的樣子似可以看到平時在工作時嚴肅又高效的模樣。
所以即便脾氣很臭,老板也要重用!
但是今天何夕打了郁姍姍,當著明非的面,郁姍姍沒再說什麼,事后一定還會去自己爸爸那里告狀。
陳惜墨很擔心,“你老板會不會因為這事對你有意見?”
何夕臉淡淡,“沒事!”
陳惜墨知道還在生氣,“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他回來不回來對我的生活工作又不影響,我才沒告訴你們。”
何夕問道,“你們哪天見到的?凌氏千金辦周歲宴那天?”
陳惜墨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何夕掃一眼,“因為那天你不對勁!”
陳惜墨垂眸,“那天真的是因為累了,和見到他沒關系,我們只說了兩句話。”
何夕理智且冷靜的開口,“你心里清楚最好,他回來也不是為你回來的,退一萬步講,他真的為你回來的,拋下你一次,也會拋下你第二次,別對這種男人抱有妄想!”
陳惜墨轉眸看向車窗外,眼睛里映著閃爍的霓虹燈,因為車開的快,所以那些都變得很恍惚,低聲道,“其實我能理解他做的一切,只是你說的對,我不想再被拋下,所以不會有第二次。”
不清楚他這次的任務容,但是從之前D國的事也能了解一二他的工作質。
他做的事應該得到敬重,而不是詆毀。從來沒有怨恨過他,也知道他當初離開時的痛苦不會比,所以就讓這種痛苦終結在兩年以前吧,不要再延續,不要再重復。
*
郁姍姍坐在明非的副駕上,帶著幾分委屈的道,“我是因為你,才原諒那個何夕的!”
明非冷笑,“我護著的是陳惜墨,和那個何夕沒關系,你該怎麼針對還怎麼針對,最好讓你爸辭退了!”
郁姍姍有些吃醋,“你怎麼對那個陳惜墨那麼好?”
明非沒解釋,只打開車窗,點了一煙,斜靠著椅背煙。
郁姍姍靠過來,頭枕在他肩膀上,“寶寶,你還我嗎?”
寶寶這個詞不過是孩子撒時的昵稱,明非以前沒怎麼在意過,可是此時再聽到郁姍姍喊他寶寶,他腦子里突然閃出何夕嘲諷的表,忍不住皺眉,“以后不要再我寶寶了!”
“為什麼?”郁姍姍嘟著抬頭。
“應該是我你寶寶才對!”明非邪氣的勾,對著孩嫣 紅的剛要親下去,他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表有些不耐,卻在看到手機來電人時又變的嚴肅正經起來,“哥!”
“回家!”
明左只說了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什麼事啊?”郁姍姍問道。
明非放開,“我先送你回家,我有點事!”
郁姍姍雖然經常和明非撒,但是卻打心里怕這個男人,尤其是他說有事的時候,從來不敢任,乖乖的去坐好,“好啊!”
*
明非先送郁姍姍回去,之后再開車回元家,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后了。
可是他一眼看到停在院子外面明左的車。
他下車的時候,明左也從車上下來,兩人一起往院子里走。
進了門,明左停下,幽暗的燈下,他面無表的臉更顯得冷沉凌厲,“我走了這麼久,我們很長時間沒切磋了,來后院!”
明非暗暗苦,又不敢說不,只能放低姿態解釋道,“哥,我已經教訓過姍姍了,針對的是何夕,不認識嫂子!”
明左徑直往后院走,理都不理他!
明非只能著頭皮跟上去。
……
已經是深更半夜了,元父突然醒,起床去樓下喝水,結果一出門就嚇了一跳。
他愣怔的看著明非,隨即怒火上升,“又去打架了?還被打這個慫樣!”
鼻青臉腫、一狼狽的明非有苦難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去問我哥吧!”
“你哥打的?”元父皺眉,“你怎麼惹他了?”
明非苦笑,“我又不是故意的!”
“告訴你了最近別招惹他!”元父嫌棄的道,“趕睡覺去吧!”
“有藥嗎?”明非問。
“一點小傷,用什麼藥,明天就好了!”元父往樓下走,又回頭問道,“你哥呢?”
“后院!”明非說了一聲,了一下出的角,齜牙咧的回房去了。
元父想了想,下樓向著后院走去,遠遠的便看到明左坐在一棵海棠樹下煙。
煙火明滅閃爍,映著男人堅毅又蕭索的側臉,讓他這個老父親不由的心頭泛酸。
作為男人,是不需要安的,他現在更需要自己一個人待著。
黑夜中,元父嘆了一聲,轉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