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辦公室,同事陸陸續續的都到了,陳惜墨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先看了一眼今天的工作日程,之后開始吃早飯。
同事余北給端過來一杯咖啡,笑道,“好香啊,帶了什麼好吃的?”
陳惜墨目落在一份表格上,看的專注,聞言隨手把自己的早餐往前一推,“想吃什麼自己拿!”
余北拿了一個蒸餃,看到下面的防油紙還是心型的,不由的笑道,“男朋友送的?這麼心!”
之前館里有人追陳惜墨,陳惜墨以自己有男朋友為借口拒絕了,此時剛要否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話,便含糊道,“是啊!”
“哪天聚餐的時候帶你男朋友來,咱們也認識一下,看看是哪個帥哥把咱們館的館花給追到手了?”余北玩笑道。
館花?
這個稱呼讓陳惜墨哭笑不得,“你到底吃不吃?吃完趕工作吧,不然齊教授看到你魚罰你,我可不替你說!”
齊教授是修復青銅方面的專家,也是他們文修復部門的領導,對他們非常護,但脾氣不定,時而發起火來也嚇死人。
兩人正聊,就見齊教授開門進來,喊道,“惜墨,過來一下!”
余北對陳惜墨使了個眼,有些幸災樂禍,“齊BOSS第一個找的是你哦!”
陳惜墨沖他冷哼一聲,快步向著齊教授走去,“來了!”
齊教授帶著往樓上走,走的很快,“館長要找你!”
陳惜墨倒吸了口氣,錯愕道,“館長找我做什麼?”
一直勤勤懇懇的做自己修復文的工作,經常在自己的工作室一待就是一天,而館長則很忙,兩人一般都沒有面的機會。
“不太清楚,去了就知道了,不用擔心,也許是嘉獎你最近工作努力,績突出!”齊教授笑瞇瞇的安道。
陳惜墨直覺沒那麼簡單,比優秀的人很多,能被館長單獨召見的卻不多!
兩人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外,敲門后,陳惜墨跟在齊教授后往里面走,就聽到館長很客氣的道,“我找的這個修復師是專門修復古畫的,在這方面很有研究。”
“館長,我把人帶來了!”
齊教授道了一聲,把陳惜墨帶到坐在會客區的兩人面前,介紹道,“這就是陳惜墨!”
陳惜墨驚訝的目在明左臉上凝滯了兩秒,才轉眸看向館長,“館長你好!”
館長站起,笑著道,“別拘束,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在咱們館里可是紅人,齊教授經常跟我提起你,一直說你是他最得意的門生。”
陳惜墨謙虛一笑,“多謝館長和齊教授抬!”
館長為了拉近自己和陳惜墨的關系,讓別張,又特意寒暄道,“今天早晨我還看到你男朋友送你,本來我還想和你打個招呼,你直接從我面前跑過去了!”
小姑娘略過他,飛快的跑著上了臺階,讓正準備說話的館長哭笑不得。
“啊?”陳惜墨表一僵,忙歉聲道,“對不起,我沒看到您!”
當時要遲到了,拎著保溫桶一路狂奔,的確沒看到有人要和說話,而且那人還是一向敬重的館長。
此時想來真是疚。
突然察覺到一道銳利深沉的目落在自己上,陳惜墨心頭一,顯得更局促了。
館長和藹可親的道,“沒關系,我知道你沒看到,下次不要跑那麼快,小心摔了!”
陳惜墨彎,為自己的不穩重到尷尬,“是,以后不會了!”
館長笑笑,給陳惜墨介紹,“這位是明先生。”
之后又給明左介紹,“這個小姑娘就是我給你說的修復古畫方面的專家,陳惜墨。別看年紀小,在修復古畫方面非常有天賦,已經獨立完過超過十幅古畫的修復工作,很專業也很負責!”
明左起對陳惜墨手,漆黑的眸子凝著,“陳老師,你好!”
陳惜墨還有點懵,猶豫了兩秒,才出手,“你、好!”
季館長五十多歲,博學多識,清瘦儒雅,是博館的館長,也是國寶級的文鑒定專家,笑起來親和文雅,“惜墨,明先生有一幅古畫想修復,你幫一下忙。”
陳惜墨默了一瞬,開口道,“館長,我現在手里的工作比較多,焦水古跡運過來的文還沒清理完,工作量比較大,您找別的修復師幫明先生吧!”
季館長大概沒想到陳惜墨會拒絕,頓了頓才道,“你們最近工作量大我知道。”
陳惜墨剛要說話,旁邊明左突然接口道,“這幅畫是我外婆送給我媽媽的,一直在閣樓上放著,我回來后整理東西才發現夏天的時候閣樓水,雨水浸了木箱,損壞了畫卷。”
“早些年我媽媽為了幫那些犧牲的戰友家里渡過難關,變賣了很多外婆留給的東西,這幅古畫是數留下來的,對我意義很重大,如果陳小姐擅長修復古畫,希你能幫幫忙。”
“我會很激你!”
陳惜墨轉眸看向男人,腦子里不由得回想起那個明的房間里,他和說起自己媽媽的事。
想起那位讓人尊重敬慕的士,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館長聲音溫雅的道,“惜墨你先幫明先生修復古畫,其他的不用擔心,給別人來做。”
齊教授也忙道,“我來安排!”
話已至此,陳惜墨只能答應,“好,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修復好,我要先看看明先生那幅畫的材質,還有損毀程度。”
“這個沒問題,正好明先生把畫帶過來了。”館長代道,“你帶明先生去你工作室仔細研究一下。”
齊教授支持道,“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是!”
陳惜墨應聲,轉頭看向明左,“明先生,請跟我來!”
明左拿起放在桌子上裝畫的盒子,和館長、齊教授道謝后,跟著陳惜墨一起往外走。
陳惜墨走在前面,明左拿著畫,落后兩步的距離跟著。
陳惜墨淡然的面孔上著幾分努力維持的刻意,連脊背的側影都有些繃,男人的個人氣質和冷冽的氣場太過強烈,哪怕他們不相識,也無法忽略他給人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