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醫院走廊安靜而昏暗,只有幾盞應急燈發出微弱的芒。
一名穿維修工制服的男人悄悄潛配電室,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鉗子,作練而迅速,顯然對這里的環境了如指掌。
“老板,我已經到配電室了。”他低聲對著耳機說道。
耳機里傳來季盛風冰冷的聲音:“手吧,別留下痕跡。”
男人點了點頭,迅速剪斷了幾關鍵的電線,瞬間,整個醫院陷一片黑暗。
電力系統損,很快應急電源自啟,可醫院的電力剛恢復沒幾十秒便再次出現故障,偌大的醫院又一次被黑暗所籠罩。
病房里,安安正躺在床上,呼吸機發出規律的嗡鳴聲,突然,病房的燈熄滅,呼吸機也隨之停止運轉。
“姐姐……”安安的聲音微弱而抖,呼吸變得急促。
護士匆忙跑進病房,手電筒的芒在黑暗中晃。
“安安,別怕,護士阿姨在這里!”
然而,安安的哮已經發作,他的小臉漲得通紅,呼吸越來越困難。
陸惜晚正在辦公室里加班,手機突然響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醫院的號碼,心中頓時涌起一不祥的預。
“喂,是陸小姐嗎?安安的哮發作了,醫院突然停電,呼吸機停止工作,況很危險!”護士的聲音急促而慌。
陸惜晚的手指驟然收,手機幾乎從手中落:“我馬上過來!”
陸惜晚抓起外套,沖出辦公室,腦海中一片空白,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安安,你一定要撐住!”
夜如墨,醫院的廓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冷峻。
陸惜晚的車剛停在醫院門口,便看到幾名穿黑服的男人站在口,正目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陸惜晚心中莫名有種不祥的預,但此時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推開車門后便快步走向醫院大門,卻被其中一名黑人攔下。
“抱歉,醫院暫時封閉,無關人員不得進。”
陸惜晚的眼中閃過一憤怒,聲音卻盡量保持平靜地說道:“我是病人家屬,我的孩子在里面,我必須進去!”
黑人面無表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上級的命令,誰都不能進。”
陸惜晚的心跳加速,口仿佛被一塊巨石住,呼吸變得困難,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護士電話里急促的聲音。
“我弟弟的哮發作了,醫院停電,呼吸機停了,況很危險……”
“求求你們,讓我進去!”
陸惜晚的聲音帶著一抖,眼中滿是懇求。
幾名著黑的男子依舊不為所,冷冷地說道:“請你離開,否則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
陸惜晚的拳頭攥住,指甲深深嵌掌心,到一陣無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作對。
就在這時,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搭在的肩上。
“惜晚,跟我來。”裴衍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一道劃破了黑暗。
陸惜晚猛地轉過頭,看到裴衍站在后,目沉穩而冷靜。
裴衍的出現讓陸惜晚心中的慌稍稍平息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里,但他的出現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陸惜晚焦急地說道:“衍,醫院停電了,安安的呼吸機停了,他們不讓我進去!”
裴衍點了點頭,他將陸惜晚拉至一旁,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季盛風的手下已經控制了醫院的正門,但我們還有別的路。跟我來。”
裴衍拉著的手,迅速繞到醫院的后方。
夜中,醫院的圍墻顯得格外高大,但裴衍顯然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帶著陸惜晚穿過一條狹窄的小巷,來到一扇不起眼的鐵門前。
“這是醫院改修前的后門,平時很有人走。”裴衍低聲說道,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輕輕鎖孔。
鐵門“咔嗒”一聲打開,裴衍側讓陸惜晚先進去。
陸惜晚快步走進醫院的后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遠傳來微弱的應急燈。
“安安的病房在五樓,我們從樓梯上去。”裴衍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
陸惜晚點了點頭,跟在他后。
樓梯間里,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仿佛敲擊在的心上,陸惜晚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安安蒼白的小臉和急促的呼吸聲,心中一陣陣揪痛。
“衍,你剛剛說醫院的正門被季盛風的人控制住了?那些人是季盛風的人?你是怎麼知道季盛風的謀的?”陸惜晚一邊快步上樓,一邊低聲問道。
裴衍的腳步沒有停下,語氣中帶著一冷意說道:“我一直在關注季盛風的向,他最近的作太大,又對你有興趣,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果然,他選擇了最卑劣的手段,想要拿安安來威脅你。外面那些人表面上是安保公司的,實際上全是季盛風的人。”
陸惜晚震驚憤怒之余,心里也十分后怕。
沒想到季盛風這麼卑鄙!
同時,周甜甜的威脅也在的腦中閃過,陸惜晚心中還有了其他的猜測,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周甜甜找季盛風做的。
畢竟周甜甜看不順眼已久。
只是現在更重要的是安安的安危,陸惜晚將這些思緒下,著前方裴衍的背影,低聲道:“謝謝你,衍,多虧了你,不然今天……”
裴衍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目中帶著一溫地說道:“惜晚,謝的話留著之后再說,我們先去看看安安的況。”
陸惜晚點了點頭,將激的話語都藏在了心里。
不久后兩人終于來到五樓,而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遠傳來微弱的應急燈。
陸惜晚的心跳還在加速,腳步不由自主地由走變了跑,推開安安病房的門,眼前的一幕讓的心幾乎停止跳。
安安躺在床上,小臉漲得通紅,呼吸急促而微弱,護士正用手電筒的束檢查他的況,臉上滿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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