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城市的燈火在遠閃爍,像一片模糊的海。陸惜晚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手中握著一杯早已涼的咖啡,目過玻璃向遠的夜景,心中卻無法平靜。
自從晚宴過后,周甜甜徹底不裝了,挑釁越來越頻繁。
無論是在公司走廊里的冷嘲熱諷,還是在社場合中的刻意刁難,周甜甜所有的話語都是讓遠離季盛堯,還伴隨著各種威脅。
“陸惜晚,你以為你還能得意多久?”周甜甜的聲音在耳邊回響,帶著一譏諷和威脅,“季盛堯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點。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邊的人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想到這里,陸惜晚的手指驟然收,指節泛白。
自從知道了周甜甜和季盛風之間的關系,就知道,周甜甜的威脅不僅僅是口頭上的恐嚇。季盛風的勢力龐大,而周甜甜作為和他有親關系的人,手段也絕不會溫和。
“叮——”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的思緒。低頭看了一眼,是裴衍的短信:“我在樓下,我們一起去看安安。”
陸惜晚的心中涌起一暖意,迅速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出辦公室。
安安有哮,每到春天就格外難,前幾天陸惜晚給安安辦理了住院,這幾日都是和陸虹流住在醫院里陪伴他。
裴衍的車停在樓下,他倚在車門旁,目溫和地看著走近。
“今天怎麼樣?”他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關切。
陸惜晚勉強出一笑容:“還好,就是有點累。”
裴衍的目在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察覺到了的異樣,但沒有多問,只是拉開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車子駛夜中,街道兩旁的燈在車窗上劃過一道道模糊的影。陸惜晚的目始終盯著窗外,心中卻無法平靜。
“惜晚,最近周甜甜有沒有再找你麻煩?”裴衍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車的沉默。
陸惜晚的心猛地一沉,低聲道:“……只是說了些難聽的話,沒什麼大不了的。”
裴衍的目冷了下來,“惜晚,你別瞞我。周甜甜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清楚。”
陸惜晚的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安地笑道:“沒事的,周甜甜也只是上說說而已,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裴衍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責備,顯然是不相信的話:“惜晚,你不需要一個人扛下所有。我會保護你,也會保護安安。你只需要相信我。”
他的話往陸惜晚的心里注一道暖流,“謝謝你,衍。如果我需要,我一定會尋求你的幫助的。”
有這句話,裴衍就放心了,“好。”
幾天后,陸惜晚從總裁辦公室里出來,剛匯報完工作,有些疲累。
“陸總監,來匯報工作?”周甜甜不知道何時出現,聲音帶著一譏諷,“我之前的警告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不是讓你離盛堯遠一點嗎?”
陸惜晚的目冷靜,語氣平靜:“周書,我只是正常的匯報工作而已,如果你有異議可以向季總提出讓他解雇我,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先失陪了。”
周甜甜卻擋在面前,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威脅:“陸惜晚,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你可要小心了。畢竟,你的弟弟和媽媽都很脆弱,不是嗎?”
聽竟然拿安安的媽媽來威脅,陸惜晚再也忍不了,視線凌厲看向,冷聲道:“周甜甜,如果你敢我邊的人,我不會放過你!”
周甜甜也不甘示弱,語氣中卻帶著一譏諷:“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就在這時,裴衍的影突然出現在陸惜晚旁。他的目冷峻,看著周甜甜的神滿是狠:“周小姐,如果你再敢威脅惜晚,我不介意讓你嘗嘗后果。”
周甜甜沒想到自己對陸惜晚放得狠話會被裴衍撞見,臉瞬間蒼白。咬了咬,語氣中帶著一不甘:“裴衍,你別以為你能護一輩子!”
裴衍冷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周小姐,不知道盛堯知不知道你在他背后搞得這些小作?”
聞言,周甜甜臉上出幾分慌,厲荏地冷哼一聲,轉離開。
陸惜晚著的影消失在辦公室后面,才看向裴衍,“衍,你怎麼來了?”
裴衍溫和地看著,說道:“我來找盛堯說一些事。惜晚,周甜甜這樣和你說話是不是發生了很多次?”他語氣中含著擔心。
陸惜晚見再也瞞不下去了,便點了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裴衍皺起眉頭,“周甜甜怎麼會和你的關系突然惡化這樣?”
陸惜晚深吸一口氣,將那天晚宴的事說了,還說了,將發現周甜甜和季盛風的事也一并說了。
裴衍這才了然,又問道:“那周甜甜知道你知道了嗎?”
這話有點繞,陸惜晚聽懂了,搖搖頭。
“那就好。”裴衍松了口氣,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周甜甜那邊我會讓人注意。你盡量不要和起沖突,季盛風的勢力很龐大,你要小心。”
陸惜晚苦笑道:“我知道。”
裴衍也嘆了口氣,目疼惜地看著,“惜晚,你委屈了。”
陸惜晚搖搖頭,“沒什麼好委屈的。衍,你進去吧,我先下樓了。”
裴衍的目溫,語氣中帶著一堅定:“好。惜晚,你不需要擔心。我會保護你,也會保護安安。周甜甜和季盛風的威脅,我會一一化解。”
的話讓陸惜晚心底涌出一暖流,低聲道:“衍,謝謝你。”
裴衍輕輕握住的手,語氣溫:“惜晚,你不需要謝我。我只希你能平安,安安也能平安。你們開心快樂,就是我的最大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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