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被問得愣了一下,回答道:“是,怎麼了?”
季盛堯想到方才王董上樓時聽到的“小陸,是你嗎?”的話,徹底明白了,他合上柜門,冷笑一聲:“陸惜晚,你可真是個傻子,到現在都沒有看懂嗎?這些服都是為你準備的!”
“為我準備的?”陸惜晚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問,“和我有什麼關系?”
季盛堯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被他冷冽的視線掃過,陸惜晚發燒的腦子冷靜了下來,將這一柜的服和王董的行為、言語結合起來,漸漸也回過味來了。
年長的上位者看中了年輕孩,仗著自己手中的權勢和金錢或迫或哄騙對方與他們歡好,這種事屢見不鮮。
就是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也見過好幾例。全世界old money的通病。
他們的手段很嫻,就算是迫也掌握了分寸,完全不會犯法律,又因為自的錢和權,導致在道德上都無法對他們進行譴責。
當事真的被了出來,就會有大量水軍出來攪渾水,將臟水潑到孩上,指責孩慕虛榮;一旦真的有明白人出來試圖帶風向,就會立刻被刪除拉黑封一條龍,上位者完。
陸惜晚對那些想要走捷徑的人沒看法,人生并不是需要吃苦才能走到終點,走捷徑有何不可呢?
更何況,能傍上大款,不也是一種本事嗎?
反正陸惜晚是傍不了的。實在是吃不了那個苦,能傍大款的人都是真人,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有的人靠著這個拿錢,等男人厭煩了就瀟灑;有的人則想方設法地進門,一時風;當然也有玩不過的,什麼也沒撈到,只能灰溜溜離開。
只是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爹的,王董人長的丑,玩的還花!”陸惜晚罕見地了口,氣得臉都紅了,“我就說,只見了一面而已,他為什麼那麼積極得讓我和他兒子接,合著是抱著這種打算!”
一個普通人家出的孩,要是真的進了王董的家門,還不知道怎麼任人圓扁!特別還是高嫁進去的,挨了侮辱肯定也不敢說出去,只能默默地吃啞虧;就算真的有勇氣說出去了,說不定挨罵的還是害者呢!
現在那些個仇厭的鍵盤俠們,一個個把害者有罪論說得可好了!
陸惜晚一想到這些,心里就犯惡心。
季盛堯見臉又青又白,難得關心了一句:“怎麼了?”
陸惜晚深呼吸一口氣,將惡心下去,“沒什麼,就是覺腳背上爬了只癩蛤蟆,怪膈應人的。”
季盛堯眼皮一跳,沒說話。
陸惜晚看著一柜子的服就惡心煩躁,直接將柜門關上,又去房門前面搗鼓,試圖把大門打開。
“沒用的。”季盛堯語氣涼涼,“他們應該是把大門訂死了。王董可能是覺得屋子里只有你一個人,怕你跑了。”
陸惜晚的臉更加難看了,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拉開窗簾,思考著從窗戶逃出去的可能。
“你應該不想和王瑞林結婚吧?”季盛堯突然問了一句。
“廢話。”陸惜晚沒好氣地說道:“他現在如果在我面前,我倒是要問問他,他知不知道他爹的那些惡心打算。”
“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季盛堯反問。
陸惜晚一下子沉默了。
對啊,王瑞林知道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說不定王瑞林也本沒把當個人來看。
這麼想著,陸惜晚想要困的心更加劇烈了。
季盛堯著陸惜晚在窗邊搗鼓,垂眸一瞬,“你想擺掉王維軍嗎?”
“誰?”
“王董。”
陸惜晚頭也不回,“當然!”
不僅想擺掉王董,甚至還想送這個老胚去坐牢!以他手段的嫻程度來看,不知道有多無知都曾經落到他的魔爪之中!
“我可以幫你。”季盛堯輕描淡寫地說道。
陸惜晚作一頓,轉看他,眼底滿是狐疑,寫滿了:你有那麼好心?
季盛堯邊掛起冷笑:“當然不是免費的。”
陸惜晚放松下來。這就對了,這才是認識的季盛堯,一切都和利益掛鉤。
“我需要付出什麼?”問。
季盛堯沉一瞬,“先欠著。”
“行。那需要怎麼做?”陸惜晚掃了一眼一覽無余的房間,“就在這里等著嗎?”
季盛堯點了點頭,“先等著。到了時候我就會告訴你怎麼做。”語氣十分篤定。
陸惜晚相信他,畢竟只要他說出口的,就沒有做不到的。放松下來,隨意得坐在房間的床邊,從手包里掏出手機,開始剪輯視頻。
過年的時候,和安安拍了許多的vlog,之前一直斷斷續續地時間剪輯,還剩一個尾,現在正好給剪完了。
等以后安安長大了,他們還能一起看。
陸惜晚全神貫注地剪輯,側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一個高大的影,也看向的手機。
剪輯完后,陸惜晚松了一口氣,下意識地將視頻拉到最開始播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
安安本就長得可,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如同黑曜石,由于生病不常出門皮又很白,玉雪團子一樣的一小只,戴著喜洋洋的虎頭帽子,舉著糖葫蘆往里塞,鼓鼓的腮幫子上都沾了冰糖,陸惜晚看著視頻只覺心都化了。
這段放完,接著播放下一段,旁邊卻斜剌里出一只大手,將進度條撥回到原先的位置。
陸惜晚先是嚇了一跳,后又沉默了:“……”
摁滅了手機,斜睨著和自己距離不到二十公分的男人,語氣不善:“季總,你這是在窺探員工私。”
季盛堯語塞,眼神閃爍了幾秒,說道:“安安他,太可了。要不播放下一段?”
看在他這麼識相的份上,陸惜晚不和他計較,繼續看著剪輯好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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