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原本想推辭,想了想,終究是紅著臉道謝。
“待孩子出生,我便送過來。”目忍不住落在鳥兒上,翠羽覆蓋,半點看不出木頭所雕刻。
“嫂子喜歡就留著,不是什麼值錢的件,能得嫂子喜歡,才最要。”陸朝朝笑著道。
周氏並未多留,與朝朝寒暄片刻才離開。
如今手上庶務重,每日忙的跟陀螺似的。
忙點也好,沒有時間想別的。
“這估著是各界送來結你的……”阿辭著塊仙果遞到。
陸朝朝笑瞇瞇的:“哪裏是送給我的……”輕輕拍著肚子。
不過,也並未把東西退回去。
隻讓人登記庫。
當夜,溫氏二胎髮作,誕下一男嬰。
燦燦第二日歸家,二房一片祥和溫馨。
夜裏,周舒窈倚靠在窗前,從懷中出一掌大的小玩偶。玩偶雕刻的栩栩如生,若是細看,便能看出和一般無二的容貌。
輕輕挲著,眉宇間溢出淺淺的笑意。想來是經常在手中挲,玩偶變得平順,甚至有些反。
這個玩偶,是在陸硯書書房尋到的。左手著鳥兒,右手著玩偶,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漸重,鳥兒放在窗前,抱著玩偶躺下。
深夜,陸朝朝因腹中不適坐起子,阿辭輕的替腹部。
窗外一道微風拂過。
陸朝朝笑了笑:“有人來了。”
隔壁院落。
不知何時,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窗戶未關,屋升起幾分寒意。一雙修長的手出來,將窗戶閉。
窗前的鳥兒不知所蹤,屋卻多出一道影。
他靜靜的立在牀前,替蓋好薄被,指腹逝去眼角未乾的淚痕。
他想出子手中玩偶,但握的很,隻得作罷。
第二日,丫鬟進房時,瞧見窗前花瓶著一束豔的梅花,侍白蘭低聲音道:“青梔,昨夜你花了?”
青梔一怔,隨即搖頭“昨日二夫人生產,奴婢隨夫人在前院主持,又有各府送賀禮,便隨夫人清點庫到天黑,梅花林都沒來得及去呢。”
白蘭見牀上傳來靜,便不再多問什麼。
心裏琢磨著,夫人喜歡梅花,想來哪個丫鬟討巧摘了幾支。
想起前院添丁的熱鬧,白蘭眼神微暗。
是自小伺候在周舒窈邊的丫鬟,最是明白的心意。
是容澈表妹,周家嫡,份高貴,求娶之人無數。偏生,寧願守著心裏的明月,不願將就。
這樣純粹又晦的,白蘭不懂。
陸硯書是優秀,是全京城的夢。但沒有人因爲他終生不嫁,也沒人爲他停留。
只有自家姑娘,懷著滿腔意停留在過去。
白蘭心疼自家姑娘,紅了眼眶。二夫人兒雙全,夫妻和睦,卻是自家姑娘永遠無法企及的夢。
見周氏起,白蘭收拾緒上前伺候起。
見的發現夫人竟噙著幾分笑:“夫人可是有什麼好事,瞧著心極好……”
周舒窈眼眸彎彎:“昨夜做了個好夢。”
好像夢到仙霧繚繞的天宮,見到佇立在空中的南天門,藏在雲端的九重天……
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