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滿面怒,朝著門外沖去。
傅漫和言溪一時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夜云凜徑直從沙發上起,一把將池音音抱在了懷里。
他聲音低沉:“你要是想親手要他的命,我可以滿足你,但那是你想要的嗎?”
將渾抖的池音音抱住。
他低聲道:“別臟了你的手,相信我。”
池音音原本就忍著的淚,洶涌而出。
渾抖著,急揪住他的角,痛苦地道:“夜云凜,我要他一無所有!我要他生不如死!”
夜云凜安著:“放心。”
言溪在旁看得心疼,沖上前安著池音音:“音音你放心,魏兆恩這個狗東西,絕對沒好下場的!不僅有夜云凜,還有我和秦宴,我們都會幫著你一起報仇的!”
傅漫:“還有我!”
……
而手室門口,魏兆恩聽著夜儀玲的話,臉極其難看。
他死死盯著夜儀玲:“多年夫妻,你真要這樣我嗎?”
夜儀玲眼神愈發冷:“多年夫妻,你這麼騙我,還好意思說是我你?沒有我夜儀玲,你狗屁都不是!”
滿目冷。
“魏兆恩,你可得好好想想清楚,到底哪邊才是你的最佳選擇!”
魏兆恩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的夜子揚。
魏兆恩最終嘆了口氣,看向夜子揚:“子揚你過來,爸爸有幾句話和你說。”
夜儀玲頓時滿眼警惕:“你要干什麼?子揚別過去!”
魏兆恩一臉無奈:“子揚是我兒子,我還能傷害他不?!”
夜子揚看著他,最終還是朝著他走去:“爸,你想說什麼……”
然而,他剛靠近,魏兆恩突然躲到了他的后,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夜子揚渾僵,不可置信地要扭頭去看他。
然而他一,魏兆恩便立刻喝道:“別!”
他手中稍稍一用力,夜子揚脖子上便覺到了痛意。
心里那點以為魏兆恩不過是做做樣子的幻想,瞬間破碎了。
他眼中迸出恨意:“爸,我也是你的兒子!你就一定要為了那個野種,把我們這個家都毀了嗎!”
“兒子?”魏兆恩冷笑了聲:“你什麼時候把我當爸爸尊重過嗎?這個所謂的家,什麼時候不是你媽說了算?我就是你們眼里的一條狗,指哪打哪罷了!”
“子揚,你是我魏兆恩的種,可你姓夜!你可不姓魏!說出去,這就是我的恥辱,是一個笑話!”
池音音幾人隔著屏幕聽著魏兆恩的話,只覺得荒唐可笑。
這人吃盡了贅夜家的福利,現在卻又反過來跳腳說兒子沒跟他姓!
簡直將既要又要書寫到了極致。
言溪沒忍住吐槽:“許諾他不也姓許,不是魏嗎?這兩人有什麼區別……”
夜云凜看傻子似地看了一眼:“你們真的在談?他真名魏許諾。”
言溪:“……談過,只是談過。”
那邊魏兆恩對著夜儀玲怒罵了一大堆,似乎要將這些年的滿腹牢委屈都吐盡了。
夜儀玲臉已經沉難看到了極致。
魏兆恩看著難看的臉,卻是有一種近乎癲狂的快意。
“夜儀玲,就算我真聽你的,棄了許諾,以你這錙銖必較的格,肯定也不會放過我的吧!”
夜儀玲冷冷看著他:“你倒是還算了解我。敢背著我養私生子,你以為我還會要你?不過是想看著你和你那個野種自相殘殺,找點樂子罷了。”
魏兆恩冷一笑:“現在你最在乎的人在我手里,你又還能怎麼樣?!現在就去給我準備直升飛機和一個億現金!等許諾手做完,我立刻帶他離開!你,我不伺候了!”
池音音和言溪幾人有些不解。
池音音:“他圖謀了這麼多年,就這麼丟下跑了?不要了?”
夜云凜隨口解釋:“他名下那些公司近期被我們打,大部分都出了問題,魏兆恩估計一早就有心要跑路了。他現在腹背敵,拿錢走人,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池音音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還真擔心他就這麼跑了。
然而,夜云凜卻是一副運籌帷幄,半點不著急的樣子。
果然,在魏兆恩說出條件的下一刻。
夜儀玲突然一揮手:“手!”
魏兆恩瞬間警惕,然而卻來不及。
夜儀玲帶來的保鏢在他怒罵夜儀玲那時,已經悄悄潛伏在了他的后不遠。
夜儀玲一聲令下,那保鏢猛地竄上來,一把抓住魏兆恩的手,瞬間將他手中的匕首奪走,而后毫不留,咔嚓一聲,將他的手折斷了。
“啊!!!”
魏兆恩一聲慘,痛得往后跌開兩步,倒在地。
保鏢不管魏兆恩的痛,一下將人翻轉,狠踩在了地上,魏兆恩痛得慘,卻毫無反抗之力。
夜子揚得了救,快步沖向夜儀玲。
夜儀玲這時才出臉上的擔憂來:“兒子!”
趕檢查夜子揚的傷,雖然傷口不深,卻還在滲。
又是在脖子這樣的敏位置!
夜儀玲氣得沖過去狠踹了魏兆恩幾腳:“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魏兆恩痛得蜷在地上直氣,被夜儀玲踹了,卻也不敢發怒,又轉而開始瘋狂哀求:“儀玲,是我瘋了,剛才都是我瘋了,我都知道錯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們多年夫妻,你再給我個機會……”
夜儀玲看著他像一條狗一般搖尾乞憐,只覺得惡心。
冷冷道:“在你傷害子揚的那一刻,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魏兆恩忍著痛還在哀求:“我沒打算真傷害他呀,子揚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呢!”
他說著,又看向夜子揚:“子揚,子揚……你替爸爸說句話,你也不想以后都沒爸爸吧……”
夜子揚卻只是捂著傷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旁邊,傳來一道危險的聲音。
“行了,求他們沒用,你有空,不如給我朋友多磕幾個頭謝罪,我朋友高興了,也許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魏兆恩渾一僵,抬頭便看見夜云凜和池音音幾人。
他猛地看向夜儀玲:“你居然和夜云凜合作來對付我?!”
夜云凜冷笑了聲:“我不過是借了個人,給他們提供點保護而已。”
那將魏兆恩制服的保鏢對著夜云凜恭敬道:“凜哥!”
說著,他又看向池音音,齜牙一笑:“嫂子!”
傅漫在旁嘿嘿一笑:“你小子!”
剛才看他對魏兆恩下狠手,池音音幾人只覺得痛快。
那時才知道,原來是夜云凜的人,怪不得下手快狠準。
夜儀玲和夜子揚母子皆是眼神復雜地看著池音音和夜云凜。
夜儀玲看著狼狽的魏兆恩,最終只是道:“人給你了,我先走了。”
徑直帶著夜子揚離開,去理傷口去了。
夜云凜拿出一個U盤,吩咐保鏢:“把人送警察局去,東西一起給警察。”
池音音忍不住有些好奇:“夜儀玲怎麼會和你一起合作?”
夜云凜勾了勾角:“大難臨頭各自飛,就是他們這種夫妻了。知道魏兆恩要倒了,怕牽連到而已,正好趁著這個私生子的事發難罷了。”
池音音幾人有些唏噓。
言溪不由好奇:“那許諾呢?你們打算怎麼理?”
池音音也是這才注意到,裴琳并沒有跟著來醫院照顧許諾,兩人之間的關系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況。
夜云凜也沒瞞:“就算我們不手,夜子揚和夜儀玲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夜云凜安排傅漫去將言溪送回家。
池音音看出夜云凜還有話要說,待到只剩下他們兩人了,才開口:“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夜云凜笑了笑,牽著的手往前走:“帶你見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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