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商擎和南若安難道就有緣分嗎?我總覺得,阿擎本就不是真的,只不過是因為出現的時間剛剛好而已。”
馮薇憤憤不平抱怨道。
秦墨深深看了馮薇一眼。
他其實很想告訴,醒醒吧,南若安的確是商擎的真,他從未見過商擎如此對待過任何一個人,除了南若安。
可是,到那一雙灰蒙蒙似水又似霧的眼,秦墨原本想要說出口的實話,頓時就變了違心話。
“你說得對,南若安出現的時候,剛好是阿擎志得意滿、佳人陪伴在側的時候。年輕氣盛的男人,都人呢。所以說,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現在既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你也就別多想了,看開,往前開,好男人還在后頭呢。”
秦墨想勸馮薇放下心里的心結。
然而,他這些話,卻讓馮薇原本灰蒙蒙的雙眼,頃刻間變得亮晶晶起來。
馮薇抬起頭看著他,知道,秦墨一直是離商擎最近的那個男人,是商擎的左膀右臂。
秦墨既然這麼說,就說明,商擎對南若安,本就不是真。
“我就知道,阿擎只是因為寂寞,本就不是因為。南若安這樣被別人玩剩下的破鞋,阿擎怎麼可能真的呢?阿墨,你是最了解阿擎的,你應該覺得到,阿擎心里一直有我的,對不對?”
馮薇仍舊陶醉在自己編織的夢里,不愿意相信真相,只愿意相信自己腦袋里的臆想。
秦墨聽到這些話,心莫名地疼。
他很想勸馮薇清醒,可是,話到邊,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笑,隨后手寵溺地了馮薇的頭發,聲道:
“好了,你累了吧?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馮薇靠在座椅上,眼神里寫滿了疲倦與孤獨:
“家?我都不知道那個能不能稱得上是家,好大,好空,我每天晚上在里面游,覺自己就像是一只到在流浪的狗。阿墨,我們都是可憐人呢——”
馮薇喃喃說道,隨后,的臉上流出了一苦笑。
秦墨的心,被的這句話弄的,絞疼了一下。
其實,那種深夜里徹骨的孤獨,何止馮薇,他也有。
畢竟,他們都曾經是孤兒的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孤獨地行走著,舉目無親。
秦墨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下意識想要去抓馮薇的手。
然而,只到一半,他還是遲疑了,將手放了下去。
他知道的心里,只是把他當做最好的哥們而已。
他不敢,也不能。
馮薇整個人都凹進了座椅里,手里抱著茸茸的腳印抱枕,失去了偽裝的,此時此刻,看上去宛若一個乖巧的、惹人疼的大學生。
秦墨勾,心深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他輕聲道:
“如果不想回家的話,我帶你去酒吧好不好?”
“好,現在就去。”
馮薇當即響應。
——
晚宴過后。
終于送走所有的賓客,派對落幕,接近尾聲。
商擎立刻問服務員要了一杯熱牛,端到南若安的邊,遞給。
見眉眼憔悴又疲倦,他有些歉意道:
“讓你累了,安安。快,喝杯熱牛,寶寶在肚子里肯定了。”
南若安瞬間就笑出了聲來。
怎麼可能呢?
今晚一晚上,的就沒停過。
最近過了妊娠反應期,胃口出奇地好,晚上不僅桌上每一個菜肴都品嘗過了,而且,還吃了不甜點和水果。
現在已經很飽很飽,飽得連一杯熱牛都喝不下去。
笑著搖了搖頭:
“阿擎,你喝吧,我是真的喝不下了。”
商擎溫地笑了笑,手將臉上的一縷頭發,弄到了的耳朵后面。
“好,那我帶你回家休息,困不困?”
商擎話音剛落,南若安便直接打了個哈欠。
懷孕后的力和力都大打折扣,此時此刻,已經很累很困,早就有些支撐不住。
商擎帶著南若安離開了會場。
兩人一起坐車回到了公寓。
南若安到家后,洗了澡,泡了腳,然后便躺床上睡著了。
商擎沒有睡。
他坐在電腦前,在復盤今晚的正常宴會的況,構思接下來的工作計劃。
不知不覺,時間就已經接近午夜。
他打了個哈欠,正準備上床摟著南若安睡覺呢,電話這時候卻突然響了起來。
是秦墨打來的。
他接了起來,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秦墨的聲音:
“商總,快……快來這里,我……我喝多了,要……要出事。”
秦墨的聲音聽上去很迷糊,像是喝了很多酒的樣子。
商擎有些愕然,在他印象里,秦墨這麼多年幾乎從不喝酒,即便偶爾喝,也不可能把自己喝到這種地步。
商擎冷然,淡淡道:“秦墨,你現在在哪?”
“商總,我……我在阿嵐酒吧,你……你快來,我……我快不行了。”
秦墨舌頭都已經打結了。
商擎不蹙眉,下意識看了一眼床上睡的南若安。
自從南若安懷孕以后,他便調整了自己的作息,能不去的應酬盡量不去。
他想盡可能更多的時間好好陪伴在南若安的邊,按理,這麼晚了,他不應該出門的。
可是,秦墨這通電話打來,他不免有所擔心。
一方面,秦墨素來辦事穩重,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麼,他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私事麻煩到他。
另一方面,秦墨顯然那是喝大了,商擎怕自己不去,他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兒,畢竟,那個阿嵐酒吧,是出了名的年輕人扎堆的地方。
商擎有些坐不住了。
秦墨和趙大刀一樣,都是他最好的兄弟,這些年出生死,肝膽相照,這種關系,比親兄弟還要鐵,還要親。
商擎走到床邊,輕輕抓著南若安的手,在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隨后,他躡手躡腳走進帽間里換了服,便輕輕走出了房間。
隨后,他驅車,在黑夜滾滾之中,迅速駛向了阿嵐酒吧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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