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園只有媽媽、大姨和謝晏川,三人穿著黑的衫,眼睛都紅紅腫腫的。
媽媽捧著我的骨灰盒。
溫洪剛看到,神有些微妙的變化。
他從小都不喜歡我,哪怕知道我失蹤,他也沒有流出半分的難過。甚至,我死無全尸,也不見他流一滴眼淚。
此時,看到我的骨灰盒,他卻有些容,眼睛竟然紅了紅:“惠芳,媛媛……”
“溫洪剛!”媽媽出聲,截斷了溫洪剛的話,“你來參加葬禮,我不阻止你。但是你若演戲,你就滾!”
溫洪剛:“……”
一個連我死的時候,都不難過的人,怎麼可能在我的葬禮上難過呢。
媽媽一眼瞧穿溫洪剛的假假意。
溫洪剛只得噤了聲。
媽媽把我的骨灰盒,放進墓里,眼淚抑不住的往下淌。
四周的氣氛也肅穆起來。
大姨和謝晏川都在輕輕的泣。
齊墨彥也突然戴上了墨鏡。
我更是淚流滿面。
我從來沒想到過,我會參加自己的葬禮。
天空的雨,下得越加的集,每個人的頭上都披上了白霜。
但是誰都沒有撐傘。
“大家做最后的告別吧。”媽媽哽聲說。
接下來,就要掩土了。
我們手里,都有一朵白花,紛紛扔在了骨灰盒上。
我最后一個扔下。
別了,我的前世。
靜默了一會兒后,一旁等候著兩個陵園的人,準備掩土,忽然傳來一聲:“等等。”
這聲音太悉了。
是傅寒燚。
他跑了過來。
沒有人通知他今天是我的葬禮,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打探到的消息。
媽媽冷冷的看著他:“你還想干什麼?”
傅寒燚看著已經放在墓里的骨灰盒,眼睛瞬間就紅了:“阿姨,我想送媛媛最后一程。”
媽媽不想在今日鬧出什麼不愉快,沒有拒絕,淡道:“那你拜三下就走吧。”
“我……”傅寒燚言又止,他回頭,看向跟在后的周正。
周正手里捧著一條婚紗。
我一驚,正是傅寒燚買走掛在柜里的那件婚紗。
他從手里接過,哽咽著說:“阿姨,這是媛媛前最喜歡的一條婚紗,我很早就買來放在了家里。失蹤的時候,我說過,我要等回來,讓穿著這條最的婚紗嫁給我。
可現在,走了。
但是這條婚紗是屬于的。
喜歡它,就讓帶著這條婚紗一起離開。”
媽媽想快些打發傅寒燚離開,點了點頭。
“謝謝。”傅寒燚捧著婚紗,轉面向我的骨灰盒,他蹲下子,把婚紗輕輕的搭在了我的骨灰盒上。
隨后,他又從兜里,出一把木梳,正不知他要干什麼的時候,他竟一下子將木梳掰斷,放了半截在婚紗上。
他哽著聲音:“媛媛,雖然你沒能穿上婚紗,為我的妻子。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結發妻子……”
“你有資格這樣做嗎?”傅寒燚的話,被齊墨彥冷冷的打斷。
他一把扣住傅寒燚的放梳子的手腕,神冷銳:“媛媛臨時前,打電話向你求救,你不僅充耳不聞還諷刺,讓喪失了生機。
是你的報復,害死了媛媛。
你是個間接的殺人兇手,你怎麼有臉配斷梳,稱是你的結發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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