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彥很晚才睡,早上很早又被電話吵醒。
“喂……好,我馬上過來。”他語氣低沉,“不用通知媽媽,我來理。”
我本不知道是誰來電,聽到最后一句話,我確定,應該是警方。
他們一定是又發現了我的殘肢。
這兩天姥姥要手,小叔叔不想再讓媽媽刺激,一個人去了警局。
是昨天那位警接待了他。
王警傳過來最新照片和檢測結果。
這次發現的是我失去手掌的那手臂。
慘白,粘著泥土,像藕節。
“DNA檢測結果,是溫媛的。”警說。
齊墨彥盯著照片,手的握著:“好。再發現殘肢,直接通知我,不要再去打擾媽媽。”
警點頭。
齊墨彥離開了警局回莊園。
齊母正在花園里花,齊墨彥低著頭走過去,齊母就在不遠,他都沒有看到。
齊母招呼他:“墨彥。”
齊墨彥這才停下來,轉走到齊母邊。
“媽。”
“怎麼心事重重的?”。
“沒有。”齊墨彥有些牽強的扯了一下角,“媽,我和蕭璽的婚事,延后三個月吧。”
齊母微訝:“日子都已經選好了,你要變卦?”
“不是。”齊墨彥搖頭,“推遲三個月,準備更充分些。”
齊母端詳著兒子:“你最近緒都很低沉,一定有事。”齊母頓了一下說,“是不是和溫洪剛兒失蹤有關?
我聽說你在打理失蹤的事。”
齊墨彥垂簾,沉默。
“那孩子有消息了嗎?”齊母溫問。
齊墨彥聲音微沙:“遇害了。”
“啊!”齊母驚訝,隨之紅了眼睛,“那孩子才二十出頭,最好的年華,怎麼就遇到不幸了呢?怪不得你要推遲婚期。
紅白事,是要相隔一段時間。
我回頭跟蘭芝和璽兒說說,們會理解的。”
齊墨彥低低的“嗯”了一聲。
我沒想到小叔叔會為我的死,推遲婚期,心生了。
齊母又概:“那孩子很小的時候,我見過一面,雕玉琢的長得特別可。現在是不是很漂亮,有照片嗎,我看看。”
“不看了。”齊墨彥低沉著聲音,“人都已經不在了,看了只徒增傷。”
“也是。”齊母嘆氣,“看到長得如花似玉的,會更覺得惋惜難過。”
齊墨彥沒再說什麼,轉進了屋子。
他回到臥室,站在窗前沉默了一會兒后去了書房。他打開屜,拿出一疊紙。
是我被城管撕碎的照片。
他將它展平收撿了。
齊墨彥拿著那疊碎紙,一張張的翻看,最后把它們點燃了。
火苗在他眼中跳躍。
他沉默的盯著。
當所有的碎紙為灰燼后,他的眼角,溢出了一行淚。
我飄在空中,亦落淚。
我這一生,真的落幕了。
我的已有些晃悠。
我知道,我與親人們真正辭別的日子,也已經不遠了。
兩天后,我的另一手臂和大被找到,肢解的軀,還只剩下子和頭,不知道埋在什麼地方。
當找到手臂和大那天,傅寒燚去了警局。
看到D國傳過來的照片和檢驗結果,傅寒燚的表,說不出來的痛苦。
“不,不可能。”他依舊否認,“你們肯定是弄錯了,溫媛沒死。”
警說:“傅先生,已經做過DNA比對,確實是溫媛的。被肢解了,現在只剩下軀干和頭,警方正在加大力度尋找。
據發現的肢,可以肯定溫媛已經死亡。”
“只是四肢而已。”傅寒燚紅著眼睛,“人沒有手腳,一樣能活。”
警:“……”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不接我的死亡。
“傅先生,請節哀。”警說。
傅寒燚著腮:“我還沒有聽到對我道歉,憑什麼死!還欠我一聲對不起。”
呵呵。
欠你對不起的,是你心里的那道白月。
辱你,推你下水的都是啊。
而我這個你恨了那麼多年,執意要報復的惡魔,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惜,我死了,這輩子,都沒人告訴你這個真相了。
“怎麼可能死,還要回來跟我懺悔。”傅寒燚跌坐在椅子上,痛苦萬狀。
“警,我兒失蹤一周了,我要報案,你們幫我找找。”忽然有人在哭。
聲音很悉。
我過去,是溫佳玉。
梁心薇扶著。
“怎麼失蹤一周才來報案。”接待們的警沉問。
溫佳玉哭著說:“我以為只是……出去玩了,開始沒在意,可一周了,都沒有消息,電話也關機,我才覺到應該是出事了……”
溫佳玉哽咽著斷了聲。
兒出事,還是很難過。
梁心薇輕拍溫佳玉的背安:“姑姑,別著急,思婷沒事的。”
呵!
這個假仁假意的殺人兇手!
“到這邊來,我們做個筆錄。”警說。
梁心薇扶著溫佳玉準備過去,卻突然看到了傅寒燚。
“寒燚。”欣喜的喊了一聲。
傅寒燚卻沒有理會。
“姑姑,你先去做筆錄,我去看看寒燚。”
松開溫佳玉,走到傅寒燚的邊。
“寒燚,你怎麼了?”蹲在傅寒燚的旁,輕輕的搖著他的胳膊,“是姐姐有消息了嗎?”
傅寒燚紅了眼睛,又寒又痛。
梁心薇起,看向電腦屏幕,照片還停留在上面,是我四肢的合影。
“啊!”梁心薇捂尖,嚇得退了一步,還干嘔了一下。
我憤然的扇了一耳:“大白蓮,演技真是高超啊。我的尸,不是你讓人分解的嗎,現在害怕什麼呢?你不是早知道,我死無全尸了嗎?
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要肢解我的尸?
你以為很天無嗎?
我告訴你,你逍遙不了幾天了,小叔叔一定會將你們這對惡毒的母繩之以法。
如果蒼天沒眼,我不投胎,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眼淚流出大白蓮的眼眶,難過的在傅寒燚面前哭泣:“寒燚,這些都是姐姐的肢……”
“不是。”傅寒燚冷冷的喝斷梁心薇的話,“還沒有死!”
說完,推開梁心薇便離開辦公室。
梁心薇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寒燚,你要接現實。”
“你很想死嗎?”傅寒燚視著梁心薇,眸如染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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