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知道那個小三是誰嗎?”
傅雅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隨即冷笑起來。
“哼,不過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丫頭罷了,竟然還天真地認為攀上了衛抿就能為人生贏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衛一諾盯著自己的母親,想要從臉上捕捉到哪怕一悲傷或痛苦的神,但卻一無所獲。
眼前的傅雅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毫看不出有任何難過的跡象。
這種反常讓衛一諾心中不涌起一種錯覺。
的父母之間本就不存在?
想到這里,衛一諾忍不住再次手抱了傅雅,輕聲說道。
“媽媽,早點和爸爸離婚吧,不管怎樣,我都會永遠陪伴著您的。”
就在這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響,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雅雅,我剛剛聽小律說,諾諾已經知道......”
司年一邊說著,一邊急匆匆地踏進房間。
然而,當他的目落在相擁的母二人上時,后半句話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衛一諾緩緩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
依稀記得,之前在禹香閣吃飯的時候,曾經與這個男人打過照面。
司年,母親的朋友。
傅雅輕輕地松開了衛一諾的手,對說道。
“放心吧,寶貝兒,這件事媽媽能夠妥善理好的,你就不用為我心。”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司年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他那雙深邃而溫暖的目緩緩地落在了衛一諾的上。
“諾諾,無論今后遇到什麼樣的況,你一定要記住,你的媽媽始終都是深著你的。”
衛一諾乖巧地點了點頭,角輕輕上揚,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回應道。
“司年叔叔,我知道的,而且我也很我媽媽,所以你不用擔心。”
看到衛一諾并沒有因為自己與衛抿之間那些錯綜復雜的糾葛而到毫影響。
傅雅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盡管衛抿背叛了他們的婚姻,背棄了彼此間許下的承諾。
但有一條底線卻是絕對不容的,那就是絕不能讓孩子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想到這里,傅雅不慨萬千,喃喃自語道。
“我的諾諾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仿佛一夜之間就長了大姑娘似的。”
然而,衛一諾卻似乎對母親這樣的評價頗有些不滿,撅起小,略帶一倔強地反駁道。
“哎呀,媽媽,人家早就已經長大了,可不是什麼稚無知的小孩子,所以嘛,以后有什麼事你可千萬別再想著瞞住我。”
傅雅著眼前聰明伶俐的兒,心中滿是欣。
微笑著了衛一諾的頭,聲應道:“好好好,媽媽答應你便是,快些回家去吧,媽媽還得繼續忙工作呢。”
衛一諾歡快地應了一聲:“知道啦,那我先走嘍,媽媽再見。”
傅雅目送著衛一諾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后,司年緩緩地邁開腳步,朝著前方走去。
只見他走到傅雅旁,出一只手,輕輕地攬住了那弱的肩膀,語氣溫地說道:“諾諾真的已經長大人了。”
聽到這話,傅雅迅速地抬起手,用力地拍打掉司年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臉上出一傲的神,揚起下說道:“那是自然,也不瞧瞧這是誰家的閨?”
司年見狀,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回應道。
“若不是有我,單憑你一人之力又怎能生出如此優秀的兒呢?”
話音剛落,原本還算平靜的傅雅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緒一下子激起來。
瞪大雙眼,怒視著司年,大聲呵斥道:“司年,當年可是你狠心拋下我和諾諾,獨自一人跑到國外去的,現在孩子長大了,厚著臉來沾邊了?做夢。”
面對傅雅的怒火,司年卻顯得格外淡定從容。
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依然一點就著、脾氣火的人,忍不住輕笑出聲,輕聲說道。
“好好好,我不再與你們沾上半點關系便是,只求能夠遠遠地看著你們母倆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這樣便足夠了。”
說罷,他趁傅雅不備,猛地一把摟住纖細的腰肢,將擁懷中,并輕聲細語地安道:“傅總,咱們還是先回您的辦公室吧。”
傅雅被司年突如其來的舉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之后,滿臉都是嫌棄之。
狠狠地瞪了司年一眼,沒好氣兒地罵道:“都這麼大個人了,整天還沒個正形,嬉皮笑臉的,真是不知恥!”
罵完之后,頭也不回地徑直走出了傅律的辦公室,留下司年一個人站在原地著離去的背影。
司年輕輕搖了搖頭,角再次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語般地喃喃道。
“十八年過去了,這小妮子的子竟然一點兒都未曾改變……”
衛一諾走出公司大門。
靜靜地站在路邊,掏出手機準備一輛網約車前往醫院陪伴宋稚。
就在這時,一輛黑轎車悄無聲息地駛到面前停下。
車窗緩緩降下,出周晏那張帶著笑容的臉。
他微微歪著頭,目過窗戶定格在衛一諾上,輕聲說道:“大侄,快上車吧。”
衛一諾不到一驚訝,快步走上前去,好奇地問道:“叔叔,您怎麼還在這里呀?”
周晏角上揚,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要是我不在這兒,你打算怎麼坐車呢?”
聽到這話,衛一諾一時語塞。
周晏見狀,連忙催促道:“別磨蹭啦,趕上車,這地方可不能長時間停車。”
衛一諾應了一聲“嗷”,便乖乖地手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鉆進車。
待衛一諾坐穩之后,周晏練地啟車子,平穩地駛車流之中。
一路上他總是忍不住側過頭,用眼角余瞄向旁的孩。
衛一諾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男人的視線,終于忍不住無奈地開口道。
“叔叔,您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就行啦,不用老是這樣看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