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睜開眼睛，蔫蔫的看了他一眼：“我請假。”

“咳。”封司衍忍著笑，推了推：“要不再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百度過，死不了人。”

蘇綿綿揪了揪被角，說是這麼說，那一臉生無可的模樣，委屈的活像封司衍把怎麼樣了似的。

封司衍沒再多說，轉出了房間。

蘇綿綿還以為他還要多關心自己幾句，結果……

就看見他走了……就這麼走了！

蘇綿綿氣的睡意全無，雙拳捶著被子怒：“無！渣男！混蛋！”

封司衍不會做飯，但是學一下怎麼煮粥，還是很簡單的。

等他煮完上樓蘇綿綿，就看見蘇綿綿一臉絕抑郁的躺在床上，臉上淌滿了淚。

看見他回來，僵了一瞬，而后才哽咽道：“你不是走了嗎？”

封司衍：“我下樓給你煮粥去了。”

“……”

蘇綿綿氣的坐起來，胡一把了眼淚：“你早說啊嗚嗚，我還以為你走了。”

看著難過的樣子，封司衍心下覺得好笑，又不住放了語氣，“有這麼疼嗎？我前兩年拔了智齒，沒什麼反應。”

“這就像獎，有的人的是參與獎，而我……”蘇綿綿一臉絕：“我的是特等獎，雙腫大禮包。”

見還有心打趣自己，封司衍稍微松了口氣：“起床漱口，下來喝粥吧。”

蘇綿綿乖乖的起床漱口，下了樓。

也吃不了什麼，封司衍煮了一鍋白粥。

如果是平常，他親自下廚，恐怕恨不得當場興的跳芭蕾。

而現在……坐下舀了一勺，吹了半晌，小心翼翼的往里一送，下一秒，就哇的一聲哭出聲，慘道：“好疼！！！”

慌忙吐出來，眼眶里蓄滿了淚。

一貫表現的比男人還神經大條，什麼時候這麼氣過。

封司衍難得有些手忙腳的看著，有些懷疑自己之前拔智齒的記憶是不是有些錯了。

他擰著眉，走到一旁掏出手機，打給遠在異國的沈。

沈睡的正香，迷迷糊糊被電話吵醒，渾籠罩著起床氣，在將電話砸出去前一秒，看清楚來電人是封司衍！

沒有大事，封司衍可不會找自己。

他立刻清醒了過來：“出什麼事了？”

封司衍看著坐在餐桌前的“哭包”，擰著眉道：“我記得，半年前你說你拔了兩顆智齒？”

“智……智齒？”沈整個人有些茫然，將手機挪開耳朵旁，又看了眼，而后才有些懵的道：“是啊，你怎麼想到關心起我了？”

“你拔完臉腫了嗎？”封司衍低了幾分聲音。

沈下意識的道：“腫了啊，當時腫的可嚴重了，拔完第三天開始，腫的我媽看見都心疼的哭了。我足足一個禮拜沒有出過門。”

“！！！”封司衍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這麼嚴重？”

“這玩意兒比被捅了一刀還折磨人，你還不能不理，可煩人了。我記得你不是拔過嗎，啥事沒有，當時嫉妒死我了。難不你又長了？”沈在電話那端有些幸災樂禍。

封司衍聲音凝了凝，而后才道：“不是我。你后來怎麼理的？”

“還能怎麼理？”沈想起當時的經歷，都有些心理影：“吃消炎藥慢慢扛著唄，一個禮拜就好了。”

“……”

封司衍太突突的跳著。

看見蘇綿綿哭，他就不住有些莫名的心煩意，只想趕把哄好了。

讓蘇綿綿在他跟前哭一個禮拜？

怕是蘇綿綿不崩潰，他先崩潰了。

那頭的沈還在好奇：“是誰長了智齒啊，你這麼大半夜的來找我，就為了這事兒？”

“繼續睡吧。”

封司衍沒理他，直接掛了電話。

沈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隨手將手機丟在一旁，玩味的笑了：“看來，有戲看啊，我得早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