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一黑月高照。

青龍神城外，三大神主聯手，大戰昔日的頂級神主玄牝氏，一波猛烈的攻防之后，將玄打落塵埃，盡顯優勢。

傳言中負重傷的紫薇天表現得十分強悍，一點也不像傷的樣子，而大赤天，依舊強大到凌駕于所有神主之上，縱然玄，亦不是敵手。

不過，三位神主誰都不認為，玄牝氏的本事只有這樣。

莫說玄已是靈之，他們的力量很難傷到，就算不是，玄那雙眼睛所擁有的生命溯源法則，也可以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果然，三位神主注視的目下，漸漸消散的塵沙中，玄起，周氣宛若驚濤駭浪一般涌出，雙眼深，三神急劇轉，約間，似有雷霆轟鳴，日月沉落。

虛空上，大赤天、紫薇天察覺到玄牝氏的變化，手中神兵皆發出耀眼的華，頓時，赤火洶涌，紫氣浩。

下方，玄影緩緩升起，一頭長發隨風飛舞，此前承了三位神主那麼猛烈的一波攻勢，依然毫發無損。

百丈距離，玄與三位神主遙相對峙，一瞬之后，形突然消失不見。

突來之變，三位神主心中都是一驚，馬上全神戒備。

殊不料，不等三位神主做出反應，蕭皇后，玄竟是憑空出現，重重一掌拍了上去。

“小心！”紫薇天有，急聲提醒道。

只是，還是晚了半刻。

玄牝氏一掌，蕭皇子飛出，同樣從空中墜落下去，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擊拍飛蕭皇之后，玄影又一次消失不見，快到令人難以置信。

因為時間太短，大赤天、紫薇天兩位神主都來不及思考究竟怎麼回事，紫薇天后，玄的掌勁已至。

轟然一掌，勢如開天，勉強反應過來的紫薇天回擋招，卻還是被震飛出去。

不到一個轉眼的工夫，蕭皇、紫薇天相繼被玄擊退，眼前，就只剩下大赤天一人。

接著，玄極速沖上前去，隨后，影再度消失不見。

而在大赤天前，玄影第三次憑空出現，一掌重擊，砰然落在大赤天膛。

詭異的是，大赤天竟是沒有太多反應，便被玄一掌拍飛出去。

難以置信的結果，玄一人，轉眼之間擊退三位神主，展現出的戰力，驚世駭俗。

“怎麼回事？”

神城中央，大天穹宮，西荒上神看著神城北方的戰斗，心中震驚難掩。

為什麼紫薇天突然之間他們就被玄擊潰了？

從這邊看，那里并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為何三位神主一下子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當局者迷！”

一旁，澹臺鏡月似是看出了什麼，神凝重地說道，“恐怕，又是那雙眼睛搞的鬼。”

“嗯。”

李子夜注視著北邊的戰斗，同樣猜到其中問題所在，猜測道，“十有八九是那雙三生瞳出現了預料之外的能力，此前，三位神主從未見過，方才那一瞬，三位神主都沒能反應過來。”

究竟是什麼能力，讓三位神主都反應不及，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所謂能力，無非是速度、力量、控制力。”

旁邊，澹臺鏡月冷靜地分析道，“從三位神主的表現來看，他們并未遇到什麼束縛，只是單純的沒能反應過來。”

“不應該。”

李子夜凝聲道，“剛才，玄展現出的速度確實很快，卻也沒有快到連三位神主都反應不及的程度。”

“在我們看來不快，在三位神主眼中，未必。”

澹臺鏡月冷聲道，“速度這種東西，向來是相對的，你只要比對手快，就足夠了。”

“幻覺，或者，時間法則。”李子夜推測道。

“有可能。”

澹臺鏡月頷首道，“三位神主肯定是遇到干擾他們判斷的事了。”

三人說話間，神城北邊，翻涌的沙塵中，蕭皇、紫薇天相繼起，腳下一踏，沖天而起。

虛空上，大赤天看到兩人重回戰局，開口問道，“沒事吧？”

“問題不是太大。”

蕭皇強忍著神魂的劇痛，地說道，“還能打。”

另一邊，紫薇天什麼都沒說，一步邁出，周紫氣瘋狂涌，強大的神力奔流下，一頭長發倒卷，顯然是了真怒。

眼見兩位神主都還有一戰之力，大赤天收回目，提醒道，“兩位，小心一點，玄牝氏的三生瞳，可能又覺醒了我們不知道的能力。”

話聲未落，前方，紫薇天已經先一步沖了上去，目的很明確，既然防不住，那便以攻對攻。

蕭皇隨其后，手持青龍偃月，斬向前方玄牝氏。

兩人進攻之時，大赤天反倒是沒有著急攻過去，目視前方戰局，觀察三人的戰斗。

再一次，戰局中，玄的影憑空消失，來到蕭皇后，剛要突襲，卻被早有防備的紫薇天擋下。

掌力、長槍劇烈撞，余波震，戰局瞬分。

“紫薇神主，多謝！”蕭皇瞬來到百丈外，開口謝道。

“不用。”

紫薇天凝聲道，“當心一些，玄的況有點不對，的速度雖然看上去變快了，但是，攻擊力明顯不如先前。”

先前和蕭皇挨的一掌，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玄，他們肯定已經重傷了。

“看出問題了嗎？”

這一刻，大天穹宮，澹臺鏡月開口，詢問道。

“一點點。”

一旁，李子夜頷首應道，“是虛實轉換！”

那雙眼睛，會在視野制造一化，然后，實消失，匯化。

所以，看上去會是瞬間轉移一般。

不過，實的力量匯聚化，明顯不是一瞬間能夠做到的，所以，那一瞬間的攻擊力，明顯不太夠。

“究其本，還是生命溯源。”

澹臺鏡月冷聲道，“那雙眼睛，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進行溯源，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目所及，就能做到，真是好變態的能力。”

說到這里，澹臺鏡月看向一旁的老人，問道，“上神，玄生前，能做到如此程度嗎？”

“做不到。”西荒上神搖頭應道。

“這恐怕才是真正大圓滿境界的生命溯源。”

旁邊，李子夜輕聲呢喃道，“玄死后，反倒是把神格這件賦予的能力逐漸轉化為自己的力量，較往昔更上一層樓，這真是令人的力量啊。”

“不要想！”

澹臺鏡月似乎意識到什麼，沉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如今已經找到神秀，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不要冒這個險。”

這小子，想要用生命溯源救朱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