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看來這個世道糟糟的,百姓的命不如狗,做高最保險。所以固執的給陳賢澤灌輸著做人最好要做的理論。
越大越安全!
陳賢澤小心翼翼的把履歷收好,回來坐下,嘆道:“趙國公說的對,陛下的邊有許敬宗、上儀這等文章好手,太子的邊也得有這等人。老夫若是著太子了文章大家,出口章,那還有老夫什麼事?”
……
“殿下!”
曾相林沖了進來,正在等消息的李弘擡頭,“如何?”
“千萬別手!”
李弘就擔心這個。
戴至德欣的道:“殿下仁慈。”
曾相林說道:“陳先生堵在兵部大門外呵斥趙國公,發誓要和趙國公同歸於盡。”
老陳果然是烈如火啊!
戴至德覺得賈平安惹誰不好,偏生要去招惹他,這是自作孽。
“後來如何?”
張文瓘覺得這事兒弄不好將會改變太子教育的格局。
不是陳賢澤滾蛋就是賈平安滾蛋。
曾相林一路狂奔回來,此刻趁機息幾下,“趙國公不知說了什麼話,陳先生竟然拱手道謝。”
這樣也行?
戴至德:“???”
張文瓘:“???”
李弘歡喜之餘不解的道:“爲何?”
沒人知曉。
“殿下,陳先生來了。”
衆人神一振。
陳賢澤進來行禮,見衆人神古怪的看著自己,就知曉爲何。
他坐下,說道:“殿下,文章要寫好,就得有閱歷,殿下年無需急切,慢慢來。老夫慢慢教授,殿下慢慢學。”
陳先生莫非有病?李弘:“……”
以往但凡他做文章的速度慢一些就會被陳賢澤呵斥,今日這態度轉變的太快了吧。
陳賢澤說道:“老夫近日研讀了幾本新學的書籍,頗爲震撼。這是一門能自圓其說的學說,許多觀點都能讓人生出原來如此的慨。”
往日陳賢澤提及新學都是一臉不屑的模樣。
他莫非真病了?
戴至德和張文瓘面面相覷。
“往日老夫不滿新學,如今看來卻是斷章取義,不解便不滿,這不是做學問的態度。”
李弘眨著眼睛。
陳賢澤說道:“老夫以爲殿下學新學是應當的。”
……
賈平安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多了個盟友。
他打探到了皇帝令人呵斥王氏的消息,心滿意足的溜了。
還沒出皇城,前方就看到了李敬業。
“敬業。”
李敬業回,“兄長,我還有事,回頭聊。”
這娃跑的飛快,就像是後有賊人在追趕。
回到家,賈昱也回來了。
“見過阿耶。”
賈昱也很忙,行禮後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怎麼了?”
衛無雙納悶。
“算學在準備明年科舉,應屆的學生近乎於閉關般的苦學,引得同窗們力倍增,紛紛效仿。”
一個學校的學習氛圍養很難,但毀掉卻很輕鬆。
衛無雙好奇的道:“以前妾見到坊裡有國子監學生歸家後也不曾苦讀,爲何算學能如此?”
賈平安說道:“這便是引導。一人帶一羣人,一羣人帶整個算學。”
“那國子監爲何不能?”蘇荷說道:“國子監好歹有許多被稱爲大儒的先生,難道他們帶不了?”
“因爲他們不懂。”
賈平安微笑。
蘇荷說道:“一羣先生還比不過夫君一人呢!”
他們當然比不過。
後世那些高考學校就是這等氣氛,就算是一個不好學的學生進去也會跟著苦讀。
什麼頭懸樑,錐刺,沒法和那等學校相比。
連排隊打飯時都在背單詞的存在啊!
“國公!”
包東竟然來了。
“何事?”
“李郎中去了楊家。”
這是要打架?
……
楊家門外,此刻一羣楊家人正在冷眼看著李敬業。
“楊家說過不會賣大車給李郎中,男兒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郎中若是想倚強凌弱也行,楊家在此,只管手。”
一個老人巍巍的說道。
誰敢對這等老人手,那就是喪心病狂!
李敬業說道:“我今日來此是想告訴你等,楊家的好日子結束了,明日你等將會看到我多日琢磨出來的大車!”
楊家人一聽都樂了。
“出來了嗎?”
“這是要比試一番?”
“對。”李敬業說道:“明日就在城外顛簸之地,楊家出一輛大車,我出一輛大車,載貨一致,看看誰更穩,誰更快!”
楊家衆人不大喜。
“這不是爲我家揚名嗎?”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