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病房
霍梟寒坐在書桌前,看著會議文件,寫著工作總結。
腦海中時不時閃過那一聲如水的“梟寒哥哥”,以及蘇婉突然近他,熾熱的氣息輕吐到他膛上的畫面。
曖昧繾綣如同一片羽又像是一團濃烈的焰火,撥著他的膛,縷縷地發著。
但卻怎麼也抓撓不到。
霍梟寒瞥了一眼手上的手表,已經下午兩點鐘了。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他立即轉過去看,以為是蘇婉。
拿著文件走進來的警衛員愣了一下,接著就說道:“報告團長,這是最終的軍訓訓練科目以及負責高中和大學的帶訓教名單,你看一下。”
霍梟寒銳利澄亮的眸中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失,冷開口,“拿過來。”
長達半個月的軍事封閉化訓練,訓練艱苦、考驗意志力,尤其是在男同學、教與學生之間的社距離管控得十分嚴格。
因為有學生,教都是男兵,所以詳細地列舉了在訓練過程中的十幾項注意事項以及忌。
這是早前在團會議,就擬定下來的。
而他為團長是與學校對接的最高負責人,并不會直接參與軍訓容,最多下去巡查。
這也就意味著,蘇婉燙傷好去軍訓,他們有可能十天都見不到面,最多也只能遠遠地看上幾眼,這期間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了。
兩個人的份,一個學生,一個軍,在軍訓期間絕對是一大忌。
霍梟寒當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與分寸,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暴他們的關系。
一旦被人抓到一丁點兒跡象,舉報到部隊和學校,不僅會影響到他的職業生涯,全旅通報,蘇婉更是無學可上,大學也沒辦法考了。
霍梟寒面平靜、嚴謹地審核完訓練方案和教名單之后,就在上面簽下了字。
然想到蘇婉明天就要出院回家休養,之后接下來直至開學都很有可能見不到。
他口就憋悶得厲害。
蘇婉才答應和他試著對象,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好好相,就要分開這麼長時間。
他再也忍不住,與其等著婉婉來看他,不如他自己去。
在警衛員離開后,就起朝普通病房走去。
一周后蘇婉就要參加全封閉式的軍訓,沒有時間翻譯,肯定要趁著住院這段期間,爭分奪秒地翻譯稿件,盡快地稿。
神十分的認真和專注。
對于周邊人的詢問和熱搭訕,蘇婉也是隨意敷衍幾句,眼睛都不離開稿件一下。
毫沒有注意到站在病房門口的霍梟寒,黑眸深邃炙熱,正一瞬不瞬的看著。
隔壁床的一位家屬發現了,提醒蘇婉,“小姑娘,小姑娘……”
蘇婉正沉浸在這段劇中,外界的聲音被屏蔽掉,直到熱心的大姐走到床旁,扯了扯的袖,“門口那位又高又俊的男同志正盯著你看呢。”
蘇婉抬起頭順著熱心大姐指的門口看去,卻只看到了一抹離開的影。
“剛剛被一個穿著軍裝的男同志急急忙忙地給走了。”目睹全程的熱心大姐有些惋惜地說道,“站在門口起碼有三分鐘了,路過的護士都瞧他,那位男同志就只看你。”
“他應該是瞧上你了,長得漂亮又這麼有文化,就是招人稀罕。”
蘇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霍梟寒。
沖著熱心大姐笑了笑,也沒有說話,耳尖不由的紅了一下。
想到今天早上霍梟寒攬在腰上糾結有力的手臂和握力,那種古板冷肅卻又被幾句話撥得紅了臉,不能自持的極致反差。
真的是又又純,還真的好玩的。
早上如果沒有被勤務兵打斷,他真的會親上去嗎?
印象中,霍梟寒是一個很有原則,且理的人。
可能他想,但最終還是會被保守的思想束縛,不會?
“梟寒,你這背上的燙傷還沒好,不好好在病房待著,去哪兒了?”霍老太太對著走進病房的霍梟寒,頗有些埋怨的說道。
“有些悶,出去了會兒氣。”霍梟寒也沒有想到早上來過,下午又帶著孟新浩來看他了,神沉穩、平淡的說道。
“快來床上好好地躺著,背部那麼大一塊兒燙傷,留下傷疤多難看。”霍老太太一邊嘮叨著,一邊將枕頭靠在墻上。
一黑而亮的頭發赫然出現在白的床單上,長度及腰,一看就是人的長發。
“梟寒,你這枕頭底下怎麼會有這麼長的一頭發?”霍老太太臉上還戴著老花鏡,彎下腰時,目銳得就撲捉到了。
捻起白床單上的那人長發,驚疑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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