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西城要跟復合的話,蘇聽晚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由冷笑出聲,“呵。”
語氣譏諷地說道:“傅西城,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
“跟你復合?天下的男人是死絕了嗎?我要跟你這個包庇縱容害死西西的殺人兇手的畜生在一起?”
蘇聽晚字里行間都帶著徹骨的恨意。
有些恨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淡化,但對傅西城和程沐煙的恨卻是與日俱增。
一日不為西西報仇,這份恨意,就不可能放下。
傅西城松了力道,對上蘇聽晚滿是恨意的眼神。
想到聯合封子峰對付沐煙,得沐煙割腕自殺……
傅西城沒有被蘇聽晚激怒,反而放嗓音,語重心長地勸說,“晚晚,我知道你還放不下西西的死,你覺得是沐煙害死了西西,所以,你恨不得讓給西西償命。”
“可晚晚,我們講講道理好不好?沐煙是有錯,可罪不致死。”
“已經雙殘廢,這次又傷了一只手……”
“所以呢?”
蘇聽晚冷笑著打斷傅西城的話。
在他說出程沐煙罪不致死的那刻,真的恨不得再捅他一刀。
兩年前,怎麼沒把他一刀捅死。
“傅西城,你想說什麼?是想告訴我,西西只不過是死了,可你的沐煙卻失去了一雙加一只手,已經很可憐了。失去的,賠西西幾條命都夠了是嗎?”
“晚晚,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難道真聽不出來,我是為了你好嗎?”
傅西城語氣也沉了幾分。
他是擔心沐煙,可他更擔心的是。
晚晚太西西,無法用理去思考,執念太深。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蘇聽晚嘗試放下過去。
若繼續執迷不悟,這次,沐煙沒事,若有下次,沐煙真因有什麼事,可想過,也會把自己搭進去。
非得如此嗎?
“能不能別再鉆牛角尖?我陪著你一起,試著放下好嗎?你要知道,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幸運。”
蘇聽晚聽懂了傅西城的意思。
他是在說,兩年前,推程沐煙下山,害雙殘疾。可程沐煙卻大度,沒有跟計較,放過了。
兩年后,又收買封子峰,得程沐煙割腕自殺。
程沐煙又沒跟計較,再次放過了。
“傅西城!!!………”
蘇聽晚氣的瓣輕,想說,是程沐煙拿著西西骨灰威脅,要把西西挫骨揚灰,才恨極了推了。
可,看著傅西城。
想著他剛剛說的話,蘇聽晚有種深深的無力。
西西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
蘇聽晚瓣一張一合,最終什麼也沒說。
心底很清楚,說了也沒用。
西西的骨灰還好好的。
傅西城不會信,只會被他認為,又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誣陷程沐煙。
蘇聽晚了雙手,再緩緩松開。
語氣冷漠的說道:“說完了嗎?說完了,立刻滾!”
蘇聽晚的態度讓傅西城臉也沉了下去。
“蘇聽晚,你怎麼變得好賴不分?你有沒有想過,若西西泉下有知,看到的媽媽因為變得這樣偏激,會有多傷心?”
“傅西城,西西若是泉下有知,最傷心的只會是有你這種眼瞎心盲,是非不分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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