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不太明白,為什麼許寧對惠子沒什麼好。惠子看起來……還不錯的。
葉子玉告訴他,許寧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聽許寧的總是沒錯。
周二郎“……”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惠子還是你帶上來的?
“我還以為你對惠子有意思呢。”周二郎忽然說。
葉子玉瞇了瞇眼睛,冷哼:“我沒想法,我看是你有想法。”
周二郎站起來:“我有想法怎麼了?我都多大歲數了,村里像我一樣大的,孩子都得會跑了。”
他嘆了口氣。
若不是他娘當初給介紹的那個太不靠譜,現在他也是當爹的人了。
哎……
葉子玉翻了個白眼。
周二郎對他自己的認知不清楚,他不可能像他大哥一樣在村子里老老實實的親生子,安分守己。
周二郎是個向往自由和冒險的人,不然不會十幾歲就背著東西出發去當貨郎。
如今這幾年,他們兩個也是一直在外面跑,有時候一起,有時候又分開,各跑各的。
可就是誰也閑不住,在一個地方待膩了,就會想要換一個地方看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葉子玉忽然說:“咱們大周好姑娘多的是,你不用喜歡一個海外的異族人。”
不管這個惠子有沒有問題都不行。
“我也就是想想。”他眼睛一轉:“你不是去過嗎?你覺得惠子他們所在的島怎麼樣?”
葉子玉認真的分析:“惠子說的況確實不假,島上肯定有珍珠,就是太危險了,怎麼?你還真的想去?”
“你能去,我為什麼不能?我就是想去看看。”周二郎盤算著什麼。
今日明,南越那邊卻十分熱鬧,因為新皇登基。
幾天后,陸來了。
“我沒有惡意。”他看向許寧:“陛下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想問問你。”
裴濯本來想阻止,可是許寧同意了。
都這個時候了,蕭策也耍不了什麼花招,而且這還是在大周的地盤上。
“我和你一起去。”裴濯說。
許寧點點頭。
江面很平靜,只偶爾有微風吹過,給河面起陣陣漣漪。
眾人站在甲板上,風吹過來,十分愜意舒服,蕭策忽然問:“我父皇他……還能回來嗎?”
那當然是回不來了。
許寧搖搖頭:“無論能不能回來都是蕭皇自己的選擇。”
蕭策點點頭:“其實我也知道的,你也看得出,我并不是個拿得起放得下人。”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的父皇就再也回不來了。
在蕭策眼里,蕭皇一直是強大的,睿智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他沒想到……沒想到,他就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想起父皇之前說的話……
他忍不住看了裴濯和許寧一眼,最后還是收回了視線。
算了……
好像也沒那麼重要。
許寧看著遠波粼粼的江面,慨:“皇上,珍惜眼前吧,這個世界上,每天都在死人,你多活一天都是賺到了,又何必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呢。”
知道蕭策想問什麼,可不會說,就是裴濯問了也不會說。
關于蕭太后的,寧瑄的,以及這些年穿越者們的。
到死,都會守口如瓶。
蕭策沒什麼問的了,好像他就只是想和單純的見許寧一面。
臨別的時候,蕭策忽然問:“我們還會見面嗎?”
許寧回頭笑了下:“或許吧。”
緣分這東西真是奇妙,有的人見一次,就真的再也不會見了。
他們下了船,站在碼頭上,看著南越的大船慢慢的離開,最后再也看不見。
以前煩蕭策和陸煩的要死,可是如今,倒也多了幾分惆悵,一定是江風太大了,吹了人的緒吧。
之后,裴濯和莊玉清告別,慕辰當時和許寧一起掉下河,可是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他水好,武功高,裴濯覺得他不可能出事,或許是被沖到哪里去了,或者是被人救了。
莊玉清答應幫忙繼續找。
他和裴濯又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
裴濯笑道:“放心,這次莊大人幫了我這麼多忙,你的這點小忙我還是愿意幫的,”
莊玉清笑了。
送別之后,許寧他們坐上了馬車。
越往北走,外面的景越發荒涼,可是眾人都覺道了親切。
經過多日趕路,終于終于到了府城,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悉,又陌生,就像是昨日大家還在,今天就已經是人非了。
人不可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覺。
惠子對大周充滿了好奇,而且十分溫會哄人,一路上,周二郎被哄的五迷三道,同時,他也從惠子那兒套了不的話。
眾人決定將惠子留在府城,周二郎可不敢帶回去,免得村里人又有什麼古怪的傳言。
至于葉子玉,他從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就只是說了一聲,就完全無視了惠子。
若是惠子說,要離開他們,他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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