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你們一起離開的,為什麼會被鄭寶娥抓走?”
聽到褚臨沉的詢問,一個手上纏著繃帶的男人走到了他面前。
“褚先生,是這樣的……”
男人把之前船上發生的事一字不落地講述了出來。
在他說完之后,赫然發現褚臨沉冷峻的臉龐宛如覆了一層寒霜,眉眼間都是冷戾的氣息。
其他人也把褚臨沉的反應看在眼里,心頭紛紛咯噔一聲。
然后,他們不約而同地出了愧之。
男人眼里含著淚,咬著牙說道:“褚先生,都是我們的錯……我們當時、嚇壞了,沒有幫秦小姐……”
“不怪你們。”褚臨沉冷冷吐出一句。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不太確定地朝他看去。
褚臨沉沒有解釋,而是語氣緩了緩,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在這兒陪著。”
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繼續留在屋子里打擾。
他們陸續退了出去,順便把房門關好。
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倆了。
褚臨沉看著昏睡中的秦舒,不由地再次懊悔起來。
鄭寶娥肯定早就混在了人群里,趁機和大家一起離開X拍賣場。
而那些變異人突然發狂,顯然也是為了對付秦舒才特意搞出來的。
若不是秦舒有螈的力量,被那麼對待,早就沒命了。
他真該把鄭寶娥一起抓回來,在上割幾百上千刀,讓也嘗嘗流盡的滋味兒!
到底還是便宜那個人了!
褚臨沉想到秦舒遭遇的那些痛苦,眼里也不由得有些潤。
他低下頭,在慘白的上輕輕一吻。
“對不起……”
與此同時。
房間外。
被褚臨沉打發出來后,其他人這才轉向司晨。
他們疑地問道:“霄族長呢?”
司晨表一滯,“爺爺他……”
他剛開口,便忍不住地哽咽了起來,后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
其他人似乎明白了什麼,也都沉默下來,悲傷的緒在他們的臉上蔓延開。
司晨低著頭不說話,腦海里回著離開X拍賣場之前,發生的事——
他和褚臨沉趕到彈藥庫打算去救爺爺,那時候杜克和安德烈的人正打的火熱。
靠著彈藥庫的充足裝備,杜克他們也勉強能跟安德烈對抗一下,只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杜克這邊慢慢就落了下風。
他們想趁機把爺爺帶走,卻被拒絕了。
爺爺不想走,他有自己的計劃:點燃炸藥庫,跟安德烈和杜克的人同歸于盡。
這事兒杜克不敢做,爺爺就要親自來。
他說:“自己這些人也幫X拍賣場做了不的惡,本來就是該死之人。如今能讓大家得救,他心愿已了。”
他的態度既堅定又強勢,直接讓那幾個變異人爺爺帶他們離開。
把他們送上快艇后,那幾個變異人爺爺就折返回去找他了。
然后……彈藥庫炸了。
火沖天,氣浪險些將他們的快艇掀翻。
爺爺他……
司晨從回憶里回過神來,早已淚流滿面,“爺爺不能跟我們一起走了……”
甲板上,人人哀戚。
就在眾人沉浸在悲慟的緒中時。
距離甲板欄桿最近的人突然注意到遠海面上的異樣,“那是什麼?!”
司晨一愣,快步走過去,眺遠,接著瞪大了眼睛,張說道:“是X拍賣場的人追來了!”
彈藥庫炸的威力雖然很大,卻也是有限的,那島上還有許多X拍賣場的殘余勢力。
司晨表嚴肅,想了想,快速對旁的人說道:“你們先看著,我去喊褚臨沉!”
房間里。
褚臨沉靠在床頭閉目休息,秦舒滿是傷痕的手被他裹在掌心里,握著。
“褚臨沉,不好了!”
司晨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
聽到靜的一瞬,褚臨沉倏然睜開眼,眼中的不悅一閃而逝。
“什麼事?”他問道。
司晨微微著氣,“X拍賣場的人追上來了。”
聞言,褚臨沉深沉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厲。
但他臉上并沒有太大的表,“嗯”了一聲,輕輕地把秦舒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起。
似乎怕影響到秦舒的恢復,他的步子也邁得很輕。
從房間出來,把房門拉上。
一直走出一段距離后,他才驟然加快腳步,同時厲聲吩咐起來:“讓大家把船上能用的武都找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好!”司晨點頭應著,再抬起頭就見褚臨沉徑直往駕駛室去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也不敢耽誤時間,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去傳話。
褚臨沉來到駕駛室,不出所料,負責駕駛游的人常年住在庇護所,缺實經驗,一點兒都不練。
他徑直上前,“讓我來。”
然后在對方訝異的注視下,徑直坐到了駕駛座上。
他一接手后,游的速度立即提了上去。
但X拍賣場的船也依舊追不舍。
被追上,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的褚臨沉不考慮這些,他只需要在他們追上來之前,把船駛離這片外海區域。
到時候,就可以向駐守附近的海軍尋求支援了。
只是,他似乎還是低估了X拍賣場想要追上他們的決心。
三個小時后。
四艘X拍賣場派出的船,跟他們的距離已經不足五百米。
這已經完全是在可攻擊范圍了,而此時距離外海邊線,還差著好幾海里。
司晨來到駕駛室,一臉焦急之:“怎麼辦,他們追上了!而且,那麼多人,我剛才看了,每個船上都有武,要是他們——”
他的話還沒說完,后就響起轟的一聲。
整個游都劇烈抖了一下。
X拍賣場的船向他們開火了!
褚臨沉俊眉皺了皺,握手里的舵盤,快速調整,把游穩住,然后立即提速。
四艘船在后面追不舍,一顆顆炮彈從天而降,朝著他們砸下來。
司晨看著這一幕,臉都嚇得慘白了。
游上的其他人,也是一臉哀戚。
雖然他們都各自拿著武,可是按照現在這種況,本不用跟對方火,他們的這艘游就直接被炸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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