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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第1770章 拉麪師傅

第1770章 拉麪師傅

廂車冒著黑煙從大街拐進了一個相對偏僻窄小一些的巷口,隨著引擎的像是肺癆晚期的患者一樣發出了破爛風箱似的咳嗽最後“啪”一下罷工了,宣告這輛田海獅牌子的耐造好車終於掛掉了,被慣帶著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最後停下,巷子裡一下就陷了安靜。

廂車只剩下一半的車窗被降下,路明非著車窗探出腦袋賊索索地掃了一眼他們現在落腳的地方,這條巷子黑漆漆的人影兒都看不見,角落的水渠邊兒上蹦躂著兩隻東京市區常見的黑烏,紅的瞳眸裡倒映著停在巷子裡的廂車一點也不害怕這臺壽終正寢的鋼鐵怪

“我們好像甩掉他們了”路明非再三確定後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以前他覺得《GTA》系列遊戲裡主角犯罪後只需要把車停在城市的偏僻角落一會兒就消星了覺很扯淡,結果現在他才發現《GTA》居然特麼的是寫實遊戲!

廂車的門被拉開了,幾人有些灰頭土臉地從廂車裡鑽出來,其中林年上還被用大和保暖毯子裹著,大概是避人耳目,畢竟那一裂的皮裂痕太過嚇人了一些。

“那電臺導航給我們幹哪兒來了?這裡還是東京麼?”路明非左右掃視這條無名的小巷,他們完全是按著電臺裡的壞人一步步的導引來到這裡,這也是出於無奈之舉,被追殺到那種況,他們也只能賭一手壞人不會坑他們了。

“剛纔我們路過了小石川門,這裡應該是文京區的本鄉三丁目,往北走就是上野公園,旁邊就是東京大學。”林年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只能放低一些,剛纔過度使用言靈搞得他好不容易恢復一些的力又有些見底了,現在屬於是大聲說話都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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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撒和楚子航都漸漸放鬆了下來,因爲如果林年沒認錯路的話,他們現在的確在安全的地帶了,本鄉三丁目文京區是東京的學心臟,除東大外,還聚集了筑波大學東京校區、茶水子大學等等大學,算是一個大學城,在這邊見到黑道人士和不法分子,屬於是絕對的法治地帶,畢竟誰也保不準未來的國會議員甚至日本首相是否還在這裡的學校裡挑燈苦讀。

“接下來該怎麼辦?重新再找輛車坐回新宿混回房間去睡覺?”路明非廂車上的彈孔有些唏噓,雖然認識這輛車的時間不長,但看這飽經風霜的模樣,他已經約和這個大傢伙有些戰友了。

“現在外面警視廳和蛇岐八家的人還在找我們,只能等後半夜風聲弱一些再想辦法回去了。如果明天回新宿被犬山家問責,我們就統一口徑說不知道今晚的事,他們只要沒證據就沒法直接指控我們。”楚子航提議說道。

“那現在幹什麼?回車上睡一覺嗎?”

“之前不是說要找個地方吃宵夜嗎?林年想要加速自愈的話也應該需要攝大量的熱量吧?”愷撒說道。

“我還好,不一定要進食食。”林年淡淡地說道,然後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面,順手把路明非的戰友掰下來一塊玻璃塞到里嚼碎吞下去了。

路明非,也沒說啥,畢竟更離譜的東西他都看林年吃過,跟他撕開片的時候這個狠人打到熱量不足是直接吃地上燒紅的熔巖的,那副口含著燃燒的熔巖用熔瞳死死盯住自己的惡鬼的模樣,路明非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包嚇出心理影。可憐他就沒這麼一個鐵胃,吃錯便利店過期飯糰都得拉三天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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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胃裡是鍍了碳化鎢麼?”愷撒打量著林年,和林年深度合作以來真就是一天給人一個小驚喜。

“但我們不能吃玻璃,戰鬥後的確需要補充熱量消耗。”楚子航轉頭看向小巷附近,“這附近有24小時營業的店鋪嗎?”

他掃視巷子裡只能看見許多已經關門打烊的老牌書店和咖啡館,偶爾有幾家藏的居酒屋,可以想象出白天的時候穿著青春時髦的大學生們相約坐在玻璃窗後一起吃同一個聖代的畫面。

這種巷子在日本比比皆是,倒也不用擔心裡面有什麼安全問題,你閉著眼睛往裡鑽,總能在犄角旮旯裡發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店,那些都是被外面主街上高昂的房租到角落裡支攤經營的小店主——可你在國或歐洲就不能這麼幹了,因爲你多半你在出巷子的時候上最多隻剩下一條,這甚至還取決於你的是不是牌子貨。

“這地方連烏都瘦得像牙籤,哪兒還能有什麼吃的。”路明非有些鬱悶,現在最的應該是他,每一次釋放月蝕之後他都覺自己能吃下三頭牛,“你說東京大學的食堂裡有吃剩下的豬肘子和酸菜土豆嗎?”

“我覺得你應該吃一吃學院食堂裡除了免費的菜式以外的東西了,不是每一所大學的食堂都供應豬肘子和酸菜土豆的。”愷撒說。

“如果你們的確想吃宵夜的話,這裡應該是有沒關門的店鋪的。”林年說道,他擡頭指了指巷子的更深,“我聞到了那邊有醬油焦化的香味。”

“真的假的?”雖然裡是質疑,但林年開口的同時,路明非就眼睛冒了,向著林年指的方向走過去,對於林年的五他是絕對的堅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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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吃個宵夜吧,吃完宵夜後休息一下我們再送你回源氏重工,可能今晚你得提前一些回去了。”林年看向一旁一直乖乖的保持安靜的繪梨輕聲說道。

繪梨在便籤本上寫:

“沒關係,今天晚上玩得很高興。”

對於黑道公主來說一場追車戰的確很新穎,也僅僅是新穎甚至談不上刺激,或許在繪梨眼裡剛纔的那場追殺更像是實際驗了一下一直在電影和漫中見到過的橋段?除了源稚生那忽然的王權以外,的確沒什麼東西能真正傷害到

前面跑得越快的路明非往巷子深走,居然真的發現最深的地方有著一抹亮,那是一個擺放在小巷最偏僻角落的攤位簾後發出來的。嚴格來說那不是一家店鋪,而是一個移式攤位。

這種人力小車在日本稱作“ラーメン屋臺車”,專爲走街串巷販賣拉麪而設計。窗戶撐開就是遮雨棚,棚下襬兩張木凳,客人坐在木凳上吃麪,拉麪師傅在車中作。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湯鍋和食材在案板上擺得整整齊齊,客人坐下來之後,深藍的布幌子恰好能把他們的上半遮住,營造了一個私的環境。

跟店裡的“名拉麪”比這種屋臺車的環境和口味都差了一些,但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來這裡吃麪的多半都是東大里的窮學生,比不上那些能在巷口的咖啡廳和居酒屋裡消費的富家大小姐和公子,就連生活費都摳摳搜搜的窮學生們更青睞這種甚至連名字都沒有的攤位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路明非初來乍到日本,也沒吃過什麼“吉野家”或者“名拉麪”,更何況現在了吃什麼都香,只想讓店師傅把高湯鍋都端上來往裡面下面當碗炫,日本的拉麪油鹽味都很重,吃到後面得加白米飯才能吃下去,正適合他這種每天被當驢使的苦力工吃。

興致沖沖地走到了攤鋪前,褪的暖簾印著「天下一品」,布上還沾著許多油湯水漬,想來沒人把它當手布用,吃完麪順手就往上面一揩打個嗝就走人了。

路明非正準備起簾子進去,結果手才到簾子就生生剎住停下來了,因爲他驚人的耳力(其實也不需要多驚人)聽見簾後面居然傳來了人的息聲與拉麪的高湯咕咚咕咚的水聲形詭異的二重奏。

這拉麪鋪老闆也太有生活了吧?路明非震驚了,雖然早知道日本文化很開放,但就連拉麪鋪老闆深夜寂寞都能點應召郎上門?你們好歹也找個便宜的鐘點房吧,這直接在簾幕裡辦事兒是個什麼況?

路明非正猶豫著要不要就此退去不壞老闆好事兒的時候,忽然裡面就傳來了鍋碗瓢盆打翻的聲音,這大概是裡面的人發現了外面站著的他一瞬間驚慌失措了起來。

路明非聽著裡面手忙腳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三俗的心,起簾幕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鑽進去,然後就看見了一個帶著白帽子的拉麪師傅正拿著遙控對準角落的電視機猛按,電視劇里正放著不堪目的畫面,而之前他聽見的息聲就是從裡面傳來的。

啊,這下路明非就全然理解了,老男人晚上聊以自的手段嘛,男人之間都能互相理解。

楚子航,愷撒以及林年和繪梨都走到了拉麪鋪子前,也都聽到了裡面相當激的聲音,愷撒和楚子航表有些微妙,而林年則是下意識捂住了繪梨試圖往裡面探索的眼睛,但很可惜孩兒還是看到了電視機裡相當勁的一幕,怔在原地一

好一會兒,裡面的慌才結束了,電視劇被關閉了,林年等人慢悠悠地進去,才見到上了年紀的拉麪師傅正把一張印著穿著的家庭主婦的碟片往《聖經》裡

如果林年記得不錯的話,碟片上應該是吉澤明步老師,不得不說這位上了年紀的拉麪師傅口味真是復古啊,吉澤老師不應該都過氣很久了嗎?現在的話應該更流行新人了吧?

“いらっしゃい!(Irasshai!)”拉麪師傅慌忙戴正了自己的帽子下意識喊出了平日裡喊了無數次的詞兒,可看見鑽進來的賊頭賊腦的路明非後他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換上了一副抱歉的臉龐說道,“不好意思客人,本店已經打烊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錢不是問題。”愷撒手到口袋裡,但了個空,想起之前林年給他的現鈔都丟給那輛廂車的司機了,好在一旁的楚子航替他出了那一迭萬円鈔票放到了案上,緩和地用英文說道,“這位師傅,我們只是想吃一碗拉麪,如果還有食材的話那就拜託了,我們絕不惹麻煩。”

“呃,我,那個英文,不懂。”拉麪師傅意圖推,但一旁的狗子路明非立刻充當了翻譯把日語完完整整地翻譯了一遍。

這下拉麪師傅語塞了,看著這幾個深夜拜訪的奇怪客人,尤其是看見林年上那藏不住的傷痕,和他們狼狽的模樣,包括上的跡,目在林年和繪梨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表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收下了桌上的一迭現鈔,“坐吧,要吃什麼口味的拉麪?”

“什麼都行.唯一問題就是,麻煩做拉麪之前洗個手。”路明非長舒了一口氣坐下來。

林年和繪梨也一起座,他瞥了一眼這個小鋪那鑄鐵檯面,經年累月的油垢在路燈下泛著琥珀澤,褪的暖簾被蒸汽薰得發,筷子隨意地在筒裡也不知道洗乾淨消過毒沒有,不過能來這裡吃飯的顧客估計也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推車部的木隔板被改造三層置架,最上層堆著《新約全書》《Samp;amp;M Sniper》以及《日本地學雜誌》等等完全不搭噶的書籍,中層則是各種調味劑和寫著三行不同拉麪湯底的配方紙,下層則是堆著幾迭厚厚的柏青哥店的積分卡,和記錄著十幾年來盈虧的賽馬券。

這是一個很有生活氣息的拉麪鋪子,讓人覺這老闆平日裡住在這裡,估計是這片大學城的老字號拉麪攤了,完全靠那些窮學生的午飯和晚飯錢來養活,不需要店鋪費,名聲又打好的話日子還是能過的很好的,起碼賺的生活有滋有味的。

看著在推車裡背對著他們哼著《紅蜻蜓》這種經久不衰的老民謠,讓人能在他的到一比他看起來還要大許多的年代,有一種小巷外面是各種警鈴炸翻天的平年代的新世紀東京,而小巷裡面的時間卻被這個拉麪小攤給鎖在了更早時候的昭和時期。

“師傅怎麼稱呼?”林年看著這位拉麪師傅的背影忽然問道。

“客人我越師傅就好咯。”拉麪師傅練地往碗裡盛高湯順口說道。

“姓氏呢?”

“早就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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