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譽明顯是沖他來的。
如果安若代替安晴嫁進沈家的事真被他們知道,肯定會想法子對孩威利,以老爺子的脾氣,被安家這樣戲耍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現在既要保住孩的命,也要把明正大的留在邊,恐怕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韓沖,去把何醫生請來。”
韓沖心里急躁,這個時候請什麼何醫生,不是應該想辦法先救嗎?
“趕快去!”
沈驍行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他讓請何速過來,必定有他的道理,韓沖領命后立即前往醫院。
待他走后,沈驍行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說眼睛突然疼的厲害,讓許管家去請廖醫生。
許管家看他疼的哀嚎不斷,哪有心思判斷真假,神慌張的請來廖醫生。
廖醫生是老爺子前幾次派來定期給沈驍行做復健的醫生,因為有把柄在他手里,每次復健不得不把壞消息告訴老爺子。
他是老爺子信任的人,沈驍行要瞞著眾人繼續偽裝,必須讓此人為自己所用。
廖醫生提著醫藥箱趕來的時候,男人躺在床上,雙手捂著眼睛疼的直打滾。
“……”
他也不知道沈驍行這是演的哪一出,愣愣的走近了男人:“大爺,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沈驍行手微微抬起,出一道若有深意的瞥他,對方吞了吞口水,拿出儀給他檢查一番。
許管家等人焦急的侯在外頭,莫約十多分鐘,廖醫生出來順帶一句讓他們震驚的好消息。
“大爺的眼睛有復明的跡象,我給他開了一些藥,照顧他按時服用,不出五日眼睛便可恢復。”
一眾傭人歡呼雀躍,許管家更是再三確認,廖醫生再次點頭,他笑的快要喜極而涕:“我要把這個好消息趕告訴大夫人!”
同一時間,韓沖帶著何速匆忙趕回別墅。
在聽到男人這一驚人的抉擇后,何速難以置信:“不是說現在還不是恢復眼盲的最好時機麼,你現在當真為了做這個決定?”
沈驍行濃眉微蹙,低沉著嗓音:“這是唯一能救的辦法!”
“瘋了瘋了,你現在徹底陷進去出不來了明白嗎!?”何速暴脾氣上來,在房間焦急踱步:“你要救,我們可以再慢慢想其它辦法,不一定非要把眼睛的事公布出去。”
“已經被沈譽的人帶走,他有什麼手段你不會不知道,以我現在在他們眼里的能力,除了這個可以救,別無他法!”
何速愣愣的看他半晌,最終嘆了一口重氣,“沈譽什麼手段你也清楚,即便在他們眼里你此刻是個殘廢,可仍然沒停止對你的傷害,倘若你現在恢復眼明只怕以后日子會更加艱難,你想清楚了嗎?”
沈譽就是個喪心病狂的雜碎,一次害他不,讓他僥幸活下來落得殘眼盲,猶如一介廢人,自然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也正是這樣他才會稍微放松警惕,有了這兩年他的韜養晦。
如果他眼睛恢復,即便坐在椅上沈譽也會覺得是一種危機,到時候不知道以什麼手段再對付他。
……
沈家老宅。
不同于第一次來時的暗流涌,保鏢們各個仰首站軍姿,莊嚴而又肅穆!
雀無聲的議事大廳涌滿了人,傭人一排排站著,所有人各懷鬼胎不敢息出聲。
沈老爺子坐在紅木雕太師椅,雙手抵在拐杖上,臉沉。旁邊坐的是愁容滿面,不安的林昭,一邊是得意洋洋,看好戲表的沈譽和方應雪夫婦。
保鏢押著孩走進大廳,惡意推了一把,安若踉蹌幾步不慎跪在眾人面前——
方應雪冷笑一聲,譏諷道:“呵,你倒是認錯認得快,知道自己份瞞不住了,先下跪求饒想老爺子原諒?只可惜現在悔悟太晚,我們可不吃這一套!”
這怪氣的聲音,安若就是不抬頭也知道開口的是誰!
老爺子視線瞥過來,他還沒發話,方應雪倒是忍不住打頭陣,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沈譽見他臉不好,連忙拍了一下妻子的胳膊,示意先說幾句。
“祖父,媽,二叔二嬸……”安若在路上差不多就已經捋清老爺子為什麼這麼著急見,嫁進沈家一直小心謹慎,除了替嫁一事見不得,其他事做的也問心無愧吧?
安若視線里跌一沓彩照,愣了愣,一張張撿起來看,發現是在安家端茶倒水做臟活時的照片。另外還有幾張是安晴混跡在各種聲犬馬的場景。
“再看看這個。”
老爺子從管家手里拿過兩份拆封的資料,重重的扔在安若腳邊,“好好看看哪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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