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拋棄
秦臻一怔,愣了一下,是的,現在是君緋。
緩了緩心神,秦臻道,“王二,我要見秦相。”
“唉?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那王二的抓抓腦袋,似還疑的樣子。
“不過您是哪位啊?”
他又問。
秦臻抿了下,摘下臉上的面紗,“我是君家大小姐。”
是的,如今只能是君家大小姐,君緋。
秦臻這一自報家門,就見那王二的門衛臉一震,臉上似是閃過一道詫異,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秦臻,似是終于看出面前的人確實是君家大小姐了,當即臉一陣古怪,隨即開口道,“君大小姐請等一下,小的去通報一下。”
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快稟告,君家大小姐上門了,說是來找相爺的。”
“誰?君家大小姐?怎麼來咱們秦家了?是不是看上咱們家爺了?”
“快快快,通知老爺,還有讓爺別出來……”
隔著大門,秦臻都能聽到那王二跟人的喊聲,也好像是為了故意辱的一般,音量毫沒有低。
秦臻知道如今的是君緋,面對這樣的懷疑與厭惡實乃正常之事。
秦家上下,對君緋這號人都沒有什麼好。
只是在想,一會兒見到父親,該如何將真相告訴他,的痛苦,不甘和恨怒。
雖然秦臻之事已過三年之久,但爹爹絕不會忘記。
正在秦臻沉思之際,秦府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為首的正是秦相,后跟著管家劉叔。
看到秦相的那一瞬間,秦臻的眼睛驀的酸了,痛苦抑的心似乎在這一瞬間得到了安,眼睛不錯開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這是的父親,秦奎,今年四十多歲,乃是文之首,通氣質斯文,為人刻板,在培養的過程中,父親是嚴厲的,但秦臻知道,父親是為了好。
大夢三年,父親似瘦了一些,不是昨日記憶中的模樣。
這一刻,秦臻真真切切的意識到,現實中,三年已過,是人非。
秦臻只覺得口酸漲,一聲‘父親’就卡在嚨里,還未出聲,淚先落,秦臻忙的別過頭,不讓人看到流淚的這一幕,否則便太奇怪了。
秦臻還未想好如何開口,秦奎倒是先說話了,“聽下人稟告,君小來訪,可是有什麼事嗎?”
語氣聽起來有些生冷疏離,口氣淡淡,看起來平和刻板的語氣,但秦臻知道,父親的口氣中著不喜。
秦臻卻并未自家父親的口氣而生氣,因為現在是君緋啊,父親最看不上的那種姑娘家,眨了眨淚意,然后開口道,“秦相爺,我今日是特意來找您的,可否借一步說話。”
盡管極力抑,但聲音仍有些。
聽到秦臻的話,秦奎揚了揚眉,找他的?不是說找他的兒子的嗎?
但轉念一想,這君家大小姐做事本來就不顧臉面,不懂廉恥,這是看到他出來,所以才臨時改了口風吧?一個閨閣子,沒有庚帖,竟然上門來尋男子,實在是丟臉至極。
心里厭惡至極,但秦奎面上卻是不顯,只道,“找本相?”
秦臻并未開口,只是看了一眼王管家。
“相爺,老奴到那邊站會兒。”
王管家也是個明能干的,當即便開口道。
“嗯。”
秦相沉著臉點點頭,心里是極其的不滿,他位居丞相之位,在朝堂上跟君雷霆常常意見相駁,他們秦家書香門第,是半點兒瞧不上這武將世家的。
“說吧,君小來訪我秦家,到底所謂何事?”
秦相問。
秦臻組織了一下語言,終于試探開口,“秦相爺,我有秦家大小姐秦臻的消息,您……?”想不想知道……
沒想,秦臻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面前的秦奎瞬間沉了臉,很是難看,只聽他厲聲道,“君家小,你說話請注意措辭,什麼秦家大小姐?早已經被逐出秦家家譜,這個人的任何消息都跟秦家沒有關系。”
一句話,讓秦臻瞬間呆愣,通都涼了。
但轉念又想,是被秦如霜陷害與私奔,但是父親不知道實,所以才對失了。
于是調整了下緒,再次開口道,“秦相爺,如果我跟你說,我得到一個線索,是關于秦家嫡秦臻的,本就不是跟人私奔了,是……”
“呵……君家小,本相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會站在這里跟你好好說話,今日是誰讓你來的,本相不知道,但我們秦家人的事與你們君家沒有任何關系,本相奉勸你,休要多管閑事,若沒事,君家小就請回吧。”
秦奎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然后轉就走,顯然不想在多說一句話。
“秦相。”
秦臻卻忽的出手,一把拽住了秦奎的胳膊。
“君家小,你這是要干什麼?”
秦奎沒想到面前的秦臻竟然敢他,當即就是然大怒,甩了幾下自己的胳膊,卻發現握住他胳膊的君緋力氣極大,竟是怎麼都甩不開。
莽,鄙,不顧廉恥。
“放開,何統,君大將軍就是這麼教育兒的嗎?”
秦奎怒斥。
秦臻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話,的心臟一一的疼,眼睛發的看著面前自己的父親,勉力開口道,“秦相,你的大兒曾是您的驕傲,如今有關于的線索,你竟然這般不在乎嗎?你就不想知道遭遇過什麼?或者一個人在外面出什麼意外嗎?”
秦奎眉頭擰一個川字,一臉厭惡之,刻板嚴厲的臉沉如水,“君家小,關于秦臻,本相著實不想再提,不管現在是活著也好,死了也罷,都跟秦家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說的離家是遭人陷害也好,是自甘墮落也罷,總歸是自己的命。
若是遭人陷害,只能說明不夠聰明,不夠警惕,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若是不守婦道,與人私奔,那是本相家門不幸,養出了這麼一個丟人的東西。”
秦奎的話像一把刀子淋淋的在秦臻的心上。
秦臻因為震驚,手上卸了力道,秦奎用力甩開,臉難看的不樣子,“君家小,本相不知道您是從哪里得知這個線索的,但若秦臻當真活著,也請代為轉告,既然已失蹤三年,那最好永遠失蹤下去,莫要再出現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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