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檸憤慨斥責,又心疼地拉著寧洋的手:“你放心,小姨會給你作主,你跟了阿爵四年,他想學陳世,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嗚嗚,小姨……”
寧洋雙肩噎著,哭得更加凄慘可憐了。
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終于忍不住了,嗚咽著借口跑去了洗手間。
夏青檸盯著的背影,單手虛握拳抵在角,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氣得原本蒼白的臉都多了幾分紅潤,眉眼間也可見一縷掩飾不住的擔憂……
阿爵雖做事殺伐果決,可他在面對,卻總是不夠穩重。
拐角的洗手間。
寧洋對著鏡子,一改剛才在夏青檸面前的弱痛苦,角掛著得意的笑。
知道,戰寒爵很在意夏青檸這個小姨,自小到大,他連戰家老太爺的話都不怎麼聽,唯獨聽小姨的。
只要夏青檸強烈反對他們退婚,寧溪就別想上位!
戰家夫人的位置,只會是寧洋的。
叮咚。
手里突然嗡嗡震著,提醒著有新消息進來。
寧洋隨意撥了一下長發,瞥向手機屏幕,毫無意外,又是傅令驊發來的問候——
“小洋,我們分開已經快一百個小時了,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見你。”
“我看到你朋友圈說想要玫瑰花,我讓人空運了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晚點送去你家,可以麼?”
“戰寒爵配不上你,你別他了……”
寧洋很被人追的覺,但要是追的太,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就有些煩了。
將手機靜音,直接忽略了傅令驊。
從洗手間出來,斜刺里就看到幾個迎面走過的服務員正在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麼,爵帶著他未婚妻在天字一號包間用餐呢!”
“啊?誰說的啊?”
“劉董事長特意吩咐了,要上一些寓意吉祥白頭偕老的菜,我剛才去送茶的時候,瞧了一眼,那位寧小姐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如天仙,和爵在一起真是太搭配了!”
“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而且爵一點都不像外面傳說的那麼高冷,對寧小姐可好了,還有還有,他襯衫領口上有一團很小的紅,我猜是口紅暈開了……”
“天啦,好羨慕他們……”
們眼底都冒著一個個的泡泡,憧憬又艷羨,恨不得坐在爵懷里的人是們。
寧洋把玩指甲的作一頓,新做的水晶指甲差點沒被給掰斷!
戰寒爵帶著未婚妻在用餐。
上菜還要寓意吉祥,白頭偕老?
才是戰寒爵正兒八經的未婚妻啊,究竟是哪個人鳩占了鵲巢?
……
天字一號房的包間足足六十平,古韻十足。
偌大的圓形餐桌鋪著米黃的桌布,上面擺滿了致的菜肴。
頭頂水晶吊燈懸掛,借由燈籠罩,讓那些佳肴看上去更加,讓人食大開。
劉董事長使出渾解數,陪著戰寒爵敬酒寒暄、活躍氣氛,不像一個董事長,反而像公關……
多半都是提起公事,偶爾幾句閑話也是無關要的。
寧溪假裝是明人,專心低頭吃飯。
不得不說,這里的菜真的一流,每一道菜份量都不多,但格外味,齒留香。
“寧小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今天再遇到你也是我的榮幸,來,我敬您一杯。”
菜過三巡,劉董事長突然端起酒杯朝寧溪舉起。
寧溪正在喝江樓的特蔬菜湯,聽到劉董事長的話,了角的湯,也笑著拿起了酒杯回敬。
奇怪,怎麼不記得和這位劉董事長見過?
“劉董事長太客氣了,應該是我敬你才對。”
“哪里的話,我先干為敬。”劉董事長說著,便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雖然年紀大了,但喝酒一點都不含糊。
寧溪端著酒杯的手了:“劉董事長這麼豪爽,那我也不矯了……”
端起酒杯一刺鼻的酒味撲面而來,正將杯壁湊到角,眼前忽而多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而易舉奪過了手里的杯子……
在寧溪驚詫的眸中,戰寒爵將寧溪手里的酒杯擱下,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給。
“酒品不好,這杯酒我代喝了。”
修長的手指端著陶瓷茶杯。
寧溪瞥向茶杯,淺的茶水正冒著白騰騰的熱氣,在空中暈染開,模糊了他的骨節。
“是我考慮不周。”劉董事長見戰寒爵護短的模樣,懊悔地了圓溜溜的腦袋,心虛賠笑:“只想著敬酒,倒忘了寧小姐不勝酒力……”
寧溪小聲挽救:“其實一杯的話,我也可以的。”
“忘了你上次醉酒后的酒品了?”戰寒爵輕描淡寫堵住寧溪的話。
寧溪語塞,翻了個白眼。
上次那是被戰暉脅迫,白酒和紅酒一起混合著喝,當然容易醉!
哐。
正在這時,毫無征兆的,包間門忽然被人從用力推開。
一道窈窕的纖細影和一個小廝爭執著闖了進來。
“小姐,你真的不能進去……”小廝還在試圖去攔那個人。
可寧洋哪里會把他一個服務員看在眼底?
“滾開,殷城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寧洋甩手就將小廝推倒在地上,踩著恨天高闖了進來,滿臉的盛氣凌人。
那張漂亮的臉蛋卻在看清屋的三人時,瞬間僵住了。
坐在戰寒爵邊的人是寧溪!
那些侍應生稱作戰寒爵未婚妻的人……也是!
“劉先生,爵,真的很抱歉,這位小姐一定要闖,我們攔不住……”服務員無奈地朝包間端坐著的幾人道歉,冷汗都冒出來了。
寧溪在看到寧洋的時候,琥珀的瞳孔微微瑟。
怎麼來了?
這副要殺人的表好像是……原配撞破老公和小三私?
劉董事長約覺得寧洋有點,卻還是沒好氣地沉下了臉,冷冷質問:“江樓就這麼保護顧客私的麼?我之前明明代過你們,不許外人來打擾,還不快點保鏢過來,把人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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