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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纏綿》 第162章 有個共同的寶寶

六月,高考剛剛結束不久。

關栩栩獨自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家,剛踏進關家的別墅大門,一個行李箱便“哐”的一聲砸在的腳邊。

打扮貴氣的婦人站在玄關居高臨下地看著,目掃過致的五與如雪的,眼中閃過一嫉妒,隨之而來的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的行李我都讓人收拾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滾出這個家,回你親生父母那里去!”

關栩栩看也不看地上的行李箱,杏眸冷淡地看著面前的白淑琴,這個喊了十七年媽媽的人。

門口的靜引來屋里人的注意,很快,關父和他的一對兒也走了出來。

關父看著摔在關栩栩腳邊的行李箱,看向自家妻子,語氣似有責備,

“淑琴,你這是做什麼?栩栩好歹也是我們養了十八年的兒。”

就是個養不的賠錢貨!”

白淑琴瞪著關栩栩,

“這次市里選出的城市形象代表名額我分明說了讓讓給蕊蕊,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要不是我打聽到最終名單,現在還被蒙在鼓里!但凡有點良心,就不該搶妹妹的東西!”

一旁的關蕊蕊聽到白淑琴這話,眼底閃過一嫉恨,但很快被掩飾下去,面上出些許委屈和難過,上卻道,

“媽媽,你別這樣,城市形象代表機會難得,姐姐不想讓出來也是正常的,或許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吧,不然也不會選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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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不如了,有的還不是我們關家給的。”白淑琴聲安起自家兒。

關栩栩就靜靜看著這對母表演,從小到大,這樣的表演已經看過無數次,這會兒心不僅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四天前,為了救關蕊蕊被車子撞飛出去二十多米,所有人都當活不了。

白淑琴和關家人趕到現場,第一反應不是來看的傷勢如何,卻是去哄被車禍嚇得哭泣不止的關蕊蕊。

關栩栩當時躺在地上渾渾噩噩,只覺得手腳冰冷,但更讓心底發寒的是關父和白淑琴的對話——

【車頭都撞爛了,應該是活不了。】

【這樣也好,死了,說明蕊蕊命里的這個大劫確實被擋掉了,也不枉我們家養這麼多年……】

關栩栩一直都知道,只是關家養來給關蕊蕊擋厄的工人。

小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關蕊蕊每回生病,白淑琴都會要求二十四小時隨照顧,而每次在的照顧下,關蕊蕊都會很快好起來,自己事后則會大病一場。

后來遇見師傅,得到的指點,才知道和關蕊蕊的八字屬于數中的乾坤契合。

乾坤兩半,而是好的那一半。

關家將養在關蕊蕊邊,其實是用自己的氣運去填補關蕊蕊上的厄運,而這一次次的擋厄,關蕊蕊上的命數慢慢變好,而則會慢慢走向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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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關栩栩早有準備,或許,已經氣運耗盡,死在四天前的那場車禍之中。

也因為這場車禍,親生父親意外找到了

“說完了嗎?說完我可以走了嗎?”

親耳聽過這對夫妻冷漠地討論著的死亡,關栩栩心底對于關家最后一點期待也徹底消失。

對于離開關家,沒有半點不舍。

“栩栩,你也別怪你媽媽,這件事確實是你做的不對。”

關父這時候才走出來,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既然你已經找到了親生父母,那你就跟他們回去吧。”

關蕊蕊也跟著開口,聲音怯怯的,

“姐姐,你別生媽媽的氣,媽媽都是為了我。”

說著,忽然從旁邊拿過一個信封遞給,很是心道,

“這是給你準備的路費,聽爸爸說姐姐親生父母住在那種大山里頭,家里很窮,而且那些地方網絡不發達,帶些現金比較好。”

一旁的白淑琴冷哼出聲,

“你也別說我們不顧念這麼多年的分,這些錢在山里頭都夠花用一年了,我們家對你已經夠好了。”

說著又嗤笑一聲,

“等你回了那邊,估計也沒機會再見了,聽說那種大山里頭娶不到老婆的老男人多了去了,你回去正好可以嫁人,橫豎你績一般,肯定考不上大學。”

關栩栩看著白淑琴那一副施舍了大恩又惡意滿滿的樣子,只淡淡瞥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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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額紋有些深,是算計太多以及孽債積累的表現,與其心我,不如用這幾千塊去買張面補救一下。”

說著頓了頓,似故意般補充,

“雖然可能也沒什麼用。”

關栩栩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卻白淑琴臉驟然變得尖刻,當下怒聲,“小賤人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

說著,抬手便要朝關栩栩臉上甩去。

后者只冷眼看,輕輕側,直接讓白淑琴的掌落了個空。

白淑琴不可置信,“你還敢躲……”

一旁的關蕊蕊見狀忙上前拉住關栩栩,“姐姐你別這樣惹媽媽生氣,只要你好好說話媽媽會原諒你的。”

說得好聽,其實是拉著不讓再躲開白淑琴的掌罷了。

關栩栩抬手就要把人推開,然而眼尾掃過,視線一頓,看到了關蕊蕊手腕上戴著的玉鐲。

刷的,轉而一把抓住了關蕊蕊的手腕,冷聲質問,

“這鐲子怎麼會在你這?”

關蕊蕊今天故意戴著這鐲子本來就有種炫耀的意思。

這會兒見終于注意到自己的手腕,再被冷不丁抓住,頓時一副驚了的樣子,跟著痛呼出聲,

“痛……”

關蕊蕊一出聲,一旁的白淑琴瞬間變了臉,抓著關栩栩的手就將扯開,尖聲怒喝,

“關栩栩!你要干什麼?!”

關栩栩卻死死盯著關蕊蕊,聲音有些冷,“那是留給我的鐲子。”

“什麼你的鐲子?!那是老太太留給關家兒的,你都不是關家人了,那鐲子當然是蕊蕊的!”

關栩栩咬了咬牙,干脆撒開拉著行李箱的手,轉而看向關父,

“在關家的東西我可以一件都不帶走,我只要留給我的鐲子。”

如果說關家還有什麼讓的,那就只有

是這個家里唯一真心疼的人,就連臨終時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走了以后會過得不好。

那鐲子,是留給的唯一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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