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不同往日,劉衍在這幾天里已煉出靈蠱,他們知也罷,不知也罷,什麼也做不了了。
想當年,落公主的兄嫂就是要阻止劉衍,還要公之于眾。
劉衍不理解。
作為他好友的他們為何不能支持他,煉靈蠱對大周來說利大于弊,他們也不用再冒著生死到戰場上跟敵人拼打,有靈蠱就好了。
有靈蠱,大周將長盛不衰。
多好啊。
劉衍不是想借靈蠱登上皇位,只是想挽回搖搖墜的大周,將欺辱大周的外族打得落花流水,令他們永遠向大周俯首稱臣。
自他大哥端敬帝登基以來,大周幾乎是一直在向他國妥協。
劉衍接不了。
可大周這幾十年來的國力確實是衰弱了,不像百年前那般興盛、強大,端敬帝還堅持“無為而治”,常說什麼道法自然。
屢次進諫無果的劉衍最終當上了他的閑散王爺,但也是表面的閑散王爺,實際上,他暗中遍尋能壯大大周的辦法,找到了靈蠱。
劉衍要使大周變強。
以靈蠱控人不失為一個能走捷徑的大好辦法。
機緣巧合下,好友發現了劉衍做過的事,他們表示強烈的不贊同,義正言辭地說用靈蠱縱人違背人倫天理,絕不可為。
最重要的是,被靈蠱縱的人還有可能會失控。
他們認為自己為朝廷中人,職責是守護大周子民,而不是置大周子民的安危于不顧,警告他再不收手,會揭發他的所作所為。
劉衍說服不了好友。
他們不愿意協助他辦此事也就算了,還要想盡辦法阻止。劉衍別無辦法,他只好下定決心把他們殺了,再偽裝是山賊所殺。
殺掉他們當晚,劉衍也是心如刀割,更無面對好友的妹妹落公主。這些年,他竭盡所能對好,也是存了彌補之心。
劉衍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斂好緒,拾級而上,進殿見端敬帝,帶著跟往常沒兩樣的笑,先行禮,后道:“皇兄,您召臣弟宮所為何事?”
端敬帝離開龍椅,一步一步走向劉衍,兩兄弟眉眼很相似。
“二弟。”
端敬帝停在距離劉衍還有兩步遠的地方:“你可知刑部侍郎謝溫嶠正在重查衛城一案?”
劉衍像是初次得知,有恰好到的疑問:“衛城一事不是已結案了?謝大人為何要重查此案?是皇兄您覺得此案有疑點?”
“二弟你覺得呢?”
端敬帝反問。
劉衍淡定自若道:“臣弟覺得并無疑點,難道不是守城的蔣將軍過于輕敵導致衛城兵敗?”
“可朕聽說是有人勾結胡人,通敵叛國,泄衛城布防機,蔣將軍才會兵敗。”端敬帝又回到龍椅坐下,垂眸看劉衍。
殿,香爐飄出縷縷香霧。
劉衍立于漢白玉石上。
他皺起眉:“竟是如此?臣弟從未聽說過此事,若屬實,待謝大人查到相關的證據,理應為蔣將軍洗污名,還他一個公道。”
端敬帝凝視著劉衍,久久無言,最終卻和藹可親地笑道:“朕有些乏了,二弟先回吧。”
劉衍退下了。
端敬帝微微失神地著大殿的門,召來在外邊守著的白公公,莫名其妙問最近的天氣如何。白公公回:“奴瞧是極好的。”
“是麼?”他似心不在焉,“為何朕瞧著要變天了似的。”
白公公不敢回。
*
晴空萬里,麗日當空。
時隔一天,賀歲安與祁不硯又來到蘇央的宅院。
而蘇央剛從皇宮回來,就在院子里等著他們,沈見鶴已一字不地將昨日之事轉告于。
蘇央請他們坐下。
很清楚他們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沈見鶴見院子沒地兒坐了,跑回屋里搬一張木椅出來,他對賀歲安接下來要說的事興趣。
賀歲安便說了。
把劉衍將來會做的事告訴他們,至于從何得知,撒謊是自己做的夢,來到長安后的某一天,突然就能做預知未來的夢。
此話一出,雀無聲,沈見鶴角猛地了;蘇央一貫冷淡的臉也有了裂;鐘幻、鐘空覺賀歲安像是在拿他們尋開心。
祁不硯擱在石桌上的手隨意地輕敲著,聲聲響,打破沉寂。
賀歲安垂下腦袋。
說的話是很難人相信。
沈見鶴笑了幾聲,緩解尷尬:“賀小姑娘,不是我們不信你,我也想信,可這太荒謬了。”
祁不硯似笑非笑:“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說什麼想信,卻因其荒謬而無法相信,只是你們不信的一個借口罷了。”
沈見鶴訕訕。
他自認口齒伶俐,但每次到了祁不硯面前,好像都說不過對方,年總能用最溫潤的語調說出尖銳、懟死人不償命的話。
賀歲安拉了拉祁不硯的手:“他們不信也有可原。”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祁不硯,能無條件相信。想到此,賀歲安頓了頓。
無條件相信一個人……
人會在什麼況下才能無條件相信另一個人呢?
賀歲安看向祁不硯。
祁不硯沒看,注意力被賀歲安拉住他的手吸引了去,低眼看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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