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蠱出來了。
看到指尖被蟲子從里面刺破,尸蠱子蠱鉆了出來。
子蠱想要回歸母,燕落絮卻彎腰把它抓住,不假思索碾死,不想母蠱生出來的子蠱影響它。
賀歲安還沒從尸蠱子蠱出來的喜悅中出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原本閉雙目的燕無衡緩緩地睜開了眼,從鐵木棺材出來。
與其他有尸蠱的尸不同,他竟會說話。
“皇姐。”
青年聲音低沉,略帶磁,同他的長相一樣,嗓音也極好。
燕落絮眼眶微紅。
“七弟。”
像是才想起要回答祁不硯剛剛的問題:“我的尸蠱煉了,我的七弟自然是活了。”
祁不硯笑而不語。
可能因為的是尸蠱母蠱,燕無衡是會說話,但他語氣也沒,始終是面無表的,這點倒是跟其他尸傀儡并無不同。
賀歲安不想打破燕落絮好的幻想,可此時也不得不說出事實:“不,他沒有活過來。”
“他跟其他的尸一樣,都還只是一個傀儡。”
燕落絮卻還執迷不悟。
大聲道:“你撒謊!傀儡能說話麼?不能,他們都不能。我七弟能,你沒聽見?他了我皇姐,他是活的、他是活的。”
賀歲安嘆氣:“他沒有自己的意識,不是活人,是傀儡。”
燕落絮捂住耳朵,不想聽。
不,才不是。
煉尸蠱煉了百年以上,還間接害死了那麼多人,他們居然跟說七弟還是沒辦法起死回生,燕落絮死也不會相信的。
況且燕無衡真的與其他傀儡不同,他會皇姐啊,像以前那樣……開口一聲皇姐。
燕落絮倏地轉頭看祁不硯。
眼神接近癲狂。
“我養的尸蠱應到你有天蠶蠱,只要我現在得到它,有了尸蠱與天蠶蠱兩大奇蠱,我七弟一定會恢復意識。”
賀歲安被燕落絮忽然改變的眼神嚇一跳,下意識擋在祁不硯前:“人死不能復生,無論你怎麼做,他都不會真正活過來的。”
燕落絮置若罔聞。
敲了三下鐵木棺材。
主墓室右側轉出一道石門,一白飄飄的白以蕭從里面走出來,眉眼溫潤,垂腰長發如墨。
他行至燕落絮面前,行禮頷首尊道:“主人。”
冷不丁給了白以蕭一掌。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你看你都干了些什麼。別以為我不清楚是你設計他們掉落冰室,再給他們引路到懸索橋來此!”
燕落絮輕挑眉梢,娓娓道來:“我之所以不阻止你,是因為我想得到那人的天蠶蠱。不管怎麼說,你此舉便是背叛了我。”
賀歲安驚訝地捂住。
祁不硯無于衷。
白以蕭的臉被燕落絮打偏,皮多了鮮紅的掌印,可見用力不小,他很快又轉了回來。
他跪下俯首。
“我只是……”
燕落絮打斷道:“要記住你自己是什麼份。”
賀歲安看著仙人容姿的白以蕭沉默幾息,改口自稱奴道:“奴只是不想主人您一錯再錯。”
“一錯再錯?”燕落絮失態地彎腰,扯住白以蕭領,“你說我救我七弟是一錯再錯?”
白以蕭抬眼看。
而他的眼底愫流轉復雜。
“主人,您造的殺孽太多,奴不想您再這般。您說尸蠱可使人復活,奴助您。可事到如今,您也知是假的,為何不收手呢?”
燕落絮盯著祁不硯,像是抓住最后一希、最后一稻草:“才不是假的。”
白以蕭流出一失。
“主人……”
燕落絮輕輕過白以蕭的臉,聲道:“你替我把他們都殺了,等那位小公子死后,天蠶蠱就會自從他出來的。”
賀歲安的心懸起來。
白以蕭暫時沒出聲說話。
祁不硯笑出聲來,笑得清瘦肩頭微,發上銀飾咣當地響,注視著他們道:“你真的以為只要得到天蠶蠱就能讓他活過來了?”
他似很好相:“好吧,既然你想試便試。可惜,我不想死在你們手里,所以你們是注定得不到的,可能也沒試的機會。”
白以蕭還躊躇著。
燕落絮離開他。
“若你今天不能殺了他們,那麼我也不會要你這個奴了,你我自此毫無干系。以后,你走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只說了這幾句話。
跪在地上的白以蕭起了,深深地閉了閉眼,做出了最終選擇:“好,奴會殺了他們的。”
他朝他們走去:“抱歉了。”
賀歲安牽祁不硯往后退。
白以蕭手握長劍走近他們:“是我的主人,待我有救命之恩,值得我傾盡所有相報。”
“即使讓你濫殺無辜?”賀歲安退無可退了。
“是。”他道。
白以蕭向他們行了一禮,白袍揮,隨后出劍,快如閃電,疾如冷風,一招一式全是索命招式。
祁不硯握住賀歲安的腰,將人往后一拉,再攔腰抬起很輕的,恰好使的繡花鞋踩過白以蕭的劍尖,準地踢開這一擊。
被踢開劍后,白以蕭能迅速穩住劍,繼續他的下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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