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這麼聽話,裴湛的心總算是好了一點,他拿著筆又開始抄書。
陶真了手:“你這里不冷嗎?”
裴湛當然冷,他手都凍僵了。
陶真想了想說:“不如白天我們都去娘的屋子里,這樣還能省點炭火,大家又都沒那麼冷了。”
于是今天,裴夫人的屋子里熱熱鬧鬧。
裴恒是最高興的,雖然天冷了,不能出去網魚了,可是他的紅薯苗發芽了,綠綠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愉快。
裴恒盯著紅薯苗看,陶真好笑道:“再長幾天就給你做了吃。”
裴湛手頓了下還是沒忍住:“這東西還能吃?”
陶真笑道:“當然能了。”
裴湛十分懷疑,不過這幾天他吃土豆都快吃吐了,紅薯苗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呢?以前從來不知道這東西還能吃?
這麼想著他就有點失神,手上的筆拿了半天都沒寫出字來。
陶真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你們想不想吃土豆?”
沒人說話,顯然都是不想的。
沒人響應,陶真自顧自說:“我們放在爐子里烤著吃。”
裴恒第一個同意,裴夫人第二個同意,裴湛沒說話,陶真就跑去廚房拿土豆了。
裴湛問他娘和弟弟:“你們不是不吃土豆嗎?煮著吃不好吃,就算是烤了不照樣還是土豆嗎?”
裴夫人邊繡荷包邊說:“只要是阿真做的,肯定好吃。”
裴恒雖然不說話,但是贊的點了點頭。
裴湛忽然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在陶真拿著土豆進來的時候,他說:“我也要吃。”
屋子里暖烘烘的,裴湛抄書,裴夫人刺繡,裴恒盯著紅薯苗看,陶真則是在收拾蘿卜,要把蘿卜先削皮切煮了,凍起來,等過年的時候包餃子吃。
屋子里安安靜靜,火苗噼里啪啦的散著暖意,爐子里的土豆慢慢的散發出香味來,裴恒第一個過去等著,慢慢的裴夫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裴湛被們影響也不抄書了,就盯著爐子看。
母子三個的作眼神出奇的一致,跟老母帶著小仔覓食似的,看的陶真心里發笑。
把土豆用樹枝拉出來,黑乎乎的全是灰塵,燒黑的土豆看著著實沒有什麼食。
裴湛道:“這……能吃嗎?”
裴夫人道:“阿真說能吃,就能吃,你不吃就一邊抄書去。”
裴恒贊的點點頭。
裴湛“…”
陶真用樹枝將土豆給大家分開,三個人蹲在地上,裴湛腳不利索,只能用一條站著,眼睜睜的看著陶真將土豆皮撥開,出里面白沙瓤子的土豆來,被火烤的糯糯熱乎乎的,還帶著一點焦糊的味道。
裴恒忍不住先吃,陶真第二個,裴夫人第三個。
其實若說好吃也算不上多好吃的東西,可是此此景,這東西便顯得格外的味。
裴湛認命的蹲下來,看了看他曾經端莊高貴的母親,又看了看他雕玉琢的的弟弟,然后又看了看陶家千金陶真,他舒了口氣,自己拿了個土豆,剝皮咬了一口……
真香啊……
四個人蹲著吃完了烤土豆,陶真看著這娘三兒,忽然有種罪惡。
為什麼短短幾個月,裴家的三個人就變了這樣?
路輕溪表示,她的誌向隻是做個快樂無憂的米蟲,每天數點小錢錢,過著悠閑自得的小日子,並沒有想過活得那麼精彩。可是為了完成某叔交代的師門任務,她不僅被丟到異世,還惹得各界的神君、魔君、冥帝齊齊登場。拜託,她隻是個炮灰,那些什麼君、什麼帝的,麻煩出門右轉直走,找男主女主玩去,別影響她做師門任務。解離凕表示,他的誌向隻有一個,把路輕溪拐去當夫人,那些敢跟他搶女人的人,統統要涼涼。
穿成不受寵的王妃當晚,他娶側妃,她渣了一陌生男人,這算不算扯平?爭寵,不存在的,這麼多美人,她心疼還來不及,怎能惹她們傷心呢!想得寵是嗎?簡單,一切包在王妃姐姐身上《得寵攻略》賣起來,人手一本,祝各位妹妹早得王爺盛寵。為何畫風有點偏,比起爭寵,她們好像更愛粘她這個王妃是怎麼回事?既然如此,那就帶著美人們搞事業,混他個風生水起,賺他個鍋滿盆滿,什麼姐妹反目,勾心鬥角的戲碼早就過時了。她們的目標不再是男人,早日實現壽盡錢堆中的終極夢想才是她們的追求。區區一個王爺怎配得上她天下首富的氣質。於是端王反了,他奪江山
大理寺卿之女的奚蕊,作爲京都貴女圈的泥石流,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奈何她生得嬌豔動人,家族又頗有權勢,縱然廢物了些,娶回去做個花瓶也是好的。 在她及笄那年,媒婆踏破了奚家門檻,奚父再三抉擇,終於選定吏部尚書嫡子。 奚 . 恐婚 . 蕊:天下男人一般狗,一個人多自在? 於是男方提親當日,她一襲素白長裙,淚眼婆娑,手持裙襬撲通一聲跪在堂前。 “父親有所不知,女兒早心悅祁家將軍,非卿不嫁,今聽聞其對戰匈奴生死不明,故自請守節三年。” 奚父氣得吹鬍子瞪眼,一場訂婚宴雞飛狗跳。 經此一事,奚家淪爲京都笑柄,衆人皆嘲她膽大妄爲又不自量力。 上趕着當未亡人的,這奚家小小姐倒是第一個。 說來也是,那大權在握的祁公爺若能活着回來,又怎會看得上這種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女子? * 忽有一日祁朔詐死逃生,鎮北軍凱旋還朝,舉國歡慶。 隱匿在人羣之中的奚蕊遙望那身着厚重鎧甲,威風凜然的挺拔男子,隱隱感到雙腿發軟。 “......父親,女兒多年未見外祖母甚是想念,不如允女兒去丹陽縣住段時日?” * 後來,大婚之夜紅燭攢動。 男人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住,戲謔又低啞的哼笑在她耳邊響起。 “聽聞夫人深情至極?“ 奚蕊有氣無力,只覺那日所想的瑟瑟發抖果真不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