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二十分鐘以前。
初之心上的禮服不小心沾了些酒漬,于是換上了備用的一條修抹禮服,長長的擺拖地,點綴著閃亮的水晶,襯得妖嬈玲瓏,彷佛畫報里走出來的高貴公主。
只是不巧,人的腰過于纖細,面稍微有點不。
“沒事兒,我再收下線就行了。”
負責妝造的年輕孩兒拍了拍脯,信誓旦旦道:“給我吧,十分鐘就能搞定。”
“真的能搞定?”
百里乘風看著換上新禮服的初之心,眼神里已經是快要溢出來的驚艷了,輕咳道:“其實我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完了,是不是不收也沒事。”
在他眼里,初之心無論怎樣,都是最的,即使穿個拖鞋花棉襖,那也是分分鐘把他控得死死的。
要不是他爸媽非要找知名設計師來給初之心設計訂婚禮,他覺得初之心隨便穿個私服出席,也是沒問題的,自然覺得沒必要那般吹求疵。
“百里爺,這你就不懂了,咱們人都要求完,尤其是自己的人生大事,更是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你想啊,今天有多人要來參加這場訂婚宴,有人友善,有人就不友善,到時候人家拿著放大鏡來挑準新娘的病,豈不是很憾?”
造型師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年紀雖然輕,卻不容易自己的’作品‘有一丁點瑕疵,強烈要求要把禮服改到完為止。
“好了,離典禮開始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嗎,就讓這妹妹改吧,我也希自己能的。”
初之心緒平靜的勸著百里乘風,“或者,你可以先一步去宴會廳,去應酬應酬賓客什麼的,到時候來迎接我就可以了。”
百里乘風的表黯然下來,注視了初之心好一會兒,才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可憐道:“你該不會想逃跑吧?”
“瞎想什麼呢!”
初之心哭笑不得,拉著百里乘風的手道:“我要逃,我早就逃了,又何必拖到現在?”
“再說了,你從來就沒有錮過我,我本就不存在逃這一說,不是嗎?”
“話是這樣沒錯。”
百里乘風對了對手指,宛若小媳婦道:“可我不是怕你半路上變卦嘛,尤其是……萬一某些人跑來搶人,你還能堅持得住嗎?”
“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
初之心好似哄孩子一樣,拉起百里乘風的手,勾著他的手指道:“那我們來拉鉤,上吊,一萬年,都不變。”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能變,不然,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你了!”
百里乘風很認真的和初之心拉了鉤,蓋了章,第一次得到了十足的安全。
他在這一刻確定,初之心是真心想跟他一起共度余生的,他們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他也會很努力的去經營他們的余生。
百里乘風離開之后,初之心站起來,由造型師開始給改腰部的線,本就是盈盈一握的纖腰,收一寸的時候,更加的婀娜,完全就是造主偏心的作品。
“嘖嘖,好完的腰,我給那麼多新娘子設計過禮服,你是我見過材比例最完的新娘了,難怪百里爺對你那麼上頭,這要是擱我,含在里都怕化了。”
造型師手掌覆蓋上初之心的后腰,恨不得當場‘出柜’,慨道:“對待男人,你肯定是手拿把掐的,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吧?”
想象不到,這樣完的一個人,會有哪個男人有那個定力拒絕。
“還好。”
初之心笑了笑,眼眸的最深,帶著淡淡的傷。
想到很多很多年前,在即將嫁給盛霆燁的那一天,那個負責妝造的孩子,也是這麼夸的。
那時候的,因為剛剛失去了所有親人,于極度的悲痛之中,腰其實還要更細一分,屬于可憐有余,妖嬈不足。
“放心吧,盛二是個好男人,他肯定會好好對你,給你撐起一片天的,你們很是般配。”
初之心記得,當時的造型師,用彩妝蛋吸干了眼角的淚水,堅定的對這樣說道。
也覺得,盛霆燁會是余生的歸宿。
因為這個男人,是暗多年的男神,也是解救于絕的曙,縱使再堅強,也忍不住把當了自己的救贖。
那個時候,從來沒有想過,的余生除了他,還會跟誰過?
一晃很多年過去了,那個被自己刻進骨髓,以為就是自己宿命的男人,卻已經完完全全的退出了自己的生活。
人和人的緣分,真的很奇怪啊,當還有緣分的時候,即使生死,都沒辦法將彼此分開。
但當你們緣分盡了的時候,可能面對面,都不一定有集。
初之心覺得,或許和盛霆燁的緣分,真的盡了。
“,確實很!”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初之心和造型師不由都回頭看過去。
“你……你怎麼……”
初之心看著那張悉,拔,英俊的男人,嗓子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一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哇,好帥啊,你……你好像是電視上經常放的盛家爺,真的好帥啊!”
相對于初之心的詫異,造型師就跟個花癡一樣,星星眼的盯著男人,剛剛還因為初之心的細腰想‘出柜’,現在覺得當人也好。
“你來做什麼?”
初之心看著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形止不住,需要努力扶住梳妝臺,才能勉強站穩。
“明知故問。”
男人勾笑了笑,邪肆又充滿了占有,“當然是帶你走咯,我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為別人的新娘的。”
“你滾,馬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初之心看出了對方‘來者不善’,立刻變了臉,口吻決絕道:“我已經決定要和百里乘風共度余生,你最好不要來搞破壞。”
“你決定又如何?”
男人目冷銳,“我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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