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不可開的時候,一道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從他們后傳來。
“造反嗎?”
這聲音不用懷疑,自然來自北城地位最崇高,實力最強勁的百里煌。
一下子,圍觀的人倒退了三步,全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出。
因為,大家都清楚,百里煌有著怎樣可怕的實力,人家手里可是有兵權的,一言不合全部拿去突突了,都是很正常的事。
撕打在一起的蘇詠琴他們,也停了下來。
“百里老先生,這廂有禮了。”
蘇詠琴朝百里煌點了點頭,手卻并不放開百里夫人,畫面繃之余,倒也十分喜。
“父親,快把這兩個人抓起來,他們簡直蠻不講理!”
百里夫人盤好的頭發,此刻已經被蘇詠琴抓得七八糟,要不是心臟足夠強大,可能直接就哭了。
想過一萬種盛家可能會來搗的方式,唯獨沒想到會是這麼‘原始’的搗方式,是純搗啊,跟個三歲小孩兒似的。
正因為他們不走尋常路,搞得百里家上上下下,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只能給一家之主百里煌來解決。
“哼,不愧是盛老頭子教出來的東西,一點教養都沒有,我并不意外。”
百里煌比眾人想象的平靜,只不過逮著機會就要拉踩盛老爺子幾句。
這兩個人,早年就因為理念不同,又想在初老爺子面前‘爭寵’,各種瞧不上對方,可算是看不順眼了對方一輩子。
“百里老先生,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
盛明遠也禮貌的給百里煌鞠了個躬,然后維護起了盛老爺子的面,“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要品行端正,不做燒殺搶掠,卑鄙無恥之事,我自認為在這一方面,我們盛家做得很到位的。”
“沒錯啊,只要大方向沒什麼問題,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麼?”
蘇詠琴上前,替盛明遠幫腔道:“至,同樣的況,我不會對幾歲的孩下手,誰更沒有教養,不言而喻。”
“你意思是,我們燒殺搶掠,卑鄙無恥,還對孩下手了?”
百里煌黑著臉,冷聲質問道。
“你們百里家有你們百里家的規矩,是不是燒殺搶掠,有沒有卑鄙無恥,我相信外界自會評判,但你們對我那孫兒孫下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您真的覺得這樣做合適嗎?”
蘇詠琴很害怕百里煌,也知道百里煌素來的手段,但這種時候,已經鬧這樣,也顧不得什麼了。
大不了,盛家就和百里家干到底唄,兩家的實力到底誰強誰弱,干一次就知道了!
“那兩個孩子,只是跟著他們的媽媽,是去是留,也全看小初的意思。”
百里煌出奇的冷靜,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媽媽在哪里,哪里就是孩子的家,你們與其在這里撒潑胡鬧,不如直接問問小初的意思。“
百里煌看了看宴會廳上方的鎏金大古鐘,老朽的眼眸,著銳的芒,“還有十分鐘,我孫兒和小初的訂婚典禮就開始了,等出來的時候,我允許你們親自問的意見。”
“當真?”
蘇詠琴喜出外,第一次覺得百里煌也沒有傳說中的可怕,還是講道理的嘛,再次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待會兒心心出來,我讓跟我回盛家,愿意的話,你就會放人?”
“非也。”
百里煌搖搖頭,“這孩子來的時候,便是心甘愿的,不存在我放不放的況。”
“沒事兒,不重要,你只要記著你這句話就行了。”
蘇詠琴信心百倍的拳掌,朝百里煌,更是朝眾賓客道:“你等著吧,我有的是辦法讓心心跟我回去的。”
“行,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百里煌淡定的說完后,同百里夫婦一起,走到了鋪滿了鮮花和水晶的夢幻舞臺上。
白景悅兄妹目睹了一切,卻有種說不出的張不安。
“哥,你覺得,這事兒有那麼簡單嗎,百里煌可是出了名的獨斷強勢,他怎麼可能輕易放人,那不是擺明讓自己被這麼多人看著打臉嗎?”
白景悅一點兒也不相信百里煌是這種善罷甘休的格,憂心忡忡道:“我怎麼覺得,這老頭兒肯定憋著大招,要報復心心和盛家呢?”
“或許,是老爺子足夠自信,初老大本就不會跟他們走呢?”
白景行環抱著手臂,目視著臺上的百里一家人,目冷銳道:“如果我是初老大,我也不會跟他們走的,該出現的人,在當頭烏,讓長輩的跑出來當跳梁小丑,如此沒有擔當的男人,還真比不上坦坦的百里乘風。”
他來之前,其實很信不過百里乘風,覺得生長在百里家族的人,格肯定也是很殘暴極端的。
他擔心初之心一旦不滿足百里乘風需求,百里乘風就會翻臉不認人,所以他希初之心能考慮清楚,不要踏進火坑。
可是,接了百里乘風之后,他才真的覺得,初之心的選擇,果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深思慮,多方比較的結果。
至,百里乘風這個人,很勇敢,也跟豁達,他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也會在無法擁有的時候,大大方方的放手。
這樣的人品,初之心跟著他,不會太差的。
再差,也不會比跟了他盛霆燁這個慫貨差了!
“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心心還不如就嫁給百里算了。”
白景悅搖搖頭,慨道:“盛叔叔和蘇阿姨是多麼面的人啊,盛家可是八大家族之首,他們走到哪里,不是人仰慕的主兒,但他們為了能挽回心心,直接就開撕了,甘愿當個笑話,可盛霆燁作為關鍵人,卻連出席的勇氣都沒有,單是這一點,他就不配再和心心和好!”
兩兄妹的觀點在這一刻,達到了高度一致。
“鐺鐺鐺”,古董時鐘在典禮即將開始時,發出倒數聲,眾人都看向口,等待著初之心和百里乘風的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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