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開車吧。”趙青芝把手機還給秦宋,不聲地思忖起什麼。
秦宋見沒有通知梁邵行的意思,忍不住又提醒了句,“夫人,邵爺還在機場。”
“等會兒我到家了會通知,車上看手機暈。”趙青芝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明顯是要搞梁邵行,秦宋一不敢反駁,二不敢著報信。
這母子兩個,他誰都不敢惹,好在可以甩鍋。
汽車駛老宅,黑的鐵柵欄門緩緩打開,秦宋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口。
梁老夫人就在門口等著呢,趙青芝下來后快步踩著高跟鞋上臺階,被梁老夫人抱住。
“這次出差,怎麼這麼久?”
“托您孫子的福,這次還早回來了兩天呢。”
“天兒這麼冷,快進屋。”
說著,兩個人就要走。
秦宋飛速解開安全帶下車,“夫人,您還沒……通知邵爺呢。”
趙青芝頓了下,轉不輕不重地說,“你去把他接回來不就完事兒了?”
“???”高手過招,遭殃的永遠都是配角,秦宋已經預料到梁邵行這會兒的臉多麼的難看。
他手機上一個梁邵行打來的電話也沒有。
梁邵行怎麼也想不到,他接到了趙青芝會一聲不吭,所以等了這麼久都沒聯系過他。
一腳油門踩到底,又是一個小時后,他回到機場,在候機廳看到了梁邵行。
“邵爺……”
“兩個小時后,還有一個從國外飛回來的航班,可能說錯了航班。”梁邵行了眉心,“把項鏈給我,你先回去吧。”
秦宋吞了吞口水,“呃……夫人,已經回家了。”
梁邵行眼皮一抬,眉心聚攏,“你說什麼?”
“邵爺,您是不是哪里惹了夫人不高興?沒從VIP通道出來,直接到停車場找我,還不讓我給您打電話……”秦宋極力撇清跟自己的關系。
趙青芝的子,不會干這種玩弄人的事兒。
尤其,他還是親兒子。
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兒?
梁邵行沉眸狐疑,骨節分明的手扯了扯領帶,思忖了幾秒迅速起,“去老宅。”
“夫人說,讓您明天去何小姐的病房再面,坐了十來個小時的飛機,累了。”
秦宋回來的路上,接到了趙青芝的電話,問了何易枝在哪兒。
他不清楚怎麼冷不丁要問何易枝,但還是把何易枝傷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
不論梁邵行多麼不喜,但何易枝是梁家的兒媳婦,趙青芝這個做婆婆的肯定要去醫院看。
梁邵行咬牙,轉‘噌噌’就走。
趙青芝向來說到做到,這會兒去老宅也沒人給開門,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回家。
洗了澡上床,眼睛一閉就是不合時宜的畫面,他打開煙盒斜咬了煙,起到窗邊點燃。
哪兒出錯了?
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翌日一早,按照趙青芝約的時間抵達醫院。
母子兩個都是守時的,在醫院門口就遇上了。
梁邵行揣在兜里的手正把項鏈盒子掏出來,趙青芝就開了口,“知道何易枝在哪個病房嗎?”
“知道。”梁邵行應聲,項鏈掏出來一半,趙青芝就轉朝電梯方向走,“先見了再說。”
見狀,梁邵行又將項鏈揣回口袋,進電梯。
然而,母子兩個到了何易枝病房,里面卻空空如也。
“記錯病房了?”趙青芝問。
梁邵行回頭給秦宋使了個眼,秦宋趕去問,沒兩分鐘就回來了。
“何小姐昨天晚上出院了,說有很重要的事。”
趙青芝質問梁邵行,“傷了,你為什麼不在醫院?”
“我去接您了。”梁邵行看了眼空的床,眉心擰得厲害。
那人瘋了?出院?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需要臥病在床養著!
“我用得著你接嗎?而且最后不也是秦宋把我送回家的?”趙青芝的不滿傾瀉而來。
“是年人,只是傷了骨頭,也不是快死了,沒必要我在這里守著。”梁邵行耐心被耗盡,將項鏈拿出來,遞給趙青芝,“您認識這條項鏈嗎?”
趙青芝接過項鏈,看了那項鏈幾秒鐘,確定是真的,“這事兒,我聽秦宋說了,但是需要找到何易枝,當著的面,來解決。”
“?”梁邵行愈發覺得離譜,“這……跟有關?”
“有沒有關系,你先把人給我找到。”趙青芝把項鏈收起來,“聽說傷得不輕,突然就出院了,家里也沒有人照顧,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梁邵行眸深沉,半晌也猜不為什麼非要見了何易枝,才能解決這事兒。
他果斷轉離開病房,掏了煙邊點燃邊吩咐秦宋,“去查,何易枝在哪兒,務必今天把找到。”
“是!”秦宋應聲。
很快,何易枝去了臨市的行蹤被查到。
“去臨市干什麼?”梁邵行不解,問秦宋,“禾盛在臨市有工作?”
秦宋搖頭,“沒聽說啊。”
梁邵行把這消息告訴了趙青芝,趙青芝立刻讓他安排車,一同去臨市。
趙青芝非要見了何易枝才肯說項鏈的事兒,梁邵行只能讓秦宋去安排車……
——
臨市,何易枝凌晨抵達后,就直接去了醫院。
路上服用了止疼片,倒是沒覺得疼,這會兒止疼片過了時效,腔疼的像是被活生生的撕開。
醫生和護士看大半夜的跑來住院,還以為是什麼壞人,盤問了很久才讓住院,一番折騰天都快涼了。
醫生又給開了一些止疼藥,這才緩過來。
把手機開了機,大半是秦宋的,問在哪里,還有一小部分是公司那邊的,都是待理的業務。
估計現在梁邵行應該已經知道,就是項鏈的主人。
怕聽到他厭惡的語氣和質問,從未這麼害怕過他給打電話,所以才把手機關機了。
結果,他討厭到不肯打電話質問。
‘死’就‘死’的利落一點兒,‘死’之前的倒計時恐懼太折磨人,不想聽到梁邵行進行任何審問,也不想聽秦宋勸‘投案自首’。
又關了機,還坐立不安時,醫生準時過來打點滴。
一滴滴明的緩慢落下,病房里十分安靜,一個人坐在床上,那不安再度浮上心頭。
沒等想好,究竟會落得個怎麼‘死’的下場,病房門猛地被人推開。
梁邵行修長拔的姿率先映眼簾,他目郁,一雙狹長的眸鋒利無比,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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