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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業》第434章 烽火照山燃

在羲平地葛陸當中,共是存有六方大勢力,分為靈應觀、雲慈窟、戚方國、玄鯨派、同虛山以及班肅所領的團國。

這六方勢力皆有仙道元神或武道金境的高人駐世,彼此間雖有矛盾爭端,但並無一方可以用倒之勢去吞奪另一方。

再加上伯陸背後終究還有一尊返虛真君在,震懾天地,故而六方雖有小打小鬧不,但也到底勉強維繫住了平衡格局。

而這六家裡先前本是靈應觀最為勢大,為葛陸眾玉宸道脈的魁首。

鼎盛時候,靈應觀足有三位正統仙道出的元神老祖,雄踞西南,睥睨葛陸,連伯陸的地君都不能輕視!

事實上,在大多地陸當中,如靈應觀這等還在堅持走正統仙道路數的宗門著實寥寥。

地陸與天宇相較,不僅是界域間存有天差地別,靈機、產等也同樣是有雲泥之分。

所謂水淺難養蛟。

世天宇大多都是被坐鎮其中的大德巨擘們以偉力改換過。

在天宇中從不缺什麼大葯、靈機,便是一時因為採擷過甚,短缺了某類外,但在偉力滋養之下,那外很快便也會誕生而出。

但地陸、界空則不然。

不說兩者天地靈機相較匱乏,難以孕出種種珍貴大葯。

便是有幸生長出來,但用去一個,就也去了一個,再難復原如初。

而靈應觀在這等境況之下卻始終心志不移,且為了葛陸一霸,在外人看來,著實運道垂青了。

不過隨著兩位元神老祖先後壽盡坐化,只剩一個汪紜在獨力支撐后,靈應觀終也是運數到頭。

先是班肅被崔鉅收為門下,在武道金上更進一步,惹得多方驚詫,暗流漸涌。

繼而班肅仗著有真武山的兵馬撐腰,悍然發兵,其勢洶洶,一度將靈應觀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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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肅兇威下,其餘五家境艱難,各尋出路。

玄鯨派與班肅本有仇怨,難以開解,在汪紜親自登門示誠的景況下,猶豫幾合,兩方終簽下盟契,共抗班肅。

戚方國不敢頑抗,甘為團國臣屬,供班肅驅策。

至於同虛山,這門派也是個來歷的,門中老祖似是三世天中的一方大宗出

見勢不妙,同虛山老祖索攜門人弟子遁出天外,將山門都留給了班肅。

如今唯有一個雲慈窟,這家雖與其餘五宗相比聲勢不壯,但宗門老祖蔡慶卻是個奇人,頗有些門道在

傳聞蔡慶年輕時還曾拜過大天宗派中修行,只是不知為何,在丹后他又回了葛陸,在當時還惹起過不猜疑聲。

而葛陸諸派在班肅發難之前本就有不舊怨

藍袍道人甘益是神火宗宗主,昔年在伯陸爭寶時候,他被蔡璋狠狠誆騙過幾回,因而一直記恨在心。

如今蔡璋一去不回,且雲慈窟又在串聯西方諸宗,有異

這倒是甘益尋到了由頭,想藉此給蔡璋一個好瞧!

眼下甘益這一出頭,便似是捅破了什麼一般。

葛陸的眾道人紛紛起,或為雲慈窟辯解,或是給甘益幫腔,頓時吵吵嚷嚷一片。

而汪紜見得此幕,倒不做聲,只是捻須一笑,似是想起來了什麼。

很快,見宮中侍者將殿外掛著的大鐘敲,爭辯中的眾修心頭一凜,盡皆垂手肅立,不敢再爭。

「大勢……」

陳珩一笑:「方才甘宗主說葛陸大勢,何為大勢?」

汪紜當先起,稽首行了一禮,笑道:「自真人下界至此,我等失地盡復,拓地萬里,威震百方,戚方國陷,眾丑死,真人法駕一,則水陸並進,風雷鼓,草木亦識威名,婦孺皆知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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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班肅禍葛陸之兇勇,亦是只能於北屏山,心中惶惶不能自安。

如今殿中近百金丹,三位元神,皆謹奉真人符檄,任由驅策。

至於大勢,真人的大勢,便是葛陸的大勢!」

此話一出,殿中眾修心裡激不已,立時高聲擊節讚歎。

而姚儲一面附和,一面心頭卻是不免犯嘀咕。

自家老祖素來方正,似這般模樣,他還著實是第一次見……

「還好蔡璋真人不在,否則這話,可不到老祖來說了。」姚儲暗道。

「汪觀主此言太過,葛陸的大勢還不到我來執拿,至如今還不是。」

陳珩朝天看了一眼,淡聲開口:

「崔鉅並非池中之,此人尚未轉修武道時便已被真武山的那尊幽闕龍神看重,暗將自家元真予他,助他伐洗髓。

而來到真武山後,崔鉅更是一日連破二十四道金鎖關,與當代真武山道子的記錄比肩,若非他門太晚,真武山道子之位,還更有一番風波。

崔鉅道在我之前,修為亦在我之上,我若想勝他,也並無十足把握。」

陳珩一句說完,頓了一頓,眸幽深:

「如今葛陸六家,同虛山早已出局,玄鯨與我等互為友盟,唯剩一個雲慈窟尚搖擺不決。我並不在意此宗能否歸順,只要他能穩住西方諸宗,不來生,我便記下這個人了。

蔡璋一事不必再論,此君若真是個聰明人,便不會負我。

當前要之事,還是儘快攻破北屏山的那座法陣,堵死他們的去路!」

北屏山中的那座法陣名為土府滯昧變景大陣。

其攀附於北屏山地脈上,與團國中的另一座甲乙煉真大陣遙遙相通,互了連環之勢,極是難破。

便放眼偌大羲平地,也是位列當世前三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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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眾道兵力士晝夜攻襲下,距離大陣被破,也是早晚的功夫。

在姚儲等人看來,說不得不需玄鯨派騰出手來,他們便可打破北屏山,畢功於一役了。

隨著殿中諸修躬領諾,頃,遠遠忽有一聲震響恰響開,聲聞百里。

以法目觀去,見己部營帳中人聲如沸,個個雀躍歡呼。

而視線再越過馱銅江,江對面的北屏山卻好似憑空塌去了一角,濃煙匝地,靈急閃。

數百地氣再不法陣制束,狂涌噴出,旋如風火,將雲上罡風都驟然衝散,一片渾黃!

……

……

同一時刻。

距玄鯨派數百里之外的地,一座高大的石砌法壇上。

隨著沈澄翻掌一拍,壇下響起一聲嘯鳴,一道無形氣再度擴出,與天中靈機混作一團,變作劫水般的如墨,洶湧灌一口地窟。

此水一,地窟中便傳來一聲好似獅虎的大吼,灼灼熱浪撲騰出來,點燃地表。

即便是遠在石壇上的沈澄也覺面龐微熱,好似置在火泉深,若是凡人在此,早便被燒一攤飛灰了。

而過得半個時辰,這熱浪才緩緩歸窟中。

饒是沈澄丹上品,法力渾厚非常,也還是稍有疲憊,取出一枚正真砂,開始調息起來。

其實似這等法壇一共存有十六口,地窟三十二數,乃是玄鯨派祖師特意布下,為鎮地底那頭已化形生智的火煞。

在葛陸久遠之時,曾有大妖肆天地,以萬靈為食,禍百宗,還是伯陸的那尊返虛真君遙遙渡海前來,一番激斗過後,終以雄渾法力將那大妖斃殺,這才還了葛陸一片安寧。

不過大妖天賦異稟,一點流散的魄潛地殼深,吞奪火以自養,如此過上了數千載,那點魄竟漸漸聚形為火煞,又開始為禍人間。

玄鯨派上代元神祖師呼朋引伴,將火煞形打碎,又苦心布下十六法壇、三十二地窟,相應和,以天地正氣消磨殘穢,將火煞殘軀煉做一枚大丹。

前番班肅攻伐玄鯨派時,見此派立陣嚴整,難輕易拿下。

此人便索強攻這片地,連毀了數口法壇去,又留下一部兵馬繼續慢慢圍困,外皆,著實玄鯨派焦頭爛額。

而沈澄和韋源中領兵前來雖是解了玄鯨派之圍,但因法壇被毀,玄鯨派人手也不足。

在請示過陳珩之後,兩人就留在了此,先助玄鯨派一併收拾這口爛攤子。

不多時,沈澄緩緩睜了雙目。

他站起來,打量四下,口中發出了聲輕咦。

的法壇排布自陣勢,而主持者何時該引壇中所斂氣,又怎麼去澆灌地窟,當時也是藏著一番講究。

掐指一算,另一方法壇早該發了,但卻已到這時辰了,那還無半靜傳來.

這倒沈澄心中有不安,似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他起袖一揮,乘風飛起,過得不久,他便遠遠見了一座赤山枯山。

荒山之上遍地騰煙,梁摧棟折,法壇早已被打了兩半。

而一個貌甚修趴伏在地。

其人下半軀都泥,顯然是連元靈都尚未遁出,便突兀慘死。

「不好!」

沈澄悚然一驚。

他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一道長達十丈的氣勁便狠狠穿罡風,好似電閃灼,人難以反應!

這一下來得及是訊快,也好在沈澄心中早暗提了個小心,忙將頭一偏,才險而險之躲過。

下一瞬——

弓弦的震響聲連一片,好似有人在剎那間便連開了百弓!

條條氣勁橫貫天穹,森然凜冽,如雨落,竟將沈澄生生從雲頭轟落下來,他墜來地面!

一時沙飛塵起,方圓數十丈,都是坑坑窪窪,狼藉一片。

「你是……」

沈澄一招手,召出一圈青護住周,抬頭看去,目中殺意涌

在他視線中,只見罡風一分,一個昂藏偉岸,披白龍大甲的年輕男子正踏空走來。

他手拿一張巨弓,可弦上卻不見箭矢,腰間也不掛箭袋,而是以玄絛串著兩方符牌。

「宋真人、丁真人……」

沈澄瞳孔一,那男子腰上的符牌乃是玄鯨派上代祖師親手煉製,好方便持有之人去持法壇,他和韋源中同樣也各有一枚在

如今符牌竟落到了這陌生男子之

這也說明,駐守另兩法壇的宋、丁真人恐怕已遭不測了……

「第三個。」

年輕男子微微手,在不遠,一枚符牌自法壇廢墟中衝天而起,被他拿在掌心,又系在腰間。

「羲平地值得我出手的無主大葯並不多,除了蹤跡難覓的天降草外,便是地窟里的這頭火煞了。

聽班肅說,此妖是一頭太歲死後的魄所化,太歲本為一味大葯,更何況那太歲能與一位仙道的返虛真君相抗,就更是難得的奇珍了。

所謂天與不取,反其咎,這頭火煞,我便收下了。」

雲上有聲音淡淡響起,年輕男子看向沈澄,眸明亮:

「對了,我名崔鉅,忝為真武山真傳,能在我弓下不死,你應是玉宸的人吧,如此倒是巧了。

現在知曉了我的份,怎麼……」

崔鉅屈指輕彈弓弦,一道好似龍般的清鳴悠悠響起,散播雲中。

他微微一笑,淡聲道:

「這位真人,你還不逃嗎?」

……

……

土雨翻飛,愁雲蔽雲,人視線只見一片渾濁,若失白晝!

崔鉅一拳上挑,將襲來的堂皇鏡百千碎芒,再左掌一張,從容護在口,正正握住韋源中力砸來的金錘。

「怎會?!」

韋源中心頭一沉,後背生寒。

在他全力以赴下,莫說面前的是一之軀,便是一座鐵鑄的大山,也要四分五裂!

可崔鉅非僅輕鬆攔下,且自家金錘在崔鉅五指用力下,還不住發出「咔嚓」之聲,似是要被生生碎,靈消泯!

駭然之下,韋源中忙將金錘往後扯,而退再覓戰機,可那沛然大力遞出后,卻如泥牛海般,金錘也不

「你也配與我角力?」

崔鉅面冷笑,舌綻春雷:

「倒!」

話音出口,周遭眾人只覺頭疼裂。

恍惚間,眾人似都見得了一尊全流溢,左臂下垂拿刀,右持火鈴,顯忿怒相的大神突兀現於心田,蠻橫撞了自家紫府當中。

大神睜開雙目,同樣大喝一聲:

「倒!」

韋源中悶哼一聲,作為首當其衝者,不由自主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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