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喻研抬頭看向邵夫人,邵夫人挑了挑眉,笑道:“給你的。”
直接將玉鐲從木盒子取出,給喻研戴在了手腕上,在上面輕輕一彈,“嗯,真漂亮。”
戴上后,覺到腕上沉甸甸,喻研才回過神來。
“秋姨,這太貴重了……”
喻研想把鐲子摘下來,被邵夫人一把握住了手,“別摘,戴上就是你的了。”
又道:“小喬和淼淼都有一只。這三只玉鐲分別是我懷孕的時候去南氏珠寶買的,請南翁前輩親自拋的,就是南頌的爺爺,他老人家的手藝,沒話說。”
喻研手腕瑩白纖細,戴上這只翠綠的玉鐲漂亮極了。
邵夫人拉著喻研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本來我還以為這只鐲子送不出去了,昨晚我把它從保險柜請出來的時候,心那個復雜啊。”
邵夫人在外是個說一不二的強人,的一面也只會在家里表出來。
“我并不覺得人這一輩子必須得結婚,有的人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固然好,但這個世界上除了還有太多事可以去做。婚姻,和不同,意味著責任,還有一定的忍耐、束縛。總之,也不是適合所有人。”
“我這三個兒子,打小就各有各的主意,而且主意都很正,這一點可能也隨我和他們爸爸,所以我們一向很尊重他們的人生選擇。”
邵夫人輕嘆一聲,“阿言選擇科研這條路的時候,我和他爸確實有些打怵。你說從政也好,從商也好,家里至還有人干這事,能帶一帶,托舉孩子一把。可是科研,我和老邵完全是門外漢,什麼忙也幫不上。所以當老爺子愿意收下阿言時,我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直掐他爸胳膊,都掐紫了。”
喻研忍不住笑,反正再激也不能掐自己就是了。
“我知道,科研這條路很孤獨,也很辛苦。這麼多年,阿言是怎麼過來的,我和他爸爸都看在眼里。”
邵夫人輕攬住喻研,“有你陪著他,我和老邵心里都很激。”
“秋姨,言哥也照顧我很多。”喻研輕聲說。
邵夫人道:“他照顧你那不是應該的麼,你盡管使喚他。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來修理他。”
喻研眼睛盈著微微亮,抱住了邵夫人,“謝謝你,秋姨。”
“這孩子,又跟我客氣起來了。”
邵夫人輕的后背,聲音微啞:“這麼多年,辛苦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喜歡昀昀,多喜歡你。”
喻研知道。
得到。
-
這次見面過后,兩個人的婚事也初步定了下來。
喻研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有多潦草,這次就有多正式,邵夫人特意問過上州這邊的習俗,該準備的東西都要提前做準備。
從京城離開的時候,邵夫人還給邵慕言塞了張卡。
邵慕言不肯接:“我有錢。”
“你有錢那是你的,這是我跟你爸給你和研研的置家費。”
邵夫人道:“原本三金我是想給研研提前準備出來的,你爸說還是你帶去買比較好,看研研喜歡什麼,我們的審你們未必看得上。”
又叮囑兒子,“媽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別的就不多說了,反正就一句話,對媳婦大方點,沒壞,知道不?”
“知道,放心。”邵慕言笑著把卡收下了。
喻研和邵慕言從京城離開,也一并帶走了喻家二老和邵昀向初兩個小子。
一大家子住在家屬院小樓肯定是住不開的,邵慕言便將他們都帶去了別墅。
喻家二老都是節儉慣了的,看著這麼大的房子,老太太沒說什麼,喻老爺子暗暗在邵慕言后背上拍了一下,“奢侈。”
邵慕言笑著拉一拉老爺子的手,被老師一臉嫌棄地甩開。
“你幾歲。”
但眼角的笑意暴了心的喜悅。
坦白說,喻研和邵慕言在一起,喻家二老心里都高興極了。
他們年紀漸長,遲早有撒手人寰的一天,把寶貝孫給誰都不如給親學生來得踏實。
邵慕言的人品、家世、模樣,都沒得話說,最重要的,他是真心喜歡喻研。
回到上州當天,向初就被向景恒接走了。
上車的時候向初還不不愿的,跟邵昀揮手再見的時候還專門囑咐他:“哥,媽媽做的水果罐頭你給我留一罐,別都吃了。”
“知道了。”邵昀道:“我又不像你,那麼饞。”
“嘿嘿。”向初笑得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車門關上,向景恒問:“什麼水果罐頭,你媽媽做的?”
“對啊。”
向初道:“程韻阿姨不是生了寶寶麼,酷吃甜,媽媽就給做了好幾罐水果罐頭。什麼黃桃的、葡萄的、山楂的,我最吃黃桃的。”
說著說著,向初就趴在了窗邊,“我想回去了。”
向景恒一把將兒子揪回來,沒好氣地在他屁上拍了一下。
“臭小子,有了哥就不要爹了,你就不帶想我的?”
“想啊。”
向初湊近向景恒,甜得很,“我經常惦記你呢。”
向景恒兒子的頭,看著他天真爛漫活潑可的樣子,既到欣,又有些酸楚。
自從梅楠去世,他就一直在回想過去,有時候和向初視頻,看到他和邵昀、喻研他們相得那麼好,他忽然明白梅楠當初為何會把向初到喻研邊。
換掉兩個兒子,當然是出于私心。
向初是生的,把向初給喻研,一來是為了向初的安全考慮,二來……大概也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完的年。
即便知道,兩個孩子的世瞞不了一輩子,可還是那麼做了。
因為梅楠也好,他也好,他們都是在沒有的家庭里長大的小孩,心郁,無法帶給孩子更多的能量。
他們無法擁有的東西,梅楠就想讓向初嘗嘗。
嘗嘗溫暖,嘗嘗被的滋味。
梅楠的死,向景恒沒有告訴向初,也沒讓喻研和邵慕言他們告訴向初,長大后孩子會知道的。
至于現在……
“我想,梅楠把向初給你的時候,就想好了你來做孩子永遠的母親。”
向景恒在喻研面前深深鞠一躬,“喻研,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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