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煥大驚,張口朝石楓咽咬去,但石楓已撐起火焰盾,奎煥隻覺口一炙熱,燒得大痛。
“去死吧!”石楓狂吼一聲,雙手起神力,將蜈蚣的尾鉤生生扯落。
奎煥嘶聲慘,尾部鮮泉湧。
石楓左手按住蜈蚣頭顱,右拳雨點般落下。他也沒管什麽招式,隻管狠命砸落。
“啊!”“啊”,奎煥一聲聲慘,他尾鉤被扯,子幾乎一分為二,負了重傷,哪有力氣反抗,隻能任由石楓毆打。
軀殼被砸扁,鮮四濺,夾雜著紫的塊,濺灑得石室到都是。
十幾息後,奎煥的慘歇了,已然徹底沒了氣息。
石楓還不解恨,將他砸了個稀爛,才停了下來。
石楓了額頭大汗,將奎煥稀爛的一腳踢開,然後過去扶起漱塵道姑。
他從儲袋取出一粒解毒丹送漱塵道姑裏,又運氣幫調息。
一盞茶功夫過後,漱塵道姑手腳終於可以活了。
“前輩,多謝你出手搭救,讓你累了。”石楓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漱塵道姑歎了口氣,“我想救你,最後卻是你救了我。石楓,該我謝謝你。”
“前輩言重了,若不是為了在下,前輩何至於此。你現在覺如何?”
漱塵道姑試著運集法力,發現腹中依然鬱結,一口氣提到手臂,又水般退了下去。
轉頭看了看,那口鬼木棺先是被奎煥狠狠砸在石壁上,接著石室火起,烈焰焚燒,已是差不多全毀了。
漱塵道姑著急道,“石楓,鬼木棺沒了,我現在也無力再布置百葉盤花陣,隻怕你的行蹤很快會被範山君他們發現...”
話未說完,石楓已是神一變,他的神識遠比漱塵道姑強大,已然發現有幾道氣息落在外麵的山口。
漱塵道姑發現石楓的異樣,驚道,“他們來了?”
石楓微微點頭,沒了鬼木棺和百葉盤花陣遮擋,雖藏在石窟深,但依然瞞不過張範二人的靈寵。
“...還好你已經醒過來了,憑你的石遁,這裏都是巖石,他們攔你不住,你快走吧。”漱塵道姑急道。
石楓知道事態急,容不得客氣,將那斷做兩截的玉鐲放在漱塵道姑邊,“前輩,害得你的法寶被毀,若將來有機會,晚輩一定幫你修好它。”
“...且慢,石楓,這無相環你收下吧。”
“這如何可以!”
漱塵道姑歎了口氣,“這枚無相環是當年丹師兄贈給我的,聽他說,當年他和師兄道衝無意中發現一座上古府,裏麵有一部殘缺的煉心法,還有這枚無相環。
丹師兄走了,我也出了家,道號漱塵,可我念念想想了二百餘年,心中凡塵何曾洗淨!
今日由生到死,由死到生走了一遍,終於知道,人之生,氣之聚也。聚則為生,散則為死,恨癡嗔,不過塵煙罷了!
石楓,你是丹師兄的傳人,這枚無相環由你收下最好,快走吧,快。”漱塵道姑再三催促。
石外,天虛道人等人略作商議,全神戒備,月石照得一片通亮,一步步往下深。
“...那前輩,我先走了。”石楓收起無相環,“不過,前輩,有一件事要得罪你了。”
他忽然轉,一掌劈在漱塵道姑後頸。漱塵道姑隻覺眼前一黑,子倒,昏迷過去。
石楓歎了口氣,轉沒石壁。
時間不大,口傳來“嘩啦嘩啦”的響,一隻猛虎利爪刨,巖石如豆腐塊被切開,很快,那十幾丈的狹窄通道開,五位修士衝了進來。
一時間,各種護罩法盾,五十,擋在麵前。
裏並沒有石楓,但眼前一幕令天虛道人都是震驚不已。
火已經熄滅了,地上到是燒焦的木箭殘枝。漱塵道姑靠著石壁,生死不知。
至於奎煥妖修,更是慘不忍睹,被打原形,砸稀爛,石室到鮮漿,腥臭異常。
“師父,師父,你怎麽了。”站在最後麵的金菁雲撲過來,扶起師父。
在外麵遊弋時,忽然到天虛道人張萬頃,說是發現了石楓的蹤跡,讓一起跟過來。
金菁雲心中忐忑不安,強作鎮靜,等來到石,範山君等人也遁跡而至。
這個口,金菁雲自然悉得很。手藏在袖中,住玉符,急忙給師父發信,可師父卻毫無回音。
等進石,眼前這一幕把金菁雲嚇呆了。
“仙姑、仙姑!”天虛道人走到漱塵道姑麵前,連喊了幾聲,又探了探鼻息,“還好,還好,金姑娘,不要哭,令師隻是傷昏迷,沒有命之憂。”
雷靜山搖了搖頭,“這個石楓,實在兇殘,可惜了漱塵和奎煥兩位道友。”
眾人都是連連歎氣,滿臉痛惜,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心道:你們兩個,發現石楓蹤跡也不告訴我們,這下好了吧,死的死,傷的傷,妙,實在是妙!
劍齒白虎在石室裏聞了聞,衝到東邊石壁,兩隻前掌快速拉,這隻妖虎比漱塵道姑的穿山甲符還厲害,一掌下去,便是一尺長的石塊被切下。
片刻功夫,劍齒白虎已挖出十幾丈遠。
“石楓從這裏逃了,剛走不久,氣味還在呢。”範山君大聲喊道。
張萬頃嘻嘻一笑,“範道友,你的這隻妖虎雖然厲害,但恐怕還是太慢了,遠遠追不上石楓的石遁吧?”
“你有什麽好辦法?”範山君冷冷道,“不要說風涼話。”
張萬頃呼嘯一聲,那隻八翼飛蜈鑽了出來,他這隻靈寵乃是土係靈蟲,直接鑽石壁,一時間,石塊紛紛飛起,比劍齒妖虎快了一倍有餘。
天虛道人看了看還在啼哭的金菁雲,說道,“金姑娘,令師傷勢不輕,石楓又狡猾兇暴,你趕帶令師返回淩霄閣醫治,遲了怕是大有不妥。”
金菁雲不過是個築基修士,麵對一群金丹,隻有聽話的份,“是,是,晚輩這就帶師父回去。”
抱起漱塵道姑,急步離開石,心中兀自不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石楓去哪了?師父又怎麽傷了,還有奎煥的...
等金菁雲走後,天虛道人才正道,“張道友,範道友,石楓走出多遠了?”
“大約一兩裏地,他應該傷了,走走停停。”範山君一邊說話,一邊指揮劍齒白虎挖通巖石,沿著氣味追趕下去。
顧影點了點頭,“沒錯,石楓肯定傷了,他一直在平行移,沒有往下鑽,以他的功力,若是潛巖石深,平息斂氣,咱們未必能察覺到他。”
天虛道人正道,“各位,石楓雖然了重傷,但依然不可小覷,奎煥和漱塵兩位道友便是前車之鑒,若咱們還是一團散沙,各存心思,難免被其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