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最近天天做賊，心虛到太平洋那麼大，雖然明知程進不可能發什麼過分照片給羅凱，可滿腦子都是床上那些事。

羅凱不答反問：“你帶他去逛解放廣場了？”

羅佳心在嗓子眼：“啊。”

羅凱：“你在買東西，他背著你拍的。”

羅佳應該松口氣，可卻突然屏住氣。

羅凱自顧道：“我猜你應該是原諒他了。”

了下，羅佳想說沒有，話到邊，卡殼了。

羅凱不多問，只是聲音穩穩地：“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你開心就好。”

羅佳：“嗯，我沒不開心。”

羅凱：“要是程進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你打不過他我替你打。”

羅佳：“他現在一只手不好用，我打他很輕松。”

羅凱：“我說以后，無論什麼時候，別忘了咱家還有男人，你別一直把我當小孩，我長大了。”

羅佳鼻子一酸，強忍：“放心吧，我有事會告訴你，你也是，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姐弟倆聊了一會兒，電話掛斷，羅佳突然想起客廳還有袋橘子。

把整個袋子拎回房里，羅佳先把橘子拿出來，袋子里還剩下兩樣東西。

一個大的明玻璃罩，罩子里是一把金玫瑰。

羅佳手一搬，二十幾斤的袋子，這個大罩子就得有十七八斤，把玻璃罩拿掉，羅佳手了，不掉，因為它就不是新鮮玫瑰噴了金，也不是永生花。

要說三個頭那麼大的玫瑰花束，好像也不是很大，跟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沒法比，但要說這是十幾斤黃金打的純金玫瑰花束…

羅佳坐在床邊，跟面前金燦燦的花束大眼瞪小眼，不是，程進有病吧？

拿起手機，羅佳打給程進，程進秒接。

羅佳：“你沒事吧？”

程進：“怎麼了？”

羅佳：“是真金嗎？”

程進風輕云淡：“應該是吧，用金條熔的，要是假的師傅會告訴我。”

羅佳眉心一蹙，低聲音：“你家貪污了？”

不怪有此一問，最近金價高得離譜，一克八百，一斤四十萬，這束花略估計得有個十四五斤，程進他爺又是大…

程進噗嗤一下，笑夠才說：“金條是我的嫁妝，不在后都留給我了，確切說，是留給孫媳婦的，跟我爺爺沒關。”

“包括我現在買的房子，還有其他房子，花的也不是家里錢，國外醫生收高的，像我這種級別，多得是有錢人拿私人飛機接我去世界各地做飛刀，有些人甚至拿空白支票給我填。”

羅佳：“所以你回國，單純為了報復你前友？”

“嘖。”程進也是始料未及，“我的重點是這個嗎？”

羅佳：“你給其他人送過嗎？”

程進：“你說金玫瑰？我說了，這是送給孫媳婦的，不想結婚就別，這是去世十年后，我第一次拿出來。”

羅佳：“上一段沒想過結婚？”

程進：“沒細想，年紀還小，順其自然。”

羅佳：“如果藍淇沒做錯，這個東西原本是的。”

程進：“如果顧伯寧沒做錯，你不會跟我在一起。”

羅佳沉默。

程進：“我從來不想如果，只有一次例外，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我沒有意氣用事胡說話就好了，如果你沒聽見就好了，如果我那些上不了臺面的臟心思，你永遠都不知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