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小時沒見，騒擾羅佳的男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給道歉，還想賠錢。

羅佳不是圣母，只是要錢也大可不必。

男人家屬更是大方，說在老家給買塊地。

羅佳第一反應，是誰把資本嚇得都不敢逐利？

看男方家里態度，如果羅佳不收點什麼，他們心不安。

沒轍，羅佳只好私下打給程進。

“程主任，不好意思打擾您，您現在方便嗎？”

程進：“方便，什麼事你說。”

羅佳言簡意賅。

程進聽后：“什麼都不要，就這麼輕易原諒，不是太便宜他了？”

羅佳：“忙里忙外付出力的是您，您有資格對他提要求，我沒有。”

程進：“主要他有的我都有，他沒有的我也有，不是我想便宜他，是我要的他給不了。”

沒有不屑，程進就是客觀陳述。

羅佳沉默，這話難接。

程進主道：“你確定不要賠償，那就讓他進長寧的黑名單。”

羅佳：“聽您安排。”

程進：“別總您您的，我跟你同歲，你幾月生日？”

羅佳：“…三月。”

程進：“我八月，還比你小。”

羅佳局促：“醫院論資排輩，您是主任。”

程進：“我們不是朋友嗎？”

羅佳覺得有堵形的墻，越越近，越越近，把夾在墻角，連呼吸都困難。

明知程進話里有話，可羅佳不得不回：“是朋友。”

程進：“那你以后跟我說話別這麼客氣。”

羅佳：“我沒事了，那您…你忙。”

電話掛斷，形墻壁一秒消失，羅佳短暫息。

都是年人，羅佳不是嗅不到跟程進之間的那似有若無。

程進沒提過酒店那晚的事，可羅佳越發認定，他不是沒認出來，反而就是認出來，所以才會幫。

他想干什麼？

又一個想把同事變炮友的？

羅佳不是白眼狼，也不是惡意揣度程進，只不過一朝被蛇咬，不能記吃不記打。

當晚羅佳上夜班，別說同事，就連查房時患者對都客氣。

羅佳很想解釋，跟程進真的沒什麼關系，也沒打算往后狗仗人勢，會好好堅持上大夜班，對眾人的心儀對象程主任避而遠之。

醫院總不能讓程進來當夜班醫生吧？

凌晨一點半，羅佳正在護士站低頭寫記錄，耳聽得旁人了聲：“程主任？”

下意識抬頭，就這樣看到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程進。

程進對上羅佳的驚訝目，說：“李醫生家里臨時有事，我來代班。”

護士站七八個人，全都看著羅佳。

羅佳差點急了，這麼多人都在，程進沖說什麼？

這場面更像是單獨跟解釋。

羅佳只停頓一秒，立馬化惱火為機智，起道：“那我去跟李醫生說一下您來了。”

程進跟羅佳一起離開護士站，待到羅佳再回來時，每個人都低頭做自己的事，沒人八卦。

羅佳心一涼：完了。

八卦就是還不確定，所以想知道真假。

要是不八卦，那在眾人心中，已經跟程進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