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面,陸惜晚就只好打電話給周甜甜。說話的時候多了個心眼,問了周甜甜季盛堯在不在邊,周甜甜說沒有,才說出自己的來意。
“甜甜,陶芝是一時沖犯了錯,現在十分懊悔,想要和你當面道個歉,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周甜甜語氣淡淡:“我現在不想看見,有什麼話找律師說吧。”
“甜甜!”怕把電話掛了,陸惜晚連忙住:“這只是一件小事,你也不是完全沒錯,不然我們就各退一步,私下和解怎麼樣?”
聞言,周甜甜沉默一瞬,再說話時語氣譏誚:“私下和解?惜晚姐,你說得容易。如果今天當著眾人的面被潑水謾罵的人是你,你也能這麼大度地原諒嗎?”
陸惜晚著臉說道:“我能啊。”
周甜甜被噎住了,像是第一次發現是這麼厚臉皮的人,嘲諷道:“那我還真不如惜晚姐你了,我反正是原諒不了。而且,惜晚姐,我已經原諒過一次了。”
陸惜晚嘆了口氣,知道很難說通了,但還是盡力勸說:“……抱歉。陶芝愿意接懲罰,只是刑事責任太重了,只要你能接調解,你想讓陶芝怎麼給你請罪都行。”
“惜晚姐你不必和我道歉,也不是你潑我水。”周甜甜不冷不熱地說道:“說到底你和陶芝更親,才會找我一個害者還對網開一面。”
陸惜晚窒了一瞬。
周甜甜說的沒錯,這件事里其實傷更多的是周甜甜。來找周甜甜的確是有點冒昧了。
只是刑事責任,真的不至于。
“如果今天的事發生在你上,我也會為你奔走的。”陸惜晚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刑事責任真的太重了。”
“我也沒辦法。”周甜甜說道,“這件事是盛堯決定的,惜晚姐你也不必再勸我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將陸惜晚的話噎在了嚨里。
事就僵在了那里。
其實陸惜晚也知道,周甜甜沒有到什麼實質的傷害,就算是集團的法務部,也沒辦法真的給陶芝定下刑事責任。
只是蹲不了局子,在看守所蹲上幾天也不行啊!
陸惜晚想著要不要也找個律師看看,但對方一說對上的是季氏的法務部,立刻就沒了回音。
“算了吧,惜晚姐。”陶芝見陸惜晚為奔走,臉都難看了許多,心疼道:“你別心了,大不了我就去蹲兩天。”
陸惜晚都懶得理。
就在焦頭爛額之際,裴衍不知道從哪兒得來了消息,約陸惜晚見面。
“聽說最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裴衍打趣道。
陸惜晚勉強牽了牽角,“你消息還真靈通。”
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裴衍笑著搖頭,“好啦,別發愁了。我能幫你解決這件事。”
“真的?”陸惜晚喜出外,“你有辦法解決?”
裴衍抿了一口咖啡,緩緩道:“其實很簡單,你想要讓對方答應你的要求,你就要利用現有的條件。要麼是靠好打別人,要麼靠把柄拿別人。”
好?把柄?
陸惜晚著下,開始思索起來。
是沒什麼好可以給周甜甜了,但是周甜甜的把柄麼,好像還真的有一個。
謝過裴衍,陸惜晚再度打電話給周甜甜。
周甜甜在電話里很不耐煩:“惜晚姐,陶芝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
“我不是找你來說這件事的。”陸惜晚打斷的話,“你還記得之前在宴會上,有一個侍應生誣陷我了米梨的項鏈嗎?”
周甜甜明顯愣了一下,“記得。惜晚姐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其實也沒什麼,”陸惜晚語氣輕松,“我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誰把臟水潑到我頭上,前些日子我查到了,還拿到了監控,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出來和我一起看看?”
話音落下,對面陷了沉默。
許久之后,周甜甜才語氣艱道:“好、好啊,我有興趣的。我們在哪里見面?”
陸惜晚說出地址,等見了面, 周甜甜有點忐忑地看著對面的陸惜晚和裴衍。
裴衍擔心陸惜晚,便坐在一邊當做陪客。
陸惜晚掏出一個U盤,放倒兩人中間的桌子上:“要先聽聽嗎?你也很好奇吧?”
周甜甜著U盤,小臉有些發白,手指蜷了一下,看向陸惜晚的眼神閃爍:“惜晚姐,你聽過里面的容了嗎?”
“沒有。”陸惜晚搖頭,“我也是剛拿到 U盤,早知道再帶個筆記本電腦來了,我們還能現場聽一聽。你說對吧?”
周甜甜干笑兩聲,試探著說道:“惜晚姐,陶芝的事,你還在跟進嗎?”
“是啊,我總不能真的讓年紀輕輕就進監獄吧?”陸惜晚出幾分無可奈何的表。
“其實,惜晚姐,我這幾天想過了,”周甜甜說話有點哆嗦,但很快就流利了起來:“原本就是一點小事,好像還真的不至于追究陶芝刑事責任。”
陸惜晚驚喜地和裴衍換了個眼神:“你想清楚了?那你的意思是?”
周甜甜咬了咬牙,掀起眼皮瞄了一眼,坦白道:“我會勸盛堯的,惜晚姐放心。畢竟也快過年了,不能因為我而讓惜晚姐在大好的日子也繼續心呀。”
說得倒是乖覺。仿佛之前那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不存在一樣。
如果不是經過了裴衍的提醒,找到了周甜甜的把柄,陸惜晚和陶芝是過不好這個年了。
裴衍笑意不達眼底,開口說了至今為止的第一句話:“周小姐果然善解人意,不愧是季總心尖上的人。”
周甜甜最喜歡聽別人連著季盛堯一起夸,更遑論開口的是裴衍。眼角眉梢放松了一些,看到桌上的U盤時,又心里一,“既然這樣,那這個U盤……?”
“你既然興趣,就拿走好了。”陸惜晚無所謂道。反正這個U盤只是復制件,周甜甜拿走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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