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 搬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貴妃娘娘
武科文試開考之前, 周皇後已在能夠留京的新科文進士裏面為大公主好了一位駙馬人選,于慎。
于慎今年二十四歲,京師宜縣人, 其祖父曾至大理寺卿,父親也是兩榜進士,可惜三十出頭就病逝了。其祖父的影響,于慎從小就對周圍的人事觀察微且醉心律法、斷案類書籍, 周皇後連于慎小時候曾揚言將來要做大理寺卿的豪言壯語都打聽出來了。
周皇後還特意托康王去試探過,中了二甲前茅的于慎志向未改,還是想進大理寺。
周皇後就很滿意了,因為本朝遵循前朝舊制, 駙馬可以朝為,但文不可進中書省, 不可擔任六部正三品及以上的職,武不可任正二品及以上的職且不可封正將帶兵, 這都是為了限制駙馬的權力,杜絕駙馬、公主造反之事。
周皇後親生的兩個皇子小小年紀都夭折了, 如今就大公主一個寶貝兒,母倆都沒有野心, 自然不想挑一個對場懷大志野心的駙馬耽誤人家, 可周皇後也不想隨便挑一個沒大才華的駙馬委屈兒,挑來看去, 于慎就很好, 專長在破案上,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也是駙馬能做的,娶了兒并不會拖累他的抱負。
周皇後將這事跟永昌帝一說,永昌帝就明白了的之心, 永昌帝也將大公主視為掌上明珠,那于慎容貌俊朗一正氣,確實適合溫婉嫻靜的大公主。如果他非要挑個有宰相之才的駙馬給兒,等他走了新帝上位,一旦忌憚太後、長公主的勢力,兄妹兩邊都是煩惱。
大公主有了駙馬人選,永昌帝又去問杜貴妃、二公主的意思,看娘倆想挑個什麽樣的駙馬。
二公主不喜歡文弱書生,想從武進士裏挑。
武科殿試正式發了榜,這晚永昌帝便來了杜貴妃的翊坤宮,直接將他認為合適的幾個武進士名單遞給杜貴妃看。
排在第一的便是家世、容貌、才幹都適合二公主的探花郎李廷。
杜貴妃看著這個已經提前知悉的名字,默默在心裏頭笑出了一朵花。
姚黃那死丫頭回回都把頂撞得無言以對灰頭土臉,害在皇上在皇後賢妃妃面前難堪,杜貴妃早就想教訓死丫頭一頓了,姚黃在宮裏挑不出什麽錯,便讓人去查姚黃選秀前是否做過哪些可以拿來利用的事,這一查就查到了姚黃居然有個李廷的俊竹馬,還查到李廷在武學讀書,經常拿武學年末考核的榜首,考上武進士簡直是板上釘釘。
杜貴妃不想讓永昌帝知道提前為針對姚黃做了準備,所以一直按兵不,等啊等,終于盼到今晚永昌帝親手把李廷的名字送到手裏。
“既是探花郎,定有一副貌似潘安的好容貌?”杜貴妃興致地問。
永昌帝想到坐在殿試第一排第一位的李廷,點點頭。
此子的武藝、文章都沒得說,是個文武雙全的好兒郎,但此子的神不太對勁兒,說他從容吧,確實沒有面聖的張不安,可李廷的從容與羅鯤那幾個的穩重又不一樣,這小子好像帶了一“我考我的隨便你們如何評判即便你們給我次等我也問心無愧”的莫名其妙的威武不屈,仿佛篤定殿試可能會存在打真才實學者的貓膩,永昌帝就覺得這孩子的心還得再磨練磨練。
杜貴妃笑道:“那就暫定他吧,不過這麽俊又有才華的年輕兒郎,雖然尚未婚配,親友裏免不得有些慕他的姑娘,不如皇上先派人去查查李廷在這方面的做派?若他舉止輕浮或是邊早就有了一堆通房,那我可要嫌棄他了。”
做父母的對婿有這方面的顧慮乃是人之常,永昌帝就派一個暗衛去查了。
皇帝邊當差尤其是專做這種查人底細的暗衛,查一個千戶家出的年輕兒郎簡直易如反掌,暗衛初十早上去查的,黃昏時回來了,跪在永昌帝面前的時候,這暗衛還是跟以前一樣冷靜沉穩。
永昌帝:“如何?”
暗衛必須說實話,說不中聽的實話不一定會死,一旦皇上從其他人那裏得到實,欺君的暗衛將必死無疑。
“回皇上,李廷潔自好,邊并無通房也不曾與哪個子有輕薄非禮之舉。”
永昌帝剛要點頭,就聽暗衛繼續道:“不過李廷與惠王妃的兄長姚麟是年摯友,十二歲開始便頻繁去找姚麟玩耍,故而常與王妃見面,疑似對王妃有仰慕之意,但據王妃兄妹其他玩伴,李廷常惹王妃不快,王妃與他相時經常發生口角,只有跟著李廷學劍時才會有些好臉。王妃出嫁後,李廷再未去過姚家,其母早在兩年前便有意撮合他與東營衛指揮使崔剛之,李廷始終拒絕。”
永昌帝:“……”
暗衛:“卑職還打聽到,今年正月也有人去問過王妃的舊事,問的是王妃有哪些有傷風化之舉,對方給的銀子太多,王妃舊時玩伴思來想去只想到了李廷,但他沒見過王妃與李廷有過任何獨,練劍也是在姚家的院子,姚麟、姚夫人都在。”
永昌帝的眼前立即浮現了杜貴妃提起李廷時的笑容,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杜貴妃笑得那麽燦爛了。
“去警告跟你王妃舊事的那些人,讓他們以後再不敢跟任何人嚼王妃的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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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接見完幾個臣子後,永昌帝剛想派人去把惠王來書房,猶豫片刻,永昌帝帶著汪公公出門了。
明,暖融融的照在上人犯懶,永昌帝展展胳膊,先去中書省看了看丞相們在做什麽,再把外城宮道兩側的太常寺、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以及宗正司、吏部、戶部、禮部逛了一圈,與此同時,“皇上在查房”的消息早在各署傳開了。
趙璲坐在自己的公房,聽到外面有些,青靄去看看出了何事。
青靄回來後笑道:“說是皇上在前面挨個查署呢,嚴大人咱們工部各趕自查一遍,髒的地方要,的地方要收拾整齊。”
說著,青靄還地掃視了一圈王爺書房的地面。
趙璲:“……”
惠王爺沒太在意這個,直到永昌帝“查”到了工部,在嚴綸那裏坐了一刻來鐘,自然而然地單獨來了惠王爺的公房。
汪公公、青靄、飛泉都站在了外面。
趙璲自己推著椅來門前迎接父皇,再請父皇落座。
永昌帝看著兒子推推的手,該習慣的,奈何心裏還是會酸,李廷在大殿上擺出那麽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肯定是猜到老二已經知曉了他仰慕老二媳婦的舊事,昂首地告訴老二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老二打他!
永昌帝想問老二是怎麽知道的,老二媳婦不可能主提,莫非王妃出門的時候遇見李廷了,兩人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老二親眼撞見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李廷的異樣。
永昌帝知道老二從小就脾氣好,能忍能讓的,所以他想問清楚,如果老二媳婦真敢給老二委屈,他會替老二做主!
可永昌帝一進來,就看到了老二的這把椅,老二媳婦琢磨出來的好椅。
那麽一個敢說敢笑敢跑的小姑娘,必然是真心真意地對待老二,才會有今日老二在工部的當差。
喝口茶,永昌帝拍拍繞了這麽一大圈還有點累的,笑著問老二在忙什麽,然後提到了王妃的四個哥哥:“一榜四進士,你媳婦是不是樂開了花?”
趙璲想到王妃這兩日臉上就沒斷過的笑容,素來清寂的眼中便多了幾分暖意,道:“確實喜不自勝。”
永昌帝在位三十餘年了,早已練就一雙利眼,都不用刻意盯著,簡單一個對視就能看出別人的緒。
因此,他看得很清楚,老二本不在意王妃有過多小竹馬,老二可滿意他這個王妃了!
老二在宮裏長到十八歲眼裏都沒浮現過的溫,媳婦給他養出來了。
既然如此,他何必說那些掃興的事?
簡單“查完”惠王爺公房的永昌帝很快就離開了,繼續去旁邊的兵部。
當晚,永昌帝又來了翊坤宮。
屏退下人,看著杜貴妃眼中極力藏的期許,永昌帝笑了笑:“選秀的時候你不滿意老二媳婦,是覺得家世太低,後來你不滿意老二媳婦,是嫌容不得你貶低老二,嫌不像老二一樣忍讓你,是吧?”
杜貴妃臉一白,張地抓著帕子按在口:“皇上怎麽突然這麽說?我……”
永昌帝斂笑,怒視道:“閉!”
杜貴妃渾一抖,再也不敢多說,只楚楚可憐訴委屈地著永昌帝。
永昌帝懶得跟對質,直言道:“朕很滿意老二媳婦,朕也不管之前有幾個真竹馬假竹馬,朕只知道品行無暇是朕親自賜婚的兒媳婦,你最好把你知道的所謂把柄爛在肚子裏,敢跟任何人說,朕就降你的妃位。”
杜貴妃又是一抖。
永昌帝:“說吧,你派誰去打聽的,邊都有誰聽說過此事。”
他問得簡單,話裏卻有雷霆之威,杜貴妃試圖遮掩失敗,只得來邊的大太監路公公,因為只管吩咐,派誰查如何查以及回話都是路公公做的。
路公公五十多歲了,可以“告老還鄉”了,至于另外幾個小公公,都被賜給他當了幹兒子,隨他一起回去孝敬路公公頤養天年。
杜貴妃收到了永昌帝送來的路公公留給的一個匣子,說是主仆幾十年的一點留念。
杜貴妃打開匣子,裏面是一淋淋的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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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貴妃病了,永昌帝并未放在心上,杜貴妃不是個好養母,他也不是什麽好父皇,早就知道杜貴妃待老二過于嚴格,一直到老二長年後顯文武才幹,他才真正將那個舞姬所生的小可憐皇子看在眼裏,倘若老二平庸無才,他大概會繼續忽視那孩子。
如今老二都廢了,好不容易得了個知冷知熱的王妃,杜貴妃還想破壞小兩口的舒坦日子,永昌帝便必須給點教訓嘗嘗。
至于那個李廷……
永昌帝又為自家老二驕傲起來,至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對待“敵”絕不會有老二的心。
老二都不介意,永昌帝自然也不會跟一個頭小子計較,那時候李廷又不知道小青梅將來能做王妃,他不去圍著貌可的小青梅轉才是傻子。
很快,武進士們的職都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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